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名字《三國封神異志錄》
【第一章】“寫手吳帥豪”小說天,再敘封神有三國
此書開卷第一回,寫手自雲:“作家”者,非為自說,亦非彼封.
實乃有真才實學,闊比天地之心胸,有破天震地之宏偉佳作,擁驚駭世俗之言論者是也。
吾亦何能,作此殘書,便自詡“作家”之名,豈非狂妄自大之徒,南郭充數之輩!
既便如此,聊以充籍可乎?面慚心愧多矣,實不敢受!
時人曰:“作者”可矣,創自己之作,倘不失乖悖之德。
然,吾思之再四:叵耐賈雨村一案中,寶玉單道:“除《四書》外,杜撰的太多”,以此,冷卻了心中“作者”二字之意。
若仍寫此二字,又背抄襲之罵名,讓人疑忌曰:“偏汝之所想,偏汝之所言,偏汝之所想,偏汝之所作,偏汝之所能……
華夏大地已歷數千年,汝之言,汝之作,焉非古時所有!
豈不聞“無古不及今”!
倘某讀者指吾書而言曰:“此話系似前人之說。”或曰:“此事系若古時之有。”又曰:“此作亦系似前人之作?”
吾何以作答?
以此思來,“作者”二字亦非可用。
思之頗深,“寫手”二字可矣,且堪稱穩妥:寫古今己之言事,為手中奧妙疊出!
倘被讀者指吾書而言:“此書中偏太多杜撰。”卻乍一看,“寫手”二字!
其人必滿心釋懷,而又曰:“此人亦系初學者爾,似此,亦不便指責。”
由此,吾豈非樂得逍遙,一身自在?
故而,寫手雲:“本書寫來也甚繁絮,道他出外,汝且也未必偏信,待吾將此書來歷一注,汝且了然不惑矣。
開幕式:
話說神仙五百年來有一殺劫,一千五百年來又有一殺戒。
紂末之時,群星紊亂,神仙犯了殺戒,是當國度興衰,天下大亂之時。
故,玉虛宮元始天尊,尊鴻鈞道人法旨,與二教簽押封神榜,著子牙下山,興周滅商,斬將封神,於封神台上念出三百六十五位星神,以興周朝。
眾多正神各司其職,以安天命,故而天下太平,五谷豐登,道不撿遺,夜不閉戶,萬民喜悅。
時過五百年,各神本應又有次殺劫,不想周朝國勢強盛,殺氣已被震散,故而天下未有大亂。
卻不料數十年間,煞氣聚斂,侵入星群,數十位正神受難此劫,下凡修神,故而有“戰國風煙,七雄爭霸,後終一統,並入於秦”之說。
周滅兩百年後,群星大多已犯殺劫,時又王莽篡權,天下大亂,兵戰連連,百姓困苦,天星搖動,似又一殺劫而至。
道教老子、闡教元始、截教通天,三教之主,本待計議再簽押封神榜,不想數年間,漢光武帝奮起一統華夏,承啟漢室。
三教主隻得作罷,遂同駕雲前往十天宮,回復鴻鈞道人,請法旨定奪。
三教主騰雲至九天宮玄女娘娘女媧宮外,被玄女娘娘玉女金童攔駕,二童見了禮,道:“老先生已知三位教主為甚事所來,已書下一道法牒,著三位師尊施行便可。”
元始天尊接過法牒與二教主一起觀覽:漢雖已一統,不過百余年間,便又天下大亂,是時,可著犯戒星神下凡,待天下太平,方可歸位。
上次殺戒,各部正神皆用法術,致使百姓荼毒,萬民受害,死傷者不計其數,是爾,
但凡次後歷劫群神皆須封其神力,脫胎轉世,以歷凡塵。 簽押封神榜書文,需封於玉虛宮,以應天命,不可入凡塵,驚撓萬民。爾等宜尊令依行,不得有勿!謹此。
三教主看後,連連點首,齊向十天宮打一揖首,曰:“弟子領師尊法牒。”
語畢,三人駕雲各歸洞府,候至漢末便簽下一道封神榜,封於玉虛宮中。
故而,此後應天之命,皆雷辟石以示天下。故有後世人水滸一百零八人應星罡之說。
緣因鴻鈞一法旨,便引出《三國封神異志錄》英雄無數。
後人觀此有詩歎此封神一事:三教簽押封神榜,一心保民拓帝疆。
只因聖人扶社稷,無數英雄盡相往。
簽下這一封神榜,引出《三國封神異志錄》之英雄人物事。欲知二回如何,且聽《三國封神異志錄》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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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漢室傾頹歸天命,董卓施惡灼父始(上)
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歷朝更替,由定轉安,由安到昏,由昏致亂,推其致亂之由,皆居安忘憂也。
似如親近小人,遠離君子,聽信諂言,誹謗忠臣,大興土木,克斂賦稅,奢華無度,貪功好戰,不務正業,玩物喪志,上昧下暴,官逼民反等等爾。
故,唐太宗時魏征書下《諫太宗十事疏》,宋時歐陽修有《伶官傳》以警後人。
往昔時,漢高祖揮兵掃六合,勤政愛民,與民休息,始有文景之治。
後,王莽篡政,天下分崩。
光武大帝起兵艱辛,一統社稷,定邦安民,一心勤政,以“柔道”治國,勵精圖志,再現興盛,遂有“光武中興”。
此後數十年,傳到靈帝,只因靈帝倚仗宦官起家,便對宦官言聽計從,致使宦官權勢日大,朝政日非,想那宦官乃婦寺之人,乾政何為?
無非心系“權錢”二字,存禍國殃民之謀,似此邪惡之徒,名利之心重者,焉能不蔽聖聰,阻忠貞義廉正直之士,似此滿心私欲者,必定剪除善類,禍害帝王。
桓帝崩,留有托孤大臣三人:武勝將軍竇武,忠義侯陳蕃,黃門總管曹節。
那曹節本婦寺之人,更兼兩朝總管,為弄權朝政,盈滿私欲,一味唆使靈帝胡做非為,專行不仁不義之事,又常以托孤之臣居功自傲,迎合靈帝,撥弄是非,以此權勢日大,隻手遮天,滿朝文武盡相攀附,想那竇武陳蕃乃忠良本性,正直之士,豈肯同流合汙,眼見朝政日下,國將不國,兩用人直氣的——三屍神暴跳,五腹內生煙,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兩人時時欲密謀除掉曹節等一黨宦官,力扶社稷,匡扶幼主,不負先帝托孤之重任耳。
且先不談宮闈之亂,先說說西方一隻狼,汝且莫問是誰,某敘敘其自便出。
且說河西臨洮有一董家村,村內有一戶人家,董琦字廉生,那廉生本是個不第秀才,因祖上福蔭,積下無數錢財。
二十年前不第歸鄉,恥於見人,在本縣縣令處捐了個前程,得亭長一職,以充面皮。
如今膝下有二子,長子董卓字仲穎,次子董璜字仲昆,卓自小便異於同齡人,體健雄魄,高大魁梧,且倚仗家勢欺壓鄉鄰小孩。
某次,卓與鄉中小兒相戲,口出驚語:“吾為天子,當封汝等大官。”
此話傳至琦耳中,不勉又驚又駭,驚之乃是此子志大非凡,終非凡人,駭的且是若有人出首,一家老小滅門矣。
故而招卓來打罵一頓,打折數條柳枝,罵了數頓飯工夫。
此事之後,卓言語行徑稍有收斂。及今年十七,身長九尺,黑面紫髯,虎體熊腰,腿似桶柱,言語若洪鍾,且好騎射,喜博鬥,閑逛悠,惹是非,故人人見而避之,是為鄉中一禍患。
前些年有位道人途經此地,盤纏用盡,到卓家尋施,卓慷慨解囊,贈銀百兩,那道人感其布施,贈卓一書,名曰:《百戰兵書》,相傳此兵書為戰國第一劍客公孫文所著,至今已佚失。
卓得此書夜夜攻讀,茶不飲,飯不食,曉夜練習,終習得諸般武藝,故卓常又有自傲輕狂之心。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卓弟璜,亦非善類,倚仗兄勢,為非作歹,魚肉鄰裡,欺壓鄉民,致使當地居民有言:“遇璜面先顫,遇卓心先驚。”兄弟惡名郡縣皆知,臭名昭著。
那董琦也是氣苦,自身負有學識,頗習詩書,善明禮儀,不想生子皆不肖,故也每每責罵,怎奈二子頑劣,亦且卓母偏寵,次次維護,終而無用。
時時有人告曰:“汝二子打壞我兒面皮,打折一條腿,老亭長卻待怎的解說?或私了或對簿公堂。”琦乃明事理之人,隻得低聲賠罪,道了不是,送上二十兩銀子,以支藥費。
又有臨村村民哭告曰:“汝二子盡貪閑耍,將吾家黃牛淹死河裡!”琦沒法,又是賠話,又是出十兩銀子,了事安人。
隔村寡婦上告:“虧汝養的好兒子,燒吾茅房,砸壞房梁,屋中落出偌大個窟窿來,且叫我這老寡婦怎生過活。”琦沒奈何,賠道小心,又出十兩銀子,息事求安……
琦也曾細想:怎就養出這等混世魔王?一次外出公乾,途經村熟,聽得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便也徹悟。
此後再不管二子,日子且一天天熬過,願——如來觀音菩薩心腸,慈心點綴,叫他兩個幾時翻然悔悟,不再為二子傷心勞累。
不想董卓,董璜至死醒悟尚且不曾,何來悔悟?
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善積德,種惡果報!”二人結局不無悲慘,卓屍雷霹,璜屍鴉食!此系後話,按下不表。
是年,天降春雨半月,琦外出乾事,偶感風寒,見次重病,臥床不起。
一日,卓母使喚進董卓,吩咐道:“汝父雖累次教訓你,亦系對你愛之深,責之切,恨玉不成器,恨鐵不成鋼也,現今汝父缺藥,本待著人入城置之,吾細想,此事易爾,汝為人子,當為父求藥,不失養你一場。汝父知你也曉事理,其心一寬,或可全愈。”
卓應道:“兒自省的。”
次日,董卓拜別母親,點了銀兩,討了藥單,徑奔城來,到的城西最大藥鋪——百藥房,掌櫃的照單一一抓好藥,用麻繩捆作一團,扎了活節。
卓接過藥,食指勾搭拎著,付過錢鈔,龍行虎步,卻待出門檻,不料一紫面少年,急先衝來,口內張呐:“王太醫,救命啦,王太醫,王神醫,救命啊——”
你說此人是誰?
非別人,乃當縣縣令劉達之子,劉彬是也,綽號“紫面郎君”。
桓帝駕崩前夕,心感不安,慮及天下將動蕩,思歸九泉,有愧先皇,(民間說此為回光返照)自知大限將至,故降下一道聖旨:凡為皇室宗親皆擢升為官吏,凡為官吏者,皆擢升一級,(典故:此舉系劉邦初年,大封相國,以固劉家天下)爾等受此皇恩當上報天子,下惠百姓,永安社稷。
劉達乃漢景帝第三子下玄孫,原為本縣縣吏,經由此旨升為縣令。
劉達為吏時,便是貪財色,欺上罔下,專行不義之徒。
而今壞事勾當數不勝數,自仗皇恩,荼毒百姓,廣置田產,聚斂財富,心思有動:假使哪天皇恩不佑,也落的個富家翁!
致辭使當地百姓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稍泄心中怨恨。
其老來得一子劉彬,自小便不為好事,是個虛浮浪蕩,遊街閑手的富家本性。現下更是專一混跡青樓,尋花問柳,倫人妻妾,整一好色之徒。
其人雖為男兒身,但其面紅中帶紫,時人諷曰:“紫面郎君”。
今日因不奈其母聒噪,偷門逃至城西,名曰“紅香樓”的妓院,聽聞老嬤言剛來一新鮮貨,便強自先為,欲顯顯自個兒風流本事,卻不想那女子死命不從。
劉彬擱不住臉,便欲強為,不料那女子偏生性剛烈,隨身配把剪刀,本想萬一事不隨心,一剪子有死而已,也留得一身清白!
卻說事起倉促,不管不顧,揮出剪子直掇,將劉彬屁.股步掇出好幾個洞來!
登時,血流不止。
劉彬駭然,幾曾見過這等流血動刀的陣仗,俗語:凡事三分命要緊!彬不及批罵,一路風火神助,跑來百藥房,由是有一進一出之事!
百藥房房門雖大,怎奈卓體壯碩,兼劉彬火速而來,急難閃避,致有相撞。
劉彬乃臃容羸弱之體,自小嬌生慣養,怎經的起這一撞!
立時,身飛五尺遠,滾地三周,屁股接地,牽連傷口,更是殺豬般嚎叫,身上,地上,手上,滿眼的鮮血,驚駭不住,唯恐死神眷顧,且吃不住疼痛,故而破口大罵:“直殺般的!狗奴才養的!沒長眼睛的東西!死爹了的畜生!竟敢撞老爺!”
先不管劉彬跌足潑罵。
董卓本欲回家,服善老父用藥,不想一撞,活節一松,藥撒了一地,那潑皮撞了人不賠禮,便是可怒,繼而破口大罵,更是求死!
卓本是性急之人,自小為鄉中一霸,幾曾被人當街漫罵,且罵詞凶惡,不堪入耳,禁不住怒火中燒,憤不可當,怒不可止!
更兼其詛咒老父身死,故而死之無疑!也破口罵之:“賊潑皮!敢太歲頭上撒野!今兒饒你不得!”大步上前,左手拎起劉彬發簪,右手奮力當胸一拳,只聽“嘎啦啦”似胸骨斷裂之聲,清脆於耳!
劉彬本在大罵,被這一擊,深受內傷,嘴裡嗆住,不時咳嗽,吐出許多鮮血。
董卓見一拳便把劉彬打的沒性了,越發得意。且見圍觀人多,便欲賣弄本事,弄出風頭, 揚出威名。
大呵一聲:“呔!直那狗娘養的!你再罵,老爺打不死你這狗崽子!”
話沒說完,右彈腿急出,劉彬背部急劇弓起,兩眼直往外凸,也不咳嗽,直讓血流出,紅色中夾雜些許白色泡沫星兒。
不時,噴濺到卓手上,身上,衣服上。
卓清早一身光鮮了衣入城,不到半日,竟成了這會模樣,心裡更氣!特入城來購藥,藥卻打翻。今日,臨出門時,老母已再四叮囑,今次購不回藥,定難廝見。老父病重,專候藥濟,不想全被這賊男女所壞。愈想愈氣忿,真是可恨,可氣,可惱,可怒,盡發了力便是臉部重拳一擊,竟將其發絲兒打斷!
劉彬似無線之鴛鴦,飛出七尺開外。
立時,臉腫起賽比鍋盆,大鼻骨凹陷,嘴也歪了。
瞬時,嘴裡,鼻裡,眼裡,似卸了閘的水流,不斷湧出!紅色的,白色的,黃色的,都有!
劉彬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眼見的出氣多,入氣少,胸部起伏急劇,幾怎眼工夫,兩眼直愣愣的不動矣。
董卓見此也著了慌,本待教訓這斯兩拳腳,不想真個打死了,若吃起官司來,此生定廢矣。
左右巡視一翻,見圍觀人多,倘差役來拿,城裡不便藏身,急須歸家與老父母商議個長便之計,遂佯裝遷怒於人,大喊:“兀那群掇鳥!直還看!兀的不走!直待把你等也打三拳便了!”
眾人見惡神發怒,哪還不逃,一溜煙剩無一人,卓上前把手擱其鼻下,不覺有氣息,咯噔一聲,暗道壞了。
便快步趕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