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道:“右軍師此計,真是妙啊,其一是為擊敗楊秋而取天水郡,其二是想將兩郡的羌人綁上主公的戰車,實乃一箭雙雕的妙計啊!”
郭嘉詫異地看著張飛道:“翼德也開始思考計謀的事了?”
王嵩笑道:“我三哥啊,貌似粗暴,其實也是“心中自有溝壑”之人,乃是粗中有細也,若能多動動腦子,他日必能勝任一方統帥之職。”
張飛聞之,嘿嘿笑道:“還是俺四弟懂我。”
為免夜長夢多,賈詡和郭嘉都建議王嵩立即出兵天水郡,給楊秋壓力,使其忙於應對,來不及調查哈尹迪投靠的真偽。
王嵩從其言,命晏明領五千人留守臨渭,接應徐晃大軍的到來。然後命張飛領兵二萬人為先鋒,自己與關羽領兵二萬五千人為中軍,向冀縣快速進軍。
哈尹迪和親衛一人雙馬,連夜疾馳,一天一夜之後來到上邽縣白馬羌聚住點。
上邽的白馬羌,人口約五萬余人,首領普默特,與哈尹迪一樣,也參加了上次討伐王嵩的聯盟,被王嵩比武擊敗的人,後來又與參赫隸,哈尹迪等人一起投降王嵩,被王嵩送與錢糧釋放,對王嵩畏威懷德,敬佩感激不已。
普默見到哈尹迪來訪,非常熱情地接待了哈尹迪。席間哈尹迪問普默特道:“普默特兄弟,可還記得漢人中的英雄王嵩王高山?”
“當然記得,聽說王嵩又升官了,做了漢人朝廷的大將軍。然道哈尹迪兄弟又聯系上了王嵩?”普默特道。
哈尹迪道:“普默特兄弟,你的消息太落後了。王嵩進軍廣魏郡,已經擊敗了梁興,佔據了廣魏全境。
要說這王嵩啊,還真是我們羌族的恩人啊,佔了廣魏郡之後,立即發出了優待羌人的新政。”
普默特連忙道:“不知王嵩的新政,與以前有哪些不同?”
哈尹迪喝了口酒,然後向普默特一一解說王嵩的善政,說得普默特無限向往道:“要是王嵩能來天水郡,那該多好!”
哈尹迪乘機說道:“我此次來找普默特兄弟,正是受了王嵩之托。”
隨後,哈尹迪向普默特詳細解說了王嵩欲攻取天水郡的計謀,普默特欣然同意相助王嵩。
兩人一陣計議之後,普默特點起六千羌軍,隨哈尹迪前往冀縣。
冀縣的楊秋,在得知王嵩大軍犯境後,非常緊張,派出多路斥候,關注王嵩和羌族援軍的情況。當張飛領先鋒軍抵達冀縣城北顯親縣時,哈尹迪請來的普默特六千羌軍也來到了冀縣城南門。
楊秋非常熱情地接得了普默特,普默特則當場表示,願意為楊秋做前驅,與王嵩決一死戰。
第二天,王嵩也率大軍趕到顯親縣,與張飛合軍一處,來到冀縣城外下寨,然後派張飛到城下搦戰。
楊秋打定主意做縮頭烏龜,不肯出城交戰。楊秋的副將張盤建議乘王嵩大軍立寨未穩,進攻王高。
楊秋不允道:“我軍雖然不懼野戰,但有堅城可守,何必多生枝端?王嵩遠道而來,客地作戰,不能久拖,必求速勝,拖延下去,他就只會越來越弱。
而我們不但可憑借高大的城牆消耗王嵩的兵力,還可以借此拖延時間等待刺史大人援軍的到來。若我所料不差,最多五天之內,刺史大人的援軍必至!屆時兵力差距逆轉,便可穩操勝券。”
眾將紛紛稱讚道:“楊太守英明!“
楊秋面有得色,下令各軍謹守城池,不可出戰。
為了增強城牆的守衛,減少自己軍隊的傷亡,楊秋又將哈尹迪和普默特的羌軍,全部放到了守城的第一線。
王嵩扎好營寨後,站在高高的望樓上,用望遠觀察著楊秋守軍的布防情況。當看到楊秋將羌人當炮灰放到第一線時,王嵩開心地笑道:“破城之日,就在今天,無需留預備軍,全軍總攻。”
關羽張飛等得令,立即出動步兵,將一袋一袋的土石丟入護城河中,不到兩個時辰,便將護城河填平好大一段,然後全軍出動,推著雲梯向冀縣城牆撲去。
眼看雲梯越來越近,楊秋大聲喝道:“羌人兄弟們,弓箭手準備,射死他娘的。”
話聲未落,羌人打扮的曹性調轉身子,連珠三箭全射向了楊秋,多虧楊秋的護衛拚死護主,以身擋箭,將楊秋撲在地,楊秋才躲過一劫。而楊秋的副將張盤,因為靠近城牆上的羌軍,就沒這麽幸運了,直接被胡車兒一糞叉叉中,丟下了城牆。
羌軍齊聲呐喊,立即在城頭上倒戈,殺死身邊的涼州軍,佔領了一段城牆。
胡車兒手持糞叉,無人能擋,曹性則連連放箭,射殺涼州軍的軍官,被佔領的城牆越來越長。
楊秋見異變突生,知道中了王嵩的詭計,連忙調集精兵,向城頭的羌軍反撲。雙方糾纏在城頭死戰,一時戰事陷入了膠著狀態。
雲梯搭上城牆後,張飛率領的板甲親衛軍,率先登上了城牆。如一堵牆一般向左右推進,將佔領的區域擴大到了城門附近。然後張飛與胡車兒等人迅速殺散城門守衛,打開城門,迎接關羽的騎兵入城。
關羽一馬當先衝入城中,典韋,何曼,李勇等人緊隨其後,所過之處,無人能擋。楊秋組織起來的數道防線,都被衝得七零八落。
戰至此時,冀縣之戰已無懸念,楊秋隻好且戰且走,向西門撤退。
典韋領一軍趕到西門,正遇楊秋,戰不到十合,典韋手起一戟,將楊秋掃落馬下,幸得楊秋的一眾親衛拚死抵擋典韋,楊夥才逃得一條性命。
楊秋手下大將杜順,忠勇異常,為了使楊秋逃出西門,拚死斷後,與典韋大戰三十余合,被典韋斬斷一隻手臂,猶自奮戰不休。
曹性剛好趕到,心下不忍,一箭射中杜順咽喉,使其解脫。
由於杜順的拚死斷後,楊秋也得以帶傷逃脫,率殘部萬余退往平襄縣城。
關羽張飛率軍隨後掩殺十余裡,才返回冀縣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