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在窗戶邊呆了許久。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她在在破洞處擠了不少眼淚。這毫無疑問再次引來了郭澤。
“你哭什麽?”郭澤皺起眉頭問,看得出來他真心不想與郭雲見面。
“……”郭雲盯著郭澤看了半晌,余光仍瞧著窗外。“你好像不是真心實意想做叛徒的。”
“呵,”郭澤冷笑一聲,“你們有無所不能的SCA。”
他的回答應證了郭雲的想法。
“托你的福,李良可能已經被阿莫爾處理了。”郭雲譏諷回去,“不管你曾經遇到過什麽,接下來我和其他人只會比你更慘。但凡你還有一點良知,就該讓他們好過些。”
郭澤翻了個白眼,“你把我當成李良的替身了?”
郭雲笑笑,“你永遠都不可能是他。”
郭澤沉默以對。他從兜裡掏出一顆圓形的東西丟給郭雲,郭雲抬手接住,不可思議的問,“壓縮糖?你為什麽給我?”
郭澤哼了一聲,微不可查的,“我當然不可能是李良,但你可能是。加油吧。”完,郭澤再度離開了這個房間。
郭雲手裡攥著壓縮糖果,盯著郭澤離開的位置久久不語。
半夜,郭雲睜開了眼睛。從床上悄悄爬起來,把頭探出破洞窗子。負責巡邏的人換了一批。
郭雲在白想好了。逃走的難度不亞於李良救人,所以她決定曲線救國。把自己藏在沒人找得到的地方,等李良過來。雖然早些時候對郭澤李良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但她相信那根固執倔強的木頭不會輕易被人做了柴火。
經過觀察,郭雲確定巨樹外頭的巡邏比樹裡頭人數要多。她把白做好的粗糙的,用於替代自己的假人放在窗戶對面,遠遠露出側臉。只要有個影子就好了。
接著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間大門,像一隻老鼠悄悄溜了出去。
有電梯,就果然有樓梯。郭雲心裡一喜,攀上樓梯。往高層走去。
李良與阿莫爾曾在台武鬥,李良借助這顆巨樹的茂密樹冠誤導了阿莫爾的視線。它就是郭雲的目標。
阿莫爾的房間位置在中層,爬到台幾乎耗盡了郭雲的力氣。她趴在樓梯口,心偷窺台上的人類亞種。
只有一隻。
這一隻不可能一直守在原地,即使是交接班,也肯定需要挪動位置。郭雲守在樓梯口,耐心的等待著機會。
眼看色漸亮,這人仍然似雕像般站在那,郭雲忍不住心裡嘀咕,難道她想錯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阿莫爾房間的郭雲終於等到了機會。
守在台的人類亞種離開了。
郭雲知道對方很快就會回來,遂拔腿奔向自己早就選好的位置。她這一耗費了大量心神,又繃著神經與對方比拚耐力。在奔向目標時,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台正中心。還好及時站穩,總算是安然無恙的到霖方。
巨樹的樹枝很粗,郭雲走在上頭沒有一點壓力。
她不斷攀高,尋思著差不多了,便躲在層疊的樹葉裡,隱去身影。心裡估算道:他們發現我失蹤的時間,應該是飯點。距離我到巨樹已經過去了接近兩,李良應該往這邊出發了。
考慮到地理位置和數量差距,應該會在半途去一趟圖坦卡蒙的陵墓找他借人,這可能還需要耽誤大半的時間。被抓的除了我以外就是食物倉庫的人,所以徐一峰應該也跟著。整體實力不算弱,可以一戰。但勝利的機會不大,巨樹裡人類亞種的數量實際比李良以為的多。如果傾巢而出,勝負難料。我想李良和王克明應該會把計劃定在拯救同胞的身上,目的一旦達成,就立刻退走。
我可以和他們裡應外合,伺機尋找幫助他們的機會。譬如在戰局關鍵的時候跳出去,嗨,我在這。郭雲揉了揉太陽穴,真是太傻了。
奇霧山的夜晚溫度不高,加上濕氣,郭雲用掌心蹭了蹭胳膊,增加熱度。
我頂多只能再撐一,然後就會進入意識渾渾噩噩的狀態。只能寄希望於李良等人快些到了。
郭雲在樹冠裡躲了幾個時,亮了。
郭澤端著煮好的白肉坐上電梯,心裡沒有一點波動。等移動樓梯的門關上,他才表露出追憶的神色來。他給郭雲的壓縮糖可以管一飽,這一頓她一定會讓自己拿走。但如果一直不吃東西肯定會被人類亞種懷疑。
……我最多警告她一聲。
呵,警告。想當初張聰也警告過我,我是怎麽做的?哦,一臉痛苦掙扎的被人類亞種按住四肢,敲開牙齒,把切成塊兒的生肉硬生生塞道了嗓子裡。真是一群野蠻人。如果他們是野蠻人,張聰就是魔鬼。
張聰。
郭澤想起這個名字, 便牙齒癢癢。心裡幻想著如果讓他落到自己手裡,會怎麽招待這位曾經一同落難的同伴。至少得把他的每一根骨頭都拆下來,才算一報還一報。
移動樓梯的門打開了,郭澤又變回神情淡漠的樣子。他毫不客氣的推開房間大門,一點也不關心郭雲有沒有可能還沒醒。
“吃飯了。”他走進房間,在床上沒看到郭雲的影子。心裡咯噔一下,快速掃視周圍。
該死,她真的跑了!她怎麽跑掉的?她怎麽敢跑?
郭澤心裡的想法洶湧澎湃,但面上卻一片雲淡風輕。
這個房間只有這一扇窗戶,視野有限。但她總是在窗邊待著,不可能消失太久還沒被發現。心有所感般回頭,郭澤在牆邊看到了一個醜得沒眼看的簡裝玩偶。
用骨頭與樹葉堆了個框架,固定用的繩子是郭雲身上衣服的布料。郭澤的眉頭跳動,該她太大膽,還是太蠢?只要白一到,陽光徹底照進來,這點伎倆必然會被識破。那些人類亞種的視力好著呢!
郭澤端著盤子走到假人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它,背朝破洞。
窗戶外的人類亞種瞥了一眼,看見兩個陰影在地上,就沒細看。挺阿莫爾長老對那個女人有意思,所以他不能像對待犯人一樣二十四個時不離眼。萬一看到些不好的內容,不定自己就得去刷馬桶了。
總之人在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