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頭領挑起牧蘇下巴:“你又冷又餓還想著活塞運動嗎?”
“有道理啊……”牧蘇若有所思點頭,差點被她說動,隨即一想不對啊自己可是受害者,便嚷道:“我可是你們首領的貴客!”
“行吧,那我們客氣點。”
這頭領想了想說:“看您皮膚細膩,賜給我們幾根手指享用吧。”
“只是言語客氣嗎!”牧蘇掙扎,見有人拿出同款鐵片,忙賠笑道:“那個啥,我獵手小隊營地那裡有兩箱罐頭。餓的話我讓守衛取來給你們,作為報酬,讓我爽。”
“罐頭?”
眾囚犯聞言,黯淡無光的眼眸流露貪婪垂涎。
“你說得是真的?”一道清脆聲不知從哪傳來。
“我可是神,神有騙你的必要嗎?”牧蘇幻化出兩隻金光貓耳,動來動去。
女頭領緊盯著他:“只要真的有罐頭,別說是神,你就是我爸爸都行。”
牧蘇猛搖頭:“不了不了,有你這倒霉女兒我怕折壽。”
犯人們依依不舍放開牧蘇,牧蘇整理了下衣袍,嫌棄看白袍上留著的梅花般手印,咣咣去鑿牢門。
不多時,地牢士兵被喚來,牧蘇說到做到的讓他們派人去營地取罐頭,又讓他們去弄點水。這群囚犯跟黑炭似得,他下不去手。
不過被拒絕了,水沒多余的。
獵手小隊營地。
一名士卒出現在他們面前,將牧蘇的囑咐說出。
眾人目光落在隊長弗雷身上。
略微思索,弗雷開口:“讓他帶走吧。牧蘇實力不高,他需要一些物資在地牢打點一些。”
雖然不舍,但沒人有意異議。那本身就是牧蘇找來的。
好在牧蘇也有良心,只要走一箱。地牢士兵離開後,營地眾人相互對視。
“我們要去救牧蘇嗎?”
弗雷沉聲回答:“靜觀其變吧。”
……
潮濕幽暗的地牢,苔蘚長滿牆壁。烏黑乾草堆放幾間牢室之中,許久沒有更換。
關押至此的皆是破壞林賽濕地規則之人,身處地下暗無天日,食物嚴格受控,僅僅維持不死人的量。也讓大部分人變得瘋癲。時間越久,瘋癲程度越深。
在這之中,一片可怕咀嚼聲從一間牢房蕩開。
一間明亮牢房,一名士兵手持油燈,在牢房外注視。
光源當然不是來自微弱油燈。牢房內,一道身影盤坐挪到正中的桌案上,身後一輪光環懸浮,近乎將身影囊括其中。身影容貌絕美,眸帶悲天憫人,如神靈般聖潔。在其身邊,如同食屍鬼的七八道黝黑身影蹲在地面啃食什麽,發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這群女囚犯狼吞虎咽,幾乎將舌頭吞咽下去,空罐頭散落她們身旁。
士兵還未走,他眼饞注視牢房內進食的犯人。食物味道飄散空氣中,引得隔壁牢房一陣亂吼。
裝了一會兒牧蘇就扮不下去了,從桌上跳下,斜眼看還不舍得走的士兵:“你也想伺候我?”
士兵一怔,就去脫衣服興奮道:“可以啊!”
“滾啊!”
……
金光形狀的吊燈掛在頭頂。女犯人們橫七豎八躺在乾草上,小腹脹起。飽嗝與吧唧嘴聲不斷。
對應的是空空如也的木箱。
“咳咳……”
一陣咳嗽聲清晰,坐在牆角的牧蘇發出一聲乾咳。
似乎是某種提示。那些倒在地上的黝黑身影緩緩爬起,手腳並用,眸帶貪婪爬向牧蘇。
牧蘇心說有點嚇人是怎麽回事。
有心想讓守衛弄點水來,轉念一想守衛剛被罵走,心想算了,閉上眼睛勉強湊合一下吧。
牧蘇閉上眼睛,順便將金光火把收了,地牢頓時陷入一片幽暗。
稀疏聲中,無數漆黑人影圍上身邊,幾隻手掌鑽進牧蘇長袍,在各處遊走。
唐僧當初被女妖精勾引差不多也是這樣的。
牧蘇愜意抬頭暗爽,還是AIC大方,智子那貨根本不給豔福的。
小手遊走間,有幾隻緩慢摸向關鍵地帶。就在這時,牧蘇突然發現一個被他遺忘的事實。
眼見即將被摸到,他渾身一震,金光渾身炸開。
“都給我滾開!”
金光瞬間充斥整間牢房,周圍身影慘叫著捂住眼睛,如同黑暗被金光消融。
幾秒後,光芒倏然一收。
“一群凡夫俗子,也配得我垂青?”牧蘇冷哼一聲,環視周圍:“我的真陽為至寶,怎肯輕與你這粉骷髏。”
他邁過女囚犯,擠到鐵欄邊大嚷:“來人呐!來人呐!!!”
士兵懶洋洋過來:“您又怎麽了?”
“找個單間讓我靜靜。”
士兵目光偏移,落到牧蘇身後。那些女囚犯倒在地上,不斷慘叫。
他心中有一跳,這位神大人這麽勇?
牧蘇的身份士兵一知半解,雖說被關在地牢但似乎還是漢森首領的貴客。於是不敢有怨言,老實放出來帶到靠近入口石階的一間牢房。
這裡通風好,火把明亮,乾燥原色的乾草上還鋪有一層床褥,各方面比地牢深處強出一截。
右側牢房無人,左側最接近石階的牢房則同樣關押一道身影。
無暇去管別人,牧蘇失魂落魄躺在床褥上,抱住可憐弱小的自己,默默流淚。
AIC啊AIC,為什麽要把我的弄沒了呢,那麽可愛,就那麽沒了……
時間推移,不知過去多久。士兵送了兩次飯。 牧蘇和隔壁那位分到一碗稀粥,深處牢房裡那些可能吃得更差一些。
突然在某一時刻,一陣叫喊及槍響聲順著寒風從上面吹到地牢,若隱若現。
牧蘇側耳傾聽半晌,喃喃道:“怪物攻城了?”
他見隔壁牢房那人坐著,便湊過去問:“喂,老兄,你看看上面怎麽了?”
“好的我看看。”那人意外好打交道,應了一聲,擠到圍欄邊往頭頂石壁張望。
牧蘇來回在他和石壁間張望,忍不住問:“你在看什麽?啥也看不到啊。”
那人惡狠狠轉頭罵道:“你知道什麽都看不到還他媽問我!”
牧蘇嚇得一個大驚從早到晚失色,他差點以為回了二院,隔壁是同僚病友了。
說起來這地牢怎麽回事,怎麽都是群神經病!除了我之外就沒有正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