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在最近的幾次大戰中,勇略兼備,屢建功勳,表現得非常搶眼,讓王嵩刮目相看,得到王嵩的高度認可,被拜為鎮虜將軍。
曹性那個倒霉悲催的生死兄弟郝萌,因為背叛王嵩而導致朝歌城被張合攻破,而他自己又被曹性抓了回來,最後被關羽處以極刑。
郝萌死後,王嵩並沒有為難郝萌妻兒老小,反而念及郝萌所立戰功,給予郝萌的妻兒以以烈士家屬待遇。這種以德報怨的做法,一時傳為美談。
張合攻佔了朝歌後,一邊安排人向袁紹報捷,一邊向河內郡治懷縣進軍。
懷縣的戲志才和典韋,憑著高大的棱形城牆,牢牢地固守著懷縣,將張合的凌厲攻勢,阻擋在了懷縣以東地區。
河內的戰場,在王嵩丟掉了大半個郡的地盤後,開始進入了相持階段。
高順的洛陽軍團,面對曹操的進攻,因洛陽地區利於防守的特殊地理環境,剛開始的時候,倒是打得有聲有色,攻守兼備。
在曹操大軍到達滎陽時,高順親領五萬大軍擋在滎陽。
高順將三萬軍隊放在城中,親率兩萬人馬背城立寨,護翼城牆。
曹操率軍來到滎陽城外。見高順背城立寨,便引軍來攻。
曹操向來自恃勇將眾多,喜歡用武將單挑,見王嵩不在,只是高順領軍,料想對方勇將應該不多,使想要激出高順,陣前斬殺。
兩軍列好陣式,曹操首先讓夏侯惇上前搦戰。
夏侯惇跑到陣前,大聲叫罵道:“高順小兒,可敢出來一戰。”
高順不動聲色,白淨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波瀾。旁邊卻惱了華雄,華雄轉頭看向高順,高順微微點了點頭。
華雄會意,便一夾跨下戰馬,飛馬來戰夏侯惇。
華雄曾經號稱西涼第一勇將,一手黃沙狂刀使得出神入化。
而夏侯惇也是自小從師學藝,長槍槍法精熟,鬼神莫測。
兩人大戰十余合不分勝敗。
曹操見對方派出華雄,心中頗感不安。當年泛水關之戰,華雄可是威名遠揚,連殺討董聯軍多員大將。
為防有失,曹操下令夏侯淵上前助戰。
並州軍中衝出一員年輕小將,攔著夏侯淵廝殺,僅十余合,便逼得夏侯淵守多攻少,有些疲於應付。
曹操大驚,顧謂左右曰:“此乃何人。?
眾將面面相覷,都無人認得。
負責情報的滿寵道:“聽說王嵩收得一位小將並拜為兄弟,姓王名凱,必是此人。”
曹操雙目一眯,對左右道:“此人非一人之敵,誰能出陣相助元讓?”
旁邊樂進應了一聲,縱馬上前,欲與夏侯淵雙戰王凱。
高順身旁周泰上前,接著樂進廝殺。
曹操嘿嘿一笑聲,下令李典,李索,鄭虎三將齊出。
高順身邊蔣欽正要上前,卻被高順叫住:“公奕且慢,幾隻雜魚,奈何不了王凱將軍!”
眾人看向戰場,果如高順所言。王凱越戰越勇。
而夏侯淵等四人圍攻王凱,反爾因相互配合不到位而添亂。
又戰了不到二十合,王凱一戟將李索刺死,李典和鄭虎料不能敵,心驚膽戰,轉身策就逃。
王凱將長戟掛在得勝勾上,取下寶雕弓,連射二箭,一箭射中鄭虎後心,鄭虎落馬而死,另一箭射中李典左肩,李典狼狽逃回陣中。
夏侯淵從後趕到,挺槍直刺王凱左肋,王凱來不及取戟,順手將弓投向夏侯淵,乘夏侯淵一愣神間,大手一揮,竟順手將夏侯淵的長槍撈在手中。
夏侯淵也是大力之人,兩人各執長槍一頭,用力搶奪。
曹操大驚,左右曹純曹仁不及請戰,飛馬來財夏侯淵。
王凱正與夏侯淵奪槍,見曹操又派兩將來戰,心中怒起,一咬牙,大喝一聲,力氣陡然暴增,一把將夏侯淵連槍帶人拖下馬來。
不過,此時曹純曹仁都已趕到,王凱也無暇再顧及摔倒在地上的夏侯淵,讓夏侯淵得以逃得一條性命。
王凱複又從得勝鉤中取下長戟,接戰曹仁和曹純的一刀一槍,三人糾纏在一起,殺得難解難分。
曹操見鬥將處於劣勢,乾脆一揮手,讓全軍壓上去群毆。高順也下令擊鼓進軍。
曹操雖然人多,卻敵不過陷陣營勇悍犀利,兩軍大殺一場,不分勝敗,見天色已晚,各自下令收兵。
第二天上午,鍾繇率後軍趕到,十五萬曹軍連營數裡,聲勢驚人。
高順見曹軍勢大,主動放棄城外陣地,率軍退回城中
曹軍立好營寨,曹操親自到城下向高順喊話道: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高將軍當世名將,豈能事從王嵩叛逆,不如歸順朝廷,隨吾征伐天下,以高將軍之能,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高順朗聲道:“曹賊名為漢臣,實為漢賊!挾天子以令諸侯,與董卓乃一丘之貂爾。
若論殘暴,曹賊更甚董卓多矣!曹賊假借父喪之名征伐徐州,沿路屠城,屠殺百姓數十萬,泗水為之斷流。如此人神共憤之事,實乃禽獸所為也,雖殘暴如董卓者,亦不敢為也。
如此千古惡賊,又怎可與仁義無雙的我家主公相比?”
曹操大怒,以鞭指高順道:“吾必殺汝!”
然後向諸將下令道:“傳吾軍令,強攻滎陽!得高順人頭者,賞金十萬,封列候。”
眾將齊聲應諾,紛紛請戰!
曹操安排各將輪番上陣,強攻滎陽。高順將軍隊分成四隊,每隊一萬,輪流守城,憑借高大的城牆和良好的鋼製盔甲,嚴防死守。
曹軍激戰一天,也不能登上城牆,隻好收兵回營。
高順待曹軍停止攻城之後,回到將軍府中召開軍議。周泰向高順獻計道:“我們已訓練好五千水軍,人人可以操舟。如果征得足夠的漁船,便可將一支軍隊通過漁船,運往兗州腹地,攻擊兵力空虛的黃河沿線郡縣,也可以攻擊黎陽,幫趙雲斷了張合的後路。”
荀攸問道:“幼平可有把握?可知黃河為何一直很少有水師?”
周泰道:“黃河行船,自古有之,但黃河幾乎很少有水師,其原因為三:其一,黃河水的水勢複雜,雖然河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河面以下暗流洶湧。
其二,由於黃河水流不穩,冬季要封凍,春天有凌汛。
其三,有些地方地形落差大,如壺口瀑布等地,自古以來都只能使用旱地行船方式,於水師活動非常不便。
不過,從洛陽到兗州和冀州階段,地處黃河中遊,水勢較緩,地勢並不複雜,完全可以供水師縱橫。”
高順與荀攸對視一眼,連忙將周泰和蔣欽拉到地圖旁邊,仔細參詳周泰的計劃。
周泰又對高順道:“現在黃河水量較大,過於湍急,最適合行船的時間,當在一個月之後。我們正好可利用這一個月時間,秘密打造和征集大量漁船,待時機成熟,用船隻將幾萬軍隊送到兗州和冀州腹地,將其後院攪個亂七八糟!”
荀攸大喜,構思了一個比周泰的計劃更加厲害更加詳盡計劃,讓人連夜用快馬傳給王嵩。
坐鎮長安的王嵩,手握精兵卻一直按兵不動,即使是聽到趙雲兵敗朝歌,河內郡大半淪陷的軍報,王嵩依然按兵不動。
敵軍五路來攻,局勢未明,此時一動反而不如一靜。
王嵩在等,等某些契機的出現。究竟會出現怎樣的契機會,王嵩也不知道。
但是王嵩知道,戰場上往往會有很多的變數,心思敏銳的人便可從那些變數中發現契機,從而扭乾轉坤,奠定勝局——這就是以靜待動,後發製人的道理。
王嵩收到荀攸的信後,王嵩認為契機出現了,壓抑了許多天的心情也為之一松,大喜道:
“有此運乾轉坤之計,洛陽及河內郡戰事無憂矣!”
於是,王嵩連夜寫了一封多達三千多字的長信送給給荀攸和高順,並立即下令於黃河岸邊多處設立造船點,所造船隻,力救簡單,只要能輸送人馬就行。
荀攸接到王嵩的回復後,對高順道:
“根據主公在信中所提的戰略構想, 這場五路大軍聯盟入侵,戰爭態勢的發展會經過三個階段:防守,相持和反攻。
由於戰爭的突然性,我們現在首先處於防守階段。對我們洛陽軍團來說,我們的底線是守著虎牢關,泛水關,轘轅關。
在滎陽抵擋曹操的十五萬大軍並不現實,可節節抵抗,退往雄關虎牢和泛水。如此一來,一方面可以驕縱曹操輕敵之心,另一方面可以使曹軍離其腹地更遠,使我軍後續的奇襲計劃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高順依荀攸之言,秘密轉移百性,然後在三天后假裝守城乏力的樣子,棄守滎陽城,將主力收縮到洛陽城周邊關卡。
由於高順的主動撤退,曹操順利進駐了滎陽。
曹操心情大好,手下謀士及武將一致認為:王嵩已經開始兵力不足。雖然正常情況下難以攻破虎牢關和泛水關,但只要僵持一段時間,待王嵩戰爭潛力枯歇,戰事發展就會變化。
於是曹操親自帶領十五萬大軍,來到虎牢關外,令諸將輪流攻打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