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哪裡逃!”天殘一定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一見唐蘇要離開,就頓時大喝道,同時,腳下一動,動作如浮光掠影一般,轉瞬間就到了唐蘇面前,五指成爪,如雲龍探穴,朝著唐蘇的脖子抓去。
唐蘇雖然有心想逃跑,但動作跟不上天殘的速度,腳下還沒有動,脖子就被天殘掐住,被提在半空之中。
“都說了要穩!我下次不要這麽浪了!”此時的唐蘇心裡懊悔極了,自己真是沒事找事。
第一次時空穿越之中,唐蘇感受到了危險降臨的味道。
藏在身上的一次性複製卡【金蟬脫殼】在蠢蠢欲動,只要唐蘇有心,用源力激活的話,就能逃離天殘的魔爪,回歸時空浮島。
但是,這次穿越的所有收獲就化為烏有了,別說仈Jiǔ學院的錄取資格,就連決鬥之心的凝結都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了。
“不能接受!”唐蘇心裡浮現這個念頭,他放棄了用源力卡片【金蟬脫殼】求生的想法。
好在天殘雖然喜怒無常,但並不是嗜殺之人。
當初在專列火車上,一個囂張的特異功能人士吐痰在他的鞋子上,他也只是要求對方把痰擦掉,在對方粗暴回應之後,也沒有殺掉人家,只是打傷了對方而已。
飛虎隊員攻入天殘所在的房間,用熱火器射擊,天殘用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天蠶手套接走了所有的子彈後,也沒有對闖進來的飛虎隊員大開殺戒,而是用天蠶蟲控制,讓他們給自己表演舞蹈而已。
蒙頭蒙面的飛虎隊隊員集體表演XiaoHun的現代舞蹈,那畫面想想就覺得好笑。
如今,天殘故技重施,又準備用天蠶蟲控制唐蘇了。
天殘很快從從自己隨身的毛鼓裡摸出了一條小小的天蠶蟲,把唐蘇的嘴巴捏開,天蠶蟲就順著唐蘇的喉嚨一直往下爬,潛伏在五髒六腑上。
天殘的這個毛鼓是一件特質的秘寶,裡面養著一隻蠶後還有其他的天蠶蟲,是天殘控制其他人的重要工具。
天殘喂下唐蘇天蠶蟲後,就隨手將唐蘇放下,很隨意地對唐蘇道,“你現在吃下了我的天蠶蟲,就不要想著隨意離開,只要我拍下這個鼓,你就會肚疼難耐穿腸爛肚而死。”
“嗯我知道了!”唐蘇仿佛認命了,很平靜地就回道。
用源力當然可以驅除這隻天蠶蟲,不過唐蘇覺得暫時沒有必要罷了。
看到唐蘇這麽平靜,跟他預想的有些出入,天殘楞了一下,旋即說道,“你知道就好!現在就帶我去找雲蘿公主!只要你幫我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那跟我來吧!”唐蘇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後衝天殘道。
天殘又楞了一下,唐蘇這麽快就進入自己的角色?
他卻是不知道,唐蘇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讓他快點見到雲蘿公主。
天殘的執念也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雲蘿公主,圍繞著這一執念,他會做出種種事情來,比如說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雲蘿公主!
可以說,現在最不想天殘找到雲蘿公主的,只有這個世界意識了。
世界意識在命運主線遭到改變的時候,就會進行糾正,只是中間的過程會比較遲鈍。
這是低等級世界意識會做的事情。
不像中高等級的世界意識,已經有了初步的“智慧”。
像是祂們在遇到唐蘇這種亂搞事情的時候,就會想盡方法阻擋唐蘇和天殘見到雲蘿公主。
比方說,出行出現意外,塞車?搶劫?更進一步的話,就會發生突發事情,讓雲蘿公主等人“消失”,避開唐蘇和天殘。
不會像他們這樣,眼睜睜看著唐蘇和天殘一路通暢地來到了武德輝和厲池租住的小區住宅。
天殘一掌就把下午剛修好的房門打飛出去,剛好砸在了正吹牛的厲池身上,直接把他砸趴在地上。
屋子裡雲蘿公主,武德輝,小蠻都在,見狀都被嚇了一跳。
然後他們就看到大馬金刀走進來的天殘。
天殘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放在了雲蘿公主身上,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有點委屈,又有點欣喜地道,“雲蘿公主,我終於找到你了!七百年了,我依舊愛著你!”
“天殘,我都不喜歡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雲蘿公主又擔心又無奈。
“他就是天殘?”武德輝在雲蘿公主旁邊,靠近了小聲問道。
雲蘿公主咬著嘴唇點點頭,心亂如麻。
“原來是他!喂,人家雲蘿都說不喜歡你了,你何必苦苦糾纏她呢!香港是一個自由戀愛的地方,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武德輝提升而出,擋在雲蘿公主面前,對著天殘道。
這樣下意識的行為,讓雲蘿公主心中莫名一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產生。
唐蘇自從進來之後, 就一直很安靜地站在後邊,一聲不吭,沒想到也被武德輝發現,指著鼻子道,“你怎麽在這裡?哦,我就知道,是你把天殘帶過來的!雲蘿,我就說他不是好人!”
唐蘇聳聳肩,語氣無奈地道,“我是時運不濟,被他喂下了天蠶蟲,所以沒辦法!”
“哈哈哈哈,他吃下我的天蠶蟲,就得奉我為主,時時聽我號令!”天殘大笑起來,然後臉色又變得一冷,衝著武德輝和雲蘿公主道,“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雲蘿公主時時刻刻在我身邊,那麽總有一天,雲蘿你會愛上我的!”
看到天殘說這話時一臉認真的樣子,唐蘇哭笑不得,原來這家夥還是一個偏執狂啊。
不過話說回來,在很多領域,偏執的個性,對於達成目的有很大的助力,當然最後的結果好壞就難說了。
偏執的人很容易像眼前這位邪派第一高手一樣,鑽牛角尖!
“你這樣真是軟骨頭!小小一條蟲子,你就這麽怕了?真不像一個男人!”武德輝喋喋不休地指責唐蘇。
雲蘿公主知道天蠶蟲的底細,知道江湖上很多好手就是栽倒在天殘的這一手段上,所以拉扯了一下武德輝的衣服,小聲道,“不怪他,天蠶蟲非同小可,一般人抵擋不住也是正常!”
“那是他這種人!如果是我的話,就肯定抵擋得住!”武德輝自信地說道。
“好,就如你所願!”天殘的聲音傳入武德輝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