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天光破曉,太陽慢慢升起來了,被襲擾多次困乏不堪的涼州兵終於不用擔心被夜襲了。
但是,正當涼州兵慶欣不用心夜襲時,冀縣的城門打開了,關羽領五萬大年開出城來,背城立陣,做出了一副要開戰的樣子。
看到關羽領大軍要來開戰,涼州兵也不敢休息了,韓遂讓軍隊開出營寨,在曠野中列陣準備迎戰。
雙方準備了半天,時近中午,眼看雙方都準備好了,戰鬥卻一直沒有打起來。
而且隨著冀縣城頭鳴金聲響起,關羽收兵回城了!
韓遂心裡窩火,派人到城下斥問王嵩:“王高山,你到底要不要打?這樣要打又不打的,究竟是幾個意思?”
王嵩讓人回復道:“吃飽了午飯,下午再決一死戰!”
午飯過後,王嵩親率五萬大軍出城,仍是背城列陣,與韓遂對峙了一個時辰,王嵩又下令鳴金收兵。
臨收兵時,王嵩還派出噪子最大的張飛,衝韓遂大吼道:
“我家主公有令,白天光線刺眼,對雙方勇士都是不利,大家各自回去吃飯,等天黑再戰。”
韓遂領兵欲追,卻被城上城下的弓弩射回。
天黑之後,成公英建議讓一半士卒休息,然而真的夜戰卻開始了。徐晃和王凱輪流統領上萬騎兵進攻涼州兵營寨,聲勢弄得很大。韓遂擔心黑夜中有埋伏,不敢出營決戰,隻以弓弩互射。
雙方鬧騰了一夜。涼州兵連走路都哈欠不斷,大罵王嵩缺德。
第三天早上,當太陽再次升起時,王嵩開始來真的了,隻留5000人守城,近十萬大軍全部出城列陣。
韓遂一看,知道王嵩要發動決戰了,也不敢怠慢,將十二萬大軍全部開出營寨,在曠野中列陣。
為了將涼州兵的困乏拖到極限,王嵩仍不急於交戰,派出張飛到陣前喊話:“我家主公請韓刺史到陣前一敘!”
韓遂一聽還不開打,幾乎徹底崩潰了,這不,連他老家的髒話都罵出來了:“我¥$$^0^¥……要戰就戰,還有完沒完啊?“
罵完之後,立即下令全軍一起發動了進攻。
韓遂的焦躁,正合王嵩心意,令旗揮動,一萬重騎兵在前,左右狼騎護著兩翼。
韓遂見重騎兵衝過來,連忙讓前軍往兩側閃開,但全軍衝鋒的時候,又怎麽往兩邊閃?尚未接戰,涼州兵的前段就陷入了混亂,再加上連續36小時的疲兵之計讓涼州兵戰力大減,十成戰力去了四成。使涼州兵一開戰便陷入了困境。
韓遂的前軍還在混亂之中,典韋的重騎兵已經碾壓了過來。人馬都裹在鋼甲之中的重騎兵,馬上的騎士手握鋼刀,不格擋敵人的刀劍,只是機械地揮砍,見人砍人,見馬砍馬。有些涼州兵沒被砍到,也被裹著鋼甲的戰馬撞倒在地,然後連人帶馬被沉重的馬蹄踏成肉泥。
看著勢不可擋的重騎兵,成公英向韓遂道:“重騎兵的弱點在馬腿!“
韓遂靈機一動,連忙命閻行組織步兵敢死隊,專攻重騎兵的馬腿。
高額的賞金和撫恤金承諾之下,立即有數千涼州兵好漢手持狼牙棒,湧向典韋的重騎兵。
這些人在“犧牲我一個,幸福全家人”的口號鼓動下,不要命地衝向重騎兵,用狼牙棒砸向重騎兵的馬腿,將重騎兵砸得人仰馬翻,氣勢為之一滯。
王嵩在望台上看到,連忙揮動令旗,緊跟在重騎兵之後的板甲步兵在王凱的帶領下快速上前,攔下閻行的敢死隊。
不過二刻鍾時間,將閻行的敢死隊擊潰,為重騎兵清除了障礙。維持住其強大的衝擊力。
韓遂的前軍抵不住重騎兵和板甲重步兵的衝擊,首先開始出現了潰敗,潰逃的士兵衝向韓遂的中軍,韓遂擔心潰兵衝亂中軍,下令弓弩手射殺潰兵,潰兵見中軍回不去,轉而衝向兩翼。本來就被關羽和張飛的狼騎兵殺得有些支持不住的兩翼,在潰兵的帶動下開始出現潰敗的跡象。
馬超馬岱等人在前一場大戰中吃過虧的,知道此戰敗局已定,也不管韓遂的命令了,裹挾著馬騰就跑了。閻行見馬騰跑了,忙對韓遂道:“主公,姓馬的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自己先跑掉了!我們獨立難支,再不撤兵就來不及了!”
韓遂見馬騰率先脫逃,氣得牙癢,但又無可奈何,隻好鳴金收兵,由閻行等人護著逃跑。
王嵩率軍追殺十裡,因潰兵太多影響了追擊速度,隻好收兵打掃戰場。
統計戰果, 殺敵二萬多人,俘虜三萬多人,戰馬近五萬匹,糧草輜重無數。而自身傷亡不到五千人。可以說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教科書式的大戰。
韓遂馬騰逃到南安,跟隨的將士只有五萬多人。由於馬騰先逃,使得在這五萬人中,有近四萬人是馬騰的麾下,韓遂自己的軍隊只剩一萬多人。
韓遂本來就疑心馬騰,現在更是擔心馬騰會乘機謀害了自己,便決定不再與馬騰一起立寨。
在南安補給糧草後,韓遂一聲招呼都不打,連夜悄悄拔寨,退回金城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亮後,馬騰才發現韓遂已經走了。馬騰心中知道韓遂這是對自己不放心了,不禁啞然失笑道:“韓兄這是防著我啊,幾十年的兄弟了,用得著這樣嗎?”
於是馬騰也下令全軍退往金城。馬岱乘機勸阻道:
“伯父請聽我一言,韓遂外號稱做“九曲黃河”,平生最是多疑!這次我軍率先撤退,必然令韓遂心中不快,甚至對伯父產生了懷疑。
況且如今韓遂兵力大損後,軍隊數量已經少於伯父,韓遂恐怕是擔心伯父對其不利,才避開伯父星夜趕往金城郡的。若伯父也趕往金城,恐怕韓遂要對伯父誤會更大,不如我們先退往隴西,再回頭向韓遂解釋?”
馬騰道:“我與韓遂相交多年,又曾拜為兄弟,豈可因這些小事壞了兄弟之情?我若退往隴西,恐怕韓遂會對我誤會更深。這件事,我會親自向韓遂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