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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霧山》三百四十七 殺豬人
  “誰要殺我?”

  伴隨著這句反問,張建軍虎軀一顫,方才還威風赫赫的姿態一下子低了去,他似轉非轉,躊躇不定的看向來人——除了殺豬人還能是誰?

  李良肯定張建軍對殺豬人的恐懼不是空穴來風,於是便也警惕起來,沾過神秘液體的子彈還剩下兩顆,可是他還能這麽好運嗎?

  殺豬人個子高大極了,而塊頭竟比張建軍還要壯實些。白色面具上畫有開心的五官,面具邊緣後方一點兒能看到翻起的皮肉。李良打了個寒顫,張建軍退回到李良身邊,動作畏畏縮縮的令人不敢置信。

  李良打量殺豬人的同時,殺豬人也在打量他。

  “王克明?”

  見李良還在走神,張建軍便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李良反應過來,“嗯。”

  殺豬人掠過地上的侍從,徑直走到李良身前,嗤嗤稱奇。

  “你說你是王克明?”

  李良眼瞼抽動,本能的從殺豬人這句話裡品出了不同的意思,便沒有做聲。

  殺豬人圍著李良繞了兩圈,搖頭道,“你和樓上那個人很像,你們……你們是怎麽回事?”

  李良心裡咯噔道:難道他看出了我和王克明對換了身體的事情?

  “他不是他,你不是你。你們是誰?”殺豬人喃喃出聲,李良松了一口氣。殺豬人顧自糾結了片刻,便被張建軍吸引了注意力。

  “張建軍,好久不見啊夥計。你想殺我?”殺豬人大手一揮,掌心搭在張建軍的肩頭。他力氣之大,要不然就是張建軍過於緊張導致重心不穩,所以身子晃了兩晃。

  他不敢直視殺豬人的眼睛,便耷拉著腦袋甕言甕語道,“……我嚇唬他們的。”

  “嚇唬誰?他們?”殺豬人抬手抓來一個侍從,“你是我的朋友,何必去做嚇唬玩具的事情?”語罷,殺豬人手上用力,隔了兩步遠的李良聽得哢嚓一聲響,侍從的脖子便歪到一邊去了。其余侍從見了這幕後,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

  殺豬人抽出侍從的脊骨,放在手裡敲打。噴濺而出的血液沾染了李良的衣服,他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

  難道殺豬人真以為自己在殺豬?

  殺豬人笑嘻嘻的問他們倆,“你們來這做什麽事?”

  李良穩定心神,將來意說了。“我需要帶走樓上那個男人。”他存了個心眼兒,省去了自己的名字,以免殺豬人什麽時候把王克明與自己聯系到了一起,順勢便猜出了二人的身份。遊戲不能如此荒... ...

唐的結束。

  說起來,殺豬人究竟是憑借什麽察覺到了自己與王克明身份的異樣?李良不得而知,此刻也無力深究了。

  殺豬人手裡的骨頭停頓在半空,他用沾滿了血跡及其他殘料的手摸了一把下巴,腦袋微微歪向左肩。空氣因為他的思考變得凝滯。張建軍再次後退,去了李良身後。李良知道張建軍打了退堂鼓,也不怪他。

  李良打起精神來獨自一人直面殺豬人。

  殺豬人道:“恐怕不行,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得為他做些什麽。”

  盡管李良已經知道了殺豬人所指的內容,但此刻他卻需要偽裝出不知情的模樣。“做些什麽?”

  殺豬人道:“提供保護。”

  李良問,“這是他要求的嗎?”

  “這倒是沒有。

”  “那你何不提供一頓美餐?這更容易不是嗎?”

  “美餐啊……”殺豬人重新握好骨頭。李良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氣場發生了改變,他的惡意近乎實質,如一隻潛藏在黑暗裡的怪物舔舐自己的皮膚。這種抽象但又真實的感情令他渾身發毛,於是身體自覺做出了反應,預備躲避或反擊任何時候可能出現的攻擊。

  事實證明,即使調換了身體,李良的第六感仍然屬於他。

  殺豬人閃現至李良側身,與他不過一拳距離。殺豬人揮動骨頭,李良仿佛聽見了狂風呼嘯的聲音。

  來不及了。

  殺豬人的速度太快,李良自知單靠王克明的身體素質是萬萬逃不了了。求生意志以及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爆發,李良瞄準殺豬人的下巴。抬手用力一擊,隨後抓住面具後翻起的皮肉,撕拉一聲,場面鮮血淋漓。

  殺豬人的骨頭與李良不過毫厘之隔,李良背後有一層薄汗,他不敢停留,趁著殺豬人還未緩和過來,溜遠了。

  殺豬人的慘嚎聲讓人頭皮發麻,不自覺的緊繃起神經來。

  李良大喊張建軍的名字,“掩護我!”

  既然張建軍不敢靠近殺豬人,但做支援也能減緩李良的壓力。李良抬手給了殺豬人三槍,灌有神秘液體的子彈完全嵌入對方的皮膚。

  這還不夠。

  李良取下身後的機槍,朝殺豬人打了一梭子子彈。張建軍此刻也反應過來了,他試圖通過吼叫麻痹自己以忽視殺豬人過往對他的影響。取下機槍,裝填入彈藥,兩槍齊發,槍林彈雨的噠噠聲迅速而激烈,帶起一層灰白色的煙霧,火光在殺豬人身上跳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死定... ...

了。

  等子彈打完,李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魯莽了。殺豬人無形中帶給他的壓力使他沒法保持和平的心理狀態,隻想盡快解決了這個罪大惡極的通緝犯。

  如果他願意哪怕用上一秒去思考,就一定會留下至少十發子彈,以應對王克明版本的自己。更何況,殺豬人真的死了嗎?李良放下機槍,緊張而期待的面向殺豬人的位置。

  那裡灰霧朦朧,看不清東西。

  張建軍大喘著氣,與李良的視線重疊於一處。

  一秒,兩秒……時間流逝,李良不由自主的抬腳往前走了一步。他要確定殺豬人的死活。灰霧散去得差不太多了。殺豬人跪坐在地面,面具的一側龜裂,落下白色碎塊。李良靠近他,伸出去的手指緩慢而堅定。

  就在即將碰上殺豬人的那一刹那,他腦子裡緊繃的一根弦斷了。警告突如其來,李良猛地後退,然而他的手腕已經被殺豬人抓在了手裡。

  “真是……懷念的感覺。”殺豬人使了大勁兒,把李良的手腕捏碎。李良慘叫出聲,張建軍差點兒棄械逃跑。

  李良忍著痛低頭檢查殺豬人的身體。銀絲外套被打成了篩子,可破洞內裡不曾見到傷口。

  為什麽?李良一路看過去,在殺豬人的胳膊,貼近腋下的位置找到了真相。一顆金黃的子彈正被殺豬人的肌肉簇擁著擠出身體,咣當落在地面。隨後回復了傷口。

  “自愈……”李良艱難的說道。

  殺豬人笑呵呵的說,“對啊,自愈。這幾乎是最強的力量了,你也這麽認為吧。”

  李良歎口氣閉上眼睛。

  殺豬人提著李良的手臂,拖來一張椅子,“我不會殺了你,畢竟我還想知道我的朋友怎麽樣了。”

  李良抬眼直視殺豬人的眼睛,輕笑道:“你真的把他當做朋友了,不是嗎?”

  殺豬人打了個響指,余下的四名仆從紛紛端來菜肴,金黃可口的炸雞腿,瞧著酥脆清香的藕片,還有一碗亮錚錚的米板。

  殺豬人吩咐侍從們道:“把他綁起來。”

  侍從們從桌子下方扯出來一條麻繩,李良挑起眉頭。一看便知這夥人做這事已經爐火純青了。殺豬人拿起桌邊的銀叉,而李良的手已經被麻繩圈住。

  他再次發難,一腳踢開殺豬人用餐的圓桌,餐盤、食物、餐具被甩入半空,李良看準目標,踢向銀刀。刀尖正對殺豬人的眼瞳,扎了進去。

  身邊的侍從們瞠目結舌的看向殺豬人,忘了手下的李良,便就給... ...

了他逃跑的機會。他快跑到張建軍那,讓他給自己解開繩子。

  張建軍動作麻利,“他就是個怪物……”

  “看出來了。”李良道,“你還有子彈嗎?”

  “沒了。”

  “嗤。”

  李良盯著殺豬人的方向,不曾低頭,讓張建軍給自己注射了治愈藥液。被殺豬人捏碎的骨頭恢復了。李良拿出神秘液體抹在自己隨身的短刃上。身旁的張建軍呼吸粗重,瞳孔血絲蔓延。

  殺豬人在兩人戒備時慢慢抬手拔下了瞳孔裡的銀刀。他笑呵呵的取下另一半面具,側過腦袋對李良說,“你很不錯。”

  “你很不錯。”他又重複道。

  “他很不錯,所以你們不行。”殺豬人的視線掃過侍從們,後者瑟瑟發抖,驚懼的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試圖寬求殺豬人的原諒。

  然而殺豬人的眼裡沒有一絲憐憫,他看向侍從們的眼神還不如欣賞一朵花兒來的生動。侍從們的情緒讓這件屋子發生了變化,李良曾經在陸民那感受到的東西此刻又出現了。相同的情緒使空間重疊,李良似醒非醒的看到了過去的朋友。

  “啊!”僅存的四名侍從中的其中一名侍從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李良與張建軍甚至來不及反應,那侍從就已經瞳孔上翻,眼淚口水混在一塊兒沒了氣。

  兩根脊椎骨被殺豬人玩出了花樣,他獰笑著對李良與張建軍說,“這還沒完。”

  他的身子突然膨脹,肌肉擴張,身高體型躥了兩倍。殺豬人轉了轉肩膀,“我聽到SCA的警車聲了,得快點解決你們兩個。”

  張建軍咽了口唾沫。他重新拔出激光刀,啟動刀刃。

  李良對殺豬人的變化同樣感到驚懼,便說:“雖然我很對你說不要勉強自己,但現在只靠我一個人是真的沒辦法了。”

  張建軍雖然緊張,但還是勾起嘴角,“我知道。我有一種感覺,只要解決了殺豬人,我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

  李良心裡苦笑,那時候還哪兒有什麽計劃,那都是遊戲結束的時候了,在往後的事自己看不到也猜不著。

  “上吧。”

  李良握著刀柄,率先衝了出去。張建軍緊隨其後。

  殺豬人雖然塊頭像個巨無霸,可速度卻沒有減慢。張建軍在格鬥領域算得上一把好手,但也只能勉強保守住要害罷了。而李良沒有在第一時間死亡的原因只有一個——殺豬人惦記著王克明那張皮。

  因此,李良可以趁殺豬人攻擊張建軍時,... ...

伺機而動。然而,無論李良的刀指向殺豬人的哪兒,殺豬人手上的骨頭都能恰到好處的擋住李良的刀尖。

  幾番纏鬥下來,張建軍逐漸體力不支。

  李良皺起眉頭,他知道殺豬人還沒有使出全力。與之前在視頻裡看到的殺豬人而言,他現在更像是在指導張建軍如何打架。

  李良心裡一驚。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撤出場外,李良打量張建軍的傷勢。

  他沒有傷勢,只是力竭了。

  在看殺豬人,他笑得溫和。盡管這份溫和在面無遮掩的情況下顯得驚悚。

  “請盡快登機,女士。”

  艾比·考特萊特站在飛行器的停機坪上,不顧幾十名乘客及其工作人員惱怒的目光,一臉憂愁的看向被烏雲覆蓋的北門方向,“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會沒事的,”考特萊特醫生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走吧,走吧,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艾比聽話的收回目光,她的視線掠過一片小水灘,泛起一點不安的漣漪。

  ……

  玻璃房裡的將軍坐回皮椅子裡,士兵為他端來盛了三分之一紅色飲料的酒杯,他伸手接過,眼睛裡迸發出勝利者的刺眼光芒,“去吧,把帕布的記憶帶回來。”

  狄更握拳敬禮,帶著一隊人出了房間。

  士兵們湧進廣場,打頭的狄更手裡拿著三副手銬與腳鐐,腰上掛著一個黑色的透明物件,他踩著牆壁,飛簷走壁間像貓一樣輕盈的落在地上。

  雨漸漸緩和,但濕氣仍舊徘徊在濕漉漉的廣場上,TG1摘下面罩捏在手裡,五角星上頭的那隻眼睛——實力的差距,氣餒的結果,眼睜睜看著另外一個勢力的人帶走他們的目標,該說是怨恨,亦或是別的什麽情緒,正在沸騰著。

  另一側,距離城門很近的地方,左侑聳拉著腦袋站在帕布的身邊。

  這個時候,誰會顧及到一個孩子呢——哪怕他看起來很糟糕。

  廣場上的任何人都不會因為帕布的傷勢,左侑的崩潰,尚夏的不甘而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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