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對王嵩的舉動始終心存懷疑,因此建議剖開敵軍死屍,查看胃中之物。
誰知命令傳達之後,得到的回復是,一具敵軍屍體也沒有得到,敵軍帶回了全部的戰死士兵的屍體!
成公英心中更加不安,韓遂安慰道:“公英不必擔心,必是王高山不想我們知道他缺糧的程度,想隱瞞事情真相,才這麽乾的。”
成公英覺得韓遂說的也有道理罷,便不再糾結於此事。
兩天之後的晚上,山中突然傳來衝天的噪雜聲,之後不久,一支大軍打著白旗從山中衝了下來。韓遂一見是曹性,心中大喜,連忙命人打開營門,親自到營寨門口迎接曹性。
曹性率軍入營之後,猝然發難,張弓搭箭,射向韓遂。韓遂猝不及防,眼看就要命喪曹性箭下,身邊的閻行隨手抓起一名親兵,甩到韓遂之前擋下箭矢,救了韓遂一命。
曹性大吼一聲,領先鋒騎兵衝殺過去,借著下山的緩坡,身著半身鋼甲的先鋒騎兵,如呼嘯的山洪一般席卷而下,一舉衝破了韓遂親兵的阻擋,殺入了涼州兵軍營之中。
王嵩領親衛軍緊隨先鋒軍之後,摧枯拉朽一般殺向韓遂的中軍,關羽張飛則揮軍殺向兩翼,攻破馬騰和楊秋的營寨。
曹性的詐降,出乎所有涼州兵將士的預料之外,猝不及防之下,韓遂的中軍被王嵩輕松擊潰,韓遂見大勢已去,狼狽而逃,王嵩率軍緊追不舍,幸得成公英警惕,及時讓馬超和龐德領後軍前來接應,韓遂才逃過一劫。
王嵩見韓遂已經逃脫,也不戀戰,領軍向東南撤出戰場。
韓遂的中軍及左右兩翼均被擊潰,忙於收攏潰兵,也無力阻擋王嵩的撤離,隻好看著王嵩揚長而去。
韓遂、馬騰鬧騰了半夜,才將潰兵整肅完畢,計點人數,損失達一萬余人。
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韓遂氣得牙癢,大罵王嵩卑鄙無恥。
待韓遂罵夠了,馬騰開口道:“我軍雖敗了一場,現在仍有十一萬人之多,王嵩只剩四萬余人,可引騎兵追之。“
成公英反對道:“王嵩狡詐異常,又有郭嘉賈詡相助,不宜追擊,恐有埋伏。“
馬超憤然道:“吾西涼鐵騎,所向無敵,豈可因一次小挫而畏敵如虎?汝等不敢,我自引軍追之!“
說罷便徑自引本部二萬騎兵去追王嵩。馬騰唯恐有失,急令馬岱領一萬騎兵隨馬超而去。
王嵩撤離戰場之後,便以關羽率一萬步兵先行,曹性為中軍,自領二萬親衛騎斷後,退往冀縣。
王嵩一邊撤退,一邊以望遠鏡查看來路是否有敵軍追來。
大軍南行五十余裡後,王嵩從望遠鏡中看到了三十裡之外馬超馬岱的三萬涼州了騎兵,連忙挑了個地勢狹窄的山谷,一番安排,單等馬超馬岱前來入伏。
馬超馬岱一路引軍急追,來到一個山谷谷口,馬岱見谷口設有不少路障,急忙勸止馬超,讓人先去谷裡查看一番,見無任何異常,才引軍快速通過。
沒走多遠,又遇到一個谷口,谷口設了不少路障,馬岱再次派人去谷中仔細查看一番,確認毫無異常,才引軍通過。
大軍行了十余裡,前面又出現一個谷口,谷口還是堆了不少路障。
馬岱想再去查看,惹得馬超大怒道:“王嵩惶惶然如喪家之犬,故布疑陣以阻追兵,何必如此謹慎而貽誤戰機??”
遂不顧馬岱勸告,執意領軍急追。三萬騎兵魚貫而入進入山谷,一路急馳到出谷的山口。一聲鼓響,一支大軍從兩側湧向谷口,堵在了出谷的路上,當先一人,身材高大,氣勢非凡,手執青龍戟,坐下紅獅馬,正是大將軍王嵩。
馬超以槍指王嵩,叫道:“卑鄙無恥的王高山,只會耍陰謀詭計,不敢出來一戰嗎?!“
王嵩很久沒有與人單挑了,想到後世稱馬超為小呂布,也想試試馬超的斤兩如何,便阻止了胡車兒要代為出戰的請求,雙腿一夾紅獅馬,走向中間場地道:“馬孟起,我敬你是條漢子,休要口出狂言,我今天就親自與你大戰,誰逃跑,誰就是龜孫子,你看如何?”
馬超一楞,沒想到王嵩真要親自出戰,王嵩的號稱武藝天下第一,其勇武之名,馬超可是知道的。
見馬超遲疑,王嵩繼續擠兌道:“不敢打的就是龜孫子,你可敢答應,不敢答應的話,就早點回去找你師母吃奶去!”
馬超被激得血往上湧,一咬牙,喝道:“一言為定,誰輸誰跑誰是龜孫子!”
說罷一催戰馬,手舉銀槍,衝向王嵩。
王嵩也雙腿一夾紅獅馬,衝向馬超。雙馬相對之時,兩般兵器同時遞去,在空中閃電般交纏數次,碰擊之聲震人心弦。
兩馬錯身而過,馬超從掛在馬上的袋子中抽出一支投槍,閃電般甩向王嵩。
王嵩側身一閃,竟順手將投槍接在手中,順手擲向馬超。馬超低頭閃過,圈回戰馬,長槍斜指,再次衝向王嵩。
雙方大戰八十余合,馬超漸漸不支,王嵩越戰越勇,一邊打,還一邊大聲喝問:“馬孟起,龜孫子之名你還是收下吧!”
馬超大怒回罵:“你才是龜孫子!”
王嵩再罵:“馬孟起,你若是做了龜孫子,你爸就是龜兒子,你家棺材裡爺爺就是老烏龜!”
這一句可把馬超氣得不輕!馬超雖是雜種,可雜種也是有長輩的啊……。
馬超氣得目眥欲裂, 拚命堅持,狀若瘋虎!
馬岱見將,急令鳴金收兵,可是馬超氣急之下,拒不回陣,只是咬牙死戰,最後力氣不濟,被王嵩一戟磕飛了長槍,才在馬岱的接應下逃回本陣。
典韋的叫聲如炸雷般響起:“馬孟起,龜孫子!龜孫子,馬孟起!”
軍卒們跟著齊聲大叫:“馬孟起,龜孫子!龜孫子,馬孟起!”
王嵩一方士氣大振,而馬超一方則士氣大泄。
馬超一咬牙,下令全軍衝鋒,王嵩則命士卒以五矢連弩迎擊,西涼軍死傷累累,不能寸進。
馬岱已經預感到不妙,力勸馬超退兵。
馬超正遲疑間,兩側山坡喊聲如潮,曹性在左,張飛在右,各率數千騎兵沿緩坡衝下山谷。
騎兵的戰力特點之一就是衝擊力,治緩坡衝下的騎兵,勢如暴發的山洪,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