只是,田荷花無法和她說這些,只能安慰道:“王后娘娘如今是青春正盛,怎麽可能老呢?”
“你倒是個嘴甜的,怪不得,王爺的心都在你的身上。”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田荷花見她神情不對,便是問道:“娘娘的身子可有不舒服的?”
“哼!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吧?”
盧氏說話顛三倒四的,田荷花知道,她應該是才剛受了刺激。
也不能去激怒她,更是不能再留在這裡。
她是王后,若是動起手來,自己吃虧,還會給人留下話柄。
田荷花若是動手,那更是大不敬。
總而言之,都是吃虧。
田荷花才不傻,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也不搭話了,而是準備告辭。
卻不想,魚兒卻是先田荷花一步,將房間的門關上:“這位姑娘,您既然這麽有本事,那就自己個兒想法子出去吧。”
魚兒出了房間,腳步聲越來越遠。
田荷花意識到事情不好,便是問道:“怎麽?你們想對我如何?”
“對你這種狐媚子,搶人家男人的下賤坯子,我還能做什麽?”
盧氏“啪”的一聲,將手上的梳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匆忙走到田荷花的身邊:“你不是下賤嗎?那我就好好的讓你高興一下!”
看來是要動手了,田荷花明白,再不動手,那就指不定要出什麽事了,便是眼疾手快的將頭髮上的簪子拿了下來,一把將盧氏抓了過來,簪子放在她的脖子上:“我是賤命一條,可你這個王后可不一樣。”
“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盧氏知道田荷花的親人都在王府,她是不好交待的。
但是田荷花卻是搖了搖頭,簪子的銀針在盧氏的臉上來回的碰了幾下:“我不殺人,我不敢,但是,逼急了我,毀了你的小臉,那還是有可能的,本來王爺就不喜歡你,若是你再沒了這副好皮囊,嘖嘖,到時候,王爺可就不止帶我一個女人回來了,估計,你就會被趕出去。”
要論嘴毒,田荷花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她本不想和王后娘娘說這些,但眼看著她敢這麽對自己,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這話正好扎在盧氏的心坎上。
她便是立刻不敢掙扎,也全然沒有了才剛的威風。
“娘娘,人帶來了。”魚兒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此時的盧氏被田荷花控制住,田荷花不許她說話,她就一個字也不敢說。
裡面沒有聲音,魚兒覺得有些不對。
盧氏的眼珠上下移動,田荷花已經從背後將她打暈。
一聲沒吭,就栽倒在地。
田荷花不知道外面的人要幹嘛,但看到床下有一個麻袋,難道是要套住?
也不管是不是了,拿開麻袋一看,裡面竟然還有繩子、毛巾。
看來這個盧氏表面溫柔,背地裡去是蛇蠍心腸。
田荷花是乾過農活的,身上有的是力氣,麻利的將人捆住,口中塞上毛巾,最後放到麻袋裡。
外面的魚兒已經等不及了,便是朝裡喊道:“娘娘,您怎麽不說話了?我進來了?”
田荷花“嗯”了一聲。
便是立刻躺到床上,將身子蓋了起來。
魚兒帶了一個壯漢進來,一看床上有個人,魚兒理所應當認為麻袋裡的是田荷花。
便是對那壯漢說道:“去吧。”
“魚兒姑娘,還是把人賣到翠香樓嗎?”
“都知道還廢話!”
“可是,您也給點辛苦費……”
“行了!給娘娘辦事還磨磨唧唧的,小心以後剁了你!拿去吧!”
那壯漢這才將地上的麻袋扛到肩膀上,便是離開。
“娘娘,您怎麽了?”
魚兒關切的走到床榻旁。
田荷花知道,此時不能說話,不然,可就漏了餡了。
這是在盧氏的院子裡,這個魚兒是她的貼身侍女,說話還是管用的,此時可不能露出馬腳。
魚兒看到是躺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人很是奇怪,繼續追問道:“娘娘,您不舒服嗎?”
田荷花知道,不回一句是說不過去的。
便是忽然大聲喊了一句:“滾!”
說著故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聲音一大,魚兒嚇都嚇蒙了,根本就沒在意聲音。
又是聽到哭聲,隻當是盧氏太過傷心,想勸又不敢,田荷花甚至把方枕朝她砸了過去。
魚兒忙是跑了出去。
手拍著胸口:“可嚇死我了,王后娘娘之前也沒這樣啊。”
她忙是離開。
此時的田荷花一看人走了,忙是起身,整理了一下,便是離開。
她一路上都閉著人呢。
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田荷花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盧氏,真是作繭自縛。
才剛應該早有將田荷花賣走的意思,一路上特意讓魚兒帶著田荷花走那無人的小路。
田荷花跟著魚兒來到盧氏的房間無人知道。
這下,田荷花回來的時候也走的小路,更是無人知道,她曾經見過盧氏。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非是和自己叫什麽勁?
不過,從魚兒和那壯漢的對話來聽,似乎被盧氏賣掉的人還不少。
怪不得膽子這麽大,原來虧心事沒少做。
對於這種白蓮花,就應該讓她受些教訓。
另一邊,魚兒嚇得不敢進屋。
但是房間一直黑著,魚兒叫了幾次“王后娘娘”,也無人應答。
她隻好在外面守著。
卻不知,此時的盧氏已經被賣到了翠香樓。
老鴇子自然是沒見過盧氏的,等到壯漢將麻袋扔下,去了帳房領了銀子。
老鴇子連檢查都不需要,幾十次了,這壯漢送來的女人,可都是漂亮的,都是好的。
盧氏表面上溫良賢淑,背地裡卻是另一番面孔。
這幾十次的女人,不是許之年喜歡的女人,而是許之年不經意看了一眼,或者湊到許之年身邊的,盧氏都是嫉妒,便是讓人將她們賣了過來。
可卻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來這裡。
將麻袋解開,裡面的盧氏拚命掙扎。
老鴇子將她嘴裡的毛巾拿了下來。
盧氏立刻喊道:“你給我解開,我可是恭王的王后!”
老鴇子一聽就樂了:“你們這些人,之前有說認識王爺的、有說是千金小姐的,你這說王后的,可是獨一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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