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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過去的這幾年時間,莫氏已經幫上了不少的忙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所以才讓陸家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基本梳理清楚了整個朝堂的情況,並且制定了不少的政策,並推進了下去。
冗余官員裁減、地方守備軍裁減、建設支出除卻恢復平州的軍備之外,其他的基本停止了。就此為止,皇朝的支出在幾年的時間裡,被大幅度的削減了下來。
同時,由於對地方的控制,也在這段時間裡,通過各方的努力,逐漸提升上來,該到手的稅收、產業收入,也都到位。
第一年、第二年的時候,還得陸家從飛雲州,給朝廷輸血,那日子確實過得挺苦的,禁軍的重建也一拖再拖。而且,北境也是受了白鬼南行的災難的,本來就不好過。
這兩年,陸家緊巴巴的。
不過,到第三年的時候,朝廷自己基本就能收支平衡了;第四年、第五年時,不僅收支平衡,還能夠有所盈余。
這筆盈余,甚至可以拿去哺育陸家。
其實,陸氏家族本身就已經算是挺富有的了。各種產業,開展得都有聲有色的,煉器、煉丹兩大產業線,生產能力幾乎冠絕整個飛雲州。而且,在西邊、北邊的北荒森妖族被打崩了之後,其實陸家還在主導著整個飛雲州向西北方向的開發和探索。
而這方面,其實都已經有了一些成果了。
原本,安陵郡是飛雲州最西北角的一個郡,而現在不是了。
一個新立起來的神鹿郡,成為了飛雲州的第五個郡。
神鹿郡規劃的土地范圍是最大的,甚至能有原本的飛雲州一半大小。當然,雖然名義如此,但神鹿郡的土地現在看來,大多都還是荒地,根本沒什麽人的。
這件事情,其實老早就已經開始在做了。但過去,神鹿郡的開發,主要還是靠著飛雲州自己在搞。陸家主導此事,發動安陵郡的各大家族,前去探索、開掘產業;遷徙凡人,就地扎根;派遣修士,守護成果……
但這個過程,多少還是顯得有些緩慢的。
而在最近五年,
朝廷有了余力之後,就開始加大了對神鹿郡的投入。
在計劃之中,如果神鹿郡的開發,在未來幾十年內有所成就的話,那麽整個飛雲州都會因此而受益。當下的飛雲州,在燕國七州之地中,繁華程度和資源產出,都是倒數第二。但等到神鹿林開發好了的話,繁華程度不好說,至少資源產出會提升很大一截,帶來的收益,至少不會比錦州差了。
當然了,這個收益的提升,跟朝廷其實沒多大關系,會變成陸家的收入。
但這就是家天下。陸家的收益,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作是大燕皇朝的內庫。跟國庫當然是分開的,主要供給皇室家族,不過在國家有需要的時候,也不是不能拿出來救急。
可說白了,陸家成為大燕皇族,有一個事情是確定的:他們以國族之身份強大自身,帶領燕國變得更強大是順便為之,而並不是反過來。
陸家不是來給燕國打工的,也並不考慮拿自己的血給燕國補。短期有需要可以這麽做一下,長期這樣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雖然看起來很偉大,但其實是很愚蠢的行為。陸家現在雖然發展的挺不錯的,但想要以一己之力,補一個國家的血,那是不可能的。
總而言之,燕國內部,一切都在向好發展。
當然,糟心的事情也很多。
內部的問題雖然正在一件一件的解決,陸朝熙逐漸坐穩了皇帝的這個位置,陸家身為皇族的氣象,也越來越足了。但是,整個燕國所面臨的外部壓力,卻一點也不小。
主要是來自魏國的。
大魏可是賊心不死。在前些年的戰爭過後,大魏的主力軍隊、大將軍夏滄倒是都撤了回去,但是他們仍然有一支軍團,駐扎在平州防線南邊,並且時不時就派出一些斥候小隊,越過國境線,到平州來進行偵查和執行一些破壞任務。
兩國按理來說,現在還是處在戰爭狀態的,畢竟在戰後,雙方可沒有簽訂什麽停戰協議之類的東西。
對於這些斥候小隊,平州當地的守備軍團當然是接到命令,要予以驅逐和殲滅的。然而,人家派進來的斥候隊伍,都算得上是精銳了。朝廷的守備軍團,很難處理得了,往往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之後,還讓人家給逃脫了。
能夠真正取得一些戰績的,也就只有雲霄宗駐扎在平州防線上的嫡系修士們。
在過去五年的時間裡,這幾乎演變成了平州前線的日常。雙方就是以這樣的小隊規模,在平州各處廝殺。
整體的死傷數量,到也不是太多。而且,魏國既不會、也不敢冒著天下大不諱,指示修士小隊屠殺凡人。可僅僅就是這樣的潛入、破壞,卻也仍然讓人煩不勝煩。
平州靠南的三個郡,都遭了災,當地的小門派、地方勢力苦不堪言,各種資源的產出,大幅度的被降低了。這導致了整個平州的生產能力,下降了起碼三四成
雖然,朝廷本身在平州收不到稅收,平州的產出基本是被雲霄宗拿走的。然而,雲霄宗虧了這筆錢,還要在前線扛著魏國施加的壓力,這些代價,他們可不會自己一家全抗了。
朝廷在這幾年之內,始終都是在給平州前線撥款的,並且支出日益增大,甚至一時之間看不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更關鍵的是,平州前線的雲霄宗修士軍團,可不敢主動出擊。或許,他們有能力組織一起突襲,將戰火燃燒到鄰近的魏國河州的境內,但一來,人家借著大河的天塹,能打到的地方也就是河州北邊而已,是怎麽也越不過大河的;二來,戰火假設重新再度燃起,魏國複起大軍,燕國頂不頂得住還是一碼事呢。
實際上,這些年來,除卻前線戰場的小規模對抗之外,兩國之間,在外交層面上的交鋒,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大燕負責外交事宜的新任鴻臚卿莫氏子弟莫承冬,按照朝廷和雲霄宗的意思,努力的在推進著大燕與大魏之間的和平進程。
但是,魏國的要求太過分了。一方面要求割讓領土,另一方面,還要求了非常高額的戰爭賠款。還要燕國交出李氏家族……
這些條件當然不可能答應,雙方就在這些事情上扯皮,平州也仍然在燃燒著一場又一場的小規模戰火。
不過,這次無面會的事情,倒是讓事情產生了一些變化。
白淵死後,無面會覆滅,大量的情報,被陸家弄到手,裡面記載了不少魏國的密事營對無面會暗地裡進行扶持的事情。
另外,就是在圍殺白淵時,出乎預料的出現了鬼面神的五個分身,這一點也讓人覺得尤其憤怒。
朝廷跟雲霄宗溝通過後,就以負責國家外交工作的大鴻臚卿,向魏國發出了外交照會,痛斥了他們的行為。
魏國那邊,當然是完完全全的對這些指控予以否認了。
但這個否認,就顯得很無力。他們一方面拿不出來什麽東西,否認從無面會之中找出來的物料,二來鬼面神的化身,他們也只能拿‘這是假扮的’、‘純屬汙蔑’這類借口來說話。
那這肯定就很扯淡了。
假設只有燕、魏兩國的話,那人家否認了,拿他們沒什麽辦法的情況下,也很難做些別的事情。
但整個修行世界,可不只是魏國和燕國兩家而已。
九大仙國,不是說著玩的。他們魏國,算是九國之中,實力比較強盛的一家,但畢竟離著統一天下還早得很呢。魏國跟燕國打仗,關系不好,但是世仇可是東面的齊國。
人家大齊實力可也不差。
說實話,要不是擔心齊國在東面搞事,八年前的那場戰爭之中,夏滄就不會匆匆撤軍了。魏國再多施加一些力量,一股腦北上把燕國滅了也不是做不到。
而此番,被抓住把柄之後,大燕鴻臚卿莫承冬,也是多番走動,聯系上了齊國,一同施壓;作為常年跟燕國關系交好、同樣是被宗門聯盟把控朝政的晉國,在雲霄宗的積極聯系之下,也是一同在外交戰場上幫了忙。
魏國西邊的梁國,本來也在拉攏范圍內,但是因為燕晉兩國攻打了北荒森,梁國境內是有著非常濃厚的人族、妖族共存的傳統的,他們對此本就非常不滿,這次就沒吭聲了;南邊跟魏國交界的吳國、楚國,則也湊了個熱鬧,打了個秋風。
當然,這些事情背地裡是有著多方交易的。燕國是付出了不少實際的東西,才換取到了這多方的支持。
不過,這些東西的付出,還是有價值的。
迫於壓力,魏國不得不重啟了跟燕國之間的和平談判。
而在談判桌上,莫承冬面上強硬,但實則比較軟。
陸家和雲霄宗給他的指示,其實是很統一的。內亂、戰爭,白鬼南行的天災,全都經歷過了一遍之後的燕國,現在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蓄積力量。自己國內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呢,實在不宜在外面,跟大魏這麽一個頗為強大的敵人維持長時間的敵對狀態。
把李氏一族交出去,這一點是沒得談的;割讓領土也不行,不然布置起來的平州防線,讓人家嵌入了一顆釘子,那必然是不能接受的。
倒是戰爭賠款這裡,燕國可以服軟。
在經過了兩年的艱苦談判之後,和約終於談了下來。
燕國需要向魏國賠償四百萬靈石,分三年支付。
這不是一筆小錢,本來有點起色的朝廷財政,驟然被壓上了一個重擔。而雲霄宗的意思也很明顯,這筆錢他們不打算出,得朝廷從自己的財政裡想辦法擠出來。
此事傳回來,燕國上下都很憋屈。
迫切希望平息戰爭的主和派,當然是歡迎的。但是主戰派、中間派,都對此感到失望。在十年之間,逐漸建立起來威望的陸氏皇族,於燕國內部也感受到了一些壓力,威望有下跌的趨勢。
不管怎麽樣,明明戰爭沒打輸,卻還要賠款,這件事情很多人在感情上當然是接受不了的。
可這件事情沒辦法,陸家能做的事情,就是盡量對內引導輿論,一方面是把鍋往李氏身上甩,這事兒當年是李世文搞出來的;另一方面,則是將仇恨情緒盡量引導向大魏這個敵國。
總之,讓我休息休息,回過神來,再過些年,看看誰的手腕粗。
……
不論怎麽說,和平協約談下來了,總歸是一件好事。
前線的軍費支出,可以稍稍緩緩了,整個朝廷也有更多的精力,可以投放在對內的統合管理上。整個大燕,在逐漸的恢復氣力。
而另外,還有一件好事。
陸氏家族中,在和約談完的第三個月,新添了一個特別的後代。
陸家現在人口也不算是太稀少了,新生兒總是會不斷的出來。但這一個之所以說是很特別,主要是因為他的父母的緣故。
這個被取名為陸廷晚的孩子,擁有著大燕名義上最尊貴的兩個人作為父親和母親。
他是陸朝熙和李燕菱的兒子。
陸朝熙和李燕菱兩人結合,已有四十年了。但是他們二人,一直沒有誕生新的後代,直至今日為止。
而更為關鍵的是,陸青在這個孩子剛出生之後,就第一時間通過系統界面,看到了他的天賦:
天生的風單靈根!
這無論如何也算是很好的天賦了,但其實在陸家,單靈根也就那樣吧,出了很多個了。
然而,陸青卻對此非常的喜出望外。
陸家之前所出的單靈根修士,其實基本都是天生的雙靈根,只是後天,被陸青拿著【提升靈根】這樣的兌換項, 給往上懟了一層,懟到了單靈根的水平。
從單靈根提升到天靈根,需要五星【提升靈根】。五星兌換項,哪怕不是稀有的,對於陸青而言,其實手裡也不多的。
但【提升靈根】除外。
【提升靈根】這種兌換項,高星級的就算是要用,也得用的對象本身就得有天生的單靈根水平。陸青手裡有好幾個這東西,但是卻一直想用沒地兒用。
現在,終於能用上了!
沒猶豫,一發五星提升靈根兌換出來,陸青再一看,陸廷晚這個新生的小孫子,已經成了火天靈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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