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一戳她的小腦門,你想以後成親了,在家是自己說的算,還是別人說的算好?”
小蝶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自己說的算好,不過,好像很難,除了娘家有些身份的,若是想自己當家做主,那有點困難啊。”
“對啊,我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王爺對你很好呀。”
“可是我們身份不平等。”田荷花可不想一輩子靠著許之年。
而且,既然發現有做生意這樣的天分,還會和這個時代一些人不會的東西,那她自是想試試了。
就在田荷花想接下來應該做什麽的時候,她早就忘了魚兒的事情。
此時的魚兒已經和王二撿了半個來月的馬糞了。
她現在不像之前那般嫌棄了,畢竟,習慣成自然。
王二是個傻得,田荷花囑咐了,他就要帶著魚兒去外面撿糞。
之前府裡受魚兒欺負的下人們揚眉吐氣了,便的故意來幫魚兒的忙,好讓她速速跟著王二去外面撿馬糞。
魚兒是心裡委屈,但是又無可奈何,她現在還在王府之中,怎能不聽從田荷花的話。
她便是不想聽,可是其他的下人也不會同意。
這天,她習慣的背起背簍,跟著王二從王府裡走了出來。
路上遇到王二的熟人,見到王二帶個年輕的女子彎腰找著什麽。
便是打趣道:“王二,你們總是低頭找什麽呢?別是找黃金呢。”
王二一聽,樂道:“林掌櫃可不就是?你知道在哪兒?”
那人看了眼王二身邊的魚兒:“你小子挺有福氣啊,這麽個性子,竟然還有婆娘了?”
魚兒聽罷,白了林掌櫃一眼:“你誰啊?我可跟他沒關系!”
林掌櫃看了眼王二,低聲道:“怎麽?吵架了?”
王二搖了搖頭:“她是王府的下人,主子讓她受罰呢。”
“哦哦~”林掌櫃捋著胡須,看著魚兒,“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女子,竟然乾這種下賤的活兒。”
林掌櫃四十多歲,瘦長臉,白淨面皮,一看就是個富貴的人。
他湊到魚兒身邊:“這位姑娘,你叫什麽?”
魚兒看了眼身邊的王二,沒好氣的問道:“他誰啊?”
王二如是說道:“這是香樓的林掌櫃。”
聽到香樓,魚兒的臉色變了變,她雖是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之前盧氏在的時候,她跟著盧氏去過香樓,不過,沒吃過裡面的東西,就是光聞味兒了。
聞著就覺得好吃,但一看那價錢,就是她買不起的。
便是一直都希望能去一次。
聽聞是香樓的掌櫃,她便是恍然大悟,希望能和香樓扯上關系:“哦,原來您就是香樓的掌櫃,我去過那裡。”
“哦?是嗎?”林掌櫃看著魚兒,實在是不覺得她能去的起。
若是她都能去,那香樓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檔次了。
雖然林掌櫃瞧不起魚兒的身份,但她的模樣是瞧得起的。
也便沒有戳穿,而是故意扯上關系:“那這麽說,魚兒姑娘,還是我們香樓的客人了,真是失敬失敬。”
“不、不。”魚兒忙是擺手,“我陪著我們王后娘娘去的。”
林掌櫃一聽,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
早聽說,在他們香樓乾粗活的王二去了恭王府做事情,那這個魚兒所說的王后,就那個逛窯子的王后?
真真是獨一份。
“哦,哦,那魚兒姑娘要是有空,不如跟我去香樓?”
魚兒一聽,心下狂喜,但臉上還要矜持一下。
“這、這不好吧?我還有些事情……”
雖是如此說,但卻是低下了頭,一副嬌羞的的模樣。
這擺明了是欲拒還迎的樣子。
林掌櫃一看,心裡就有數了,便道:“無妨無妨,事情是做不完的,我們香樓,正好新出了幾道點心,還請魚兒姑娘賞臉啊。”
說著就去拉魚兒的手腕,做出輕浮的舉動。
魚兒表面上是羞愧的低下頭,但是身體卻是很誠實的,跟著就緊緊的挨住了林掌櫃。
去不想,王二拿著個糞叉子橫在二人中間。
林掌櫃一看,嫌棄的嚇得跳出是一丈開外,說話都不利索了:“王二!你、你這是幹什麽!”
“她是我們王府的人,林掌櫃你這麽做,王二不好交差,你走吧,主子吩咐了,她有時間就要跟我來鏟糞!”
“鏟糞?”林掌櫃這才看清,魚兒身後的背簍裡是一堆凝固的馬糞、驢糞蛋的。
頓時嫌棄似的離二人遠遠的。
“那我自是不能跟王府的人作對,告辭!”
林掌櫃忙是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撣了撣身上,嫌棄似的離開了。
嘴裡直叫著“晦氣!”
本以為能去香樓吃一頓,說不定還能被林掌櫃看上,接著就能逃脫苦海了,可結果,被個死強的王二給攔住了。
她氣得不行。
現在魚兒也不嫌棄糞叉子和裝糞的背簍了,天天打交道,雖然剛開始很是抵觸,但現在,也習慣了。
一把奪過糞叉子,就去戳王二:“我叫你壞我的好事!我叫你多嘴!”
“哎呦!哎呦!”
王二被戳的直喊娘。
為了躲避魚兒的襲擊,他連蹦帶跳的往外跑。
但糞叉子還是不時的戳到身上,不過因為隔著厚厚的棉衣,戳起來倒是不疼。
但這也得躲啊。
唯一的作用是,二人一點都不冷了,而且,還冒著汗。
魚兒到底是個女子,跟個男人耗也耗不過,不一會兒,氣喘籲籲的放下糞叉子,對王二說道:“不打了,不打了。”
王二覺得好玩,還在哪兒蹦躂:“魚兒,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嘿嘿!”
“嘿嘿你個頭!”
魚兒坐在一戶人家的台階上,她是打累了。
若是從前,她會嫌棄髒,不願意坐在這上面,現在就不一樣了,舒坦就行。
王二卻是好像跟她玩似的,嬉嬉鬧鬧的,根本不生氣。
對方越不生氣,魚兒就越生氣。
歇了一會兒,王二起身:“快乾活吧。”
“你為什麽那麽聽田荷花的?”
“我不是聽她的,是聽王爺的,王爺都讓她當主子了,我是下人,當然要聽。”
魚兒白了他一眼:“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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