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狀態:
(食屍鬼初期:你被感染了。隨時間推移會逐漸向食屍鬼變異。當前狀態:非致命傷不死;身體食屍鬼化。)
透明橋略過其他不必要的屬性,迅速看到讓牧蘇不死的真凶。
牧蘇卻是看到富江的愛一瞬間關掉屬性,心生冷汗。掐指一算,距離那一份料理的確已經時隔三個月了。
嗯……?
關閉的刹那,恍惚間透明橋好像看到什麽。
透明橋:富江的料理?那是什麽東西?
牧蘇乾巴巴眨了幾下眼:“我二大爺那間學校裡附近愛那個給我做了一頓溫暖人心的飯菜。”
透明橋:但我好像看到什麽懷胎三月……
牧蘇乾笑幾聲:“你看錯啦,是懷念三月,意思是懷念三個月前的相遇。”
透明橋若有所思,倒沒有多想。
透明橋:你再把狀態欄發一下讓我看看。
“不行!”牧蘇震聲拒絕。“我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絕對不水!”
透明橋無言以對。
牧蘇趁無人注意快速捏了捏肚子。還好……沒有鼓起來,不然怕是沒臉見人了……
透明橋:我說……
牧蘇心中一緊。
透明橋:你不疼嗎?
三個月怎麽會疼,肚子都沒起伏好吧。牧蘇想著,故作天真說道:什麽疼呀?
透明橋:?
對牧蘇的態度迷茫一下,透明橋言歸正傳:腦震蕩內出血腎髒破裂這些效果還掛著呢,雖然被削弱的只剩10%……不過也會很疼吧?
牧蘇傲然一笑:吾等行走江湖的俠客,區區傷痛能耐如何?
透明橋:行吧
看牧蘇活蹦亂跳還想出去作死,透明橋打消毫無意義的亂操心。
牧蘇於小木屋中痛苦煎熬,翻來覆去無法靜下心。
透明橋:你不用這麽著急,稱號效果消失它們會自己找上來。
“那多被動啊。”牧蘇托著下巴百無聊賴說。“櫻華這會兒在幹啥呢?”
透明橋:睡覺
“嗯?”
透明橋:可能是切出遊戲了吧,可能正在看你直播啊她醒了,果然是在看直播啊……
透明橋其實有些打算將櫻華拉近隊伍。不過隊伍裡已經有一個牧蘇,再來一個低配版牧蘇……怕是不太妙。
牧蘇躍躍欲試和惡靈對抗之時,其他玩家還在艱難生存著……
……
McRae的新身份是孤兒,他的父親於第一天下午失蹤。
這不算倒霉,反而會提供一些便利。McRae在此之前一直感慨自己的幸運。直到黑夜降臨,濃霧彌漫。
其他孤兒在孤兒院聚在一起,相互抱團,McRae則只能待在空蕩的木屋,堵死窗口,點燃一切能夠點燃的東西——除了房子。
他加了一大堆好友,並讓這些好友進入他的直播間,以期惡靈出現時,他們可以提醒他。
這算是他還算聰明的一點。當盜火之影於門下幽幽伸進,得到預警的McRae像個小女孩一樣,尖叫著胡亂跺腳追踩上去。
混亂中盜火之影被踩中,縮回門外暫時退卻。
……
五指修長尖銳的怪影從門下探進這間昏暗的木屋。
砰——
一隻腳突然踩上去,盜火之影受驚一般,縮回門下。
“啊……哈……”牧蘇張大嘴巴長長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擠掉眼眶的淚水。“這就是你說的會上門的惡靈?”
不怎地這三個字他想了想沒說,算是給這家夥留點面子。
透明橋莫名有些丟臉,說起場面話:別急,後續惡靈會源源不斷來襲的。
她一方面希望牧蘇能撐下去,另一方面希望惡靈能給他一點教訓,挫挫銳氣。
……
蘇澈躲在臥室的床板下。
盡管她的父母告訴她不需要這麽擔心,但蘇澈還是決定躲在床下。
起碼當惡靈闖入時,上面的父母能拖延一下。
火燭搖曳,照不到昏暗的床下。蘇澈趴在動物皮上,昏昏欲睡。
一陣輕靈空洞的悠悠吟唱聲在腦海深處響起。
蘇澈驚醒,一瞬間流露迷茫。上面傳來母親的急切喊聲:“快把眼睛閉上!”
她如夢方醒,閉眼對抗那愈發清晰的吟唱。
濃鬱黑暗中,吟唱悠悠飄蕩,從清晰轉為微弱,似乎某個存在正逐漸遠離。直到幾十秒後再無一點聲音。
蘇澈依舊未睜眼,直到幾分鍾過去,她睜開眼眸,長長松了口氣……
冷汗已經遍布她的額頭。
……
牧蘇趴在窗前的木桌上,百無聊賴。突然在腦海響起的吟唱聲讓牧蘇豎起耳朵,抬頭迷茫四顧。
透明橋:快閉上眼睛!
“閉眼睛幹嘛?唱歌的惡靈沒穿衣服嗎?”牧蘇嘟囔。
透明橋:之前和你說過這是可視之歌,睜眼就會聽到歌聲。
“這不科學啊!用眼睛看還要耳朵幹嘛!”
透明橋氣極反笑:你閉上眼睛就好。
牧蘇一臉為難:“必須要閉眼嗎?”
透明橋:必須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會怎麽樣。”
透明橋:我怎麽知道!
牧蘇決心試試, 後果就是吟唱聲愈發清晰明亮,透明橋再一次警告下牧蘇閉起眼。
牧蘇心中醞釀起不甘情緒,決定搞事。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誒~誒誒~~~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
牧蘇嘶聲力竭歌唱,對應的是仿佛自愧不如羞愧離去,聲音減弱的可視之歌。
即將消失之際,牧蘇忽然睜眼。
吟唱聲重新變得明顯,某種存在正在接近。
吟唱聲在腦內回蕩作響一刻,牧蘇再次緊緊閉起眼睛,繼續唱了起來:“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條魚上飛~~~兩條魚兒穿過海一樣鹹的河水~~~”
牧蘇似乎一心要與可視之歌比個高低。在對方即將離去一刻再次睜眼,將它引回。
輕靈空洞之聲回蕩,牧蘇浮現一抹自傲笑容,深深吸了口氣閉目唱道:“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原~~~~~~”
透明橋一口氣沒上來,觀眾們一口氣沒上來。
透明橋還好,起碼是和牧蘇經歷過無數副本的人。觀眾們傻眼了,沒有稱號他也這麽囂張?!
再說另一邊,一曲唱罷,牧蘇不敢置信浮現震驚之色。
自己居然唱上去了!?小時候的自己這麽凶殘嗎!?
震驚之余,他沒留意可視之歌愈來愈遠,直至消失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