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馬不見了……”鄧青妍皺起臉龐。還沒覺醒印記時追趕師傅,結果忘了拴馬。
牧蘇也沒栓,但他的馬還在。
鄧青妍用力吹口哨試圖得到回應。另一邊牧蘇翻身上馬,安逸望來。
吹了半晌,氣息不穩的鄧青妍終於放棄,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一轉,聲音軟膩:“師傅,我們共乘一匹回去好了。”咦,少了一段!喜歡請大家收藏:()更新速度最快。
“您管馬受得了受不了幹嘛。”鄧青妍上前幾步,立在一旁抬頭看他。“你忍心你最疼愛的徒弟跟著走嗎?”
“那你坐前面。”牧蘇略帶戒心說道。鄧青妍有前科,哪怕有胸部也不能輕易相信。靠,又少了一段! ,最快更新最新章節!
她翻身上馬,棕馬只是原地踏了幾下,撐住了。
這種情況,牧蘇沒敢拿出魔法海螺問路,只能借著天邊落日勉強找了個大致方向,攬住鄧青妍,雙腿一夾馬腹,於林中前行。
鑒於鄧青妍曾經給他的精神汙染著實深刻,牧蘇一路保持著最大克制。
“師傅的胸膛好溫暖啊……”鄧青妍才不管這些。她放心縮在牧蘇懷中,一動不動。日,沒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鍾記住,()。
來時花了兩個時辰,回去怕不是要深夜了。好在還有明天一整天時間,怎麽想也來得及。
鄧青妍犯了話癆的老毛病,窩在牧蘇懷裡輕聲講述自己這一世世的經歷。起初牧蘇還聽得進去,後來就開始腦殼痛,加上一陣顛簸,犯了困意。
鄧青妍很體貼的和牧蘇換了位置。借著顛簸與身後柔軟,牧蘇很快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他趴在馬上,鄧青妍不見了。
牧蘇從馬上坐起,環視周圍。這是一片草地,不遠處溪流潺潺,鄧青妍就蹲坐在溪邊。
邊緣樹木稀疏一點,能夠看到黃昏即將到來的那種火燒雲,一邊是溪流,一邊是叢林,四周傳來鳥叫。
阿妍到底是個女人還是比較愛乾淨的,看到溪水了,就湊過去洗漱。這個時候,牧蘇的眼角一閃,就看到溪水裡面有一團紅色閃了一下,同時他隱約聽到了“咯咯”的一聲。
牧蘇突然感覺到不妙,對阿妍道:“小心一點,離溪水遠點!”
“怎麽了?”阿妍轉過頭看了牧蘇一眼,不知道為什麽,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和她以前的那種笑容不同,牧蘇看著驚豔了一下。
就在那一刹那,一下子,一條火紅的蛇就猛地從溪水裡鑽了出來,一下就盤到了阿妍的脖子上,高高的昂起了它的頭,發出了一連串淒厲而高亢的“咯咯咯”聲。牧蘇一看完了!丟掉手裡的東西就衝過去,才邁出去第一步,就看著那“野雞脖子”閃電一般的咬了下去。阿妍用手去擋卻沒有擋住,蛇頭一下就咬住了她的脖子。她尖叫了一聲,一把把蛇拽了下來,扔到一邊,捂住脖子就倒在水裡。
牧蘇忙上去抱起她,卻見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凝固了,喉嚨動著想說話,眼裡流著眼淚,似乎有一萬個不甘心。牧蘇頭皮一下就麻了起來,不知道怎麽辦了,整個人發起抖來。接著,只是幾秒的工夫,她的眼神就渙散了,整個人軟了下來,然後頭也垂了下來。
兩分鍾後,阿妍停止了呼吸,在牧蘇懷裡死去了。凌亂的黑發中俏麗的讓人捉摸不透的臉龐凝固著一個驚訝的表情,牧蘇抱著她,直到她最後斷氣,靜下來,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
突然間牧蘇感覺一切都停止了,
心中悲切,想哭又哭不出來,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牧蘇想要把阿妍抱離溪邊,突然渾身一輕,就從馬上翻身滾下。
他摔醒了。
棕馬原地踏了幾下,踩到牧蘇衣角。他茫然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側頭望向水流聲傳來的方向。
地處一片河灘邊,鄧青妍正蹲在河邊清洗身上灰泥。聽到身後響動驚詫回頭,莞爾一笑。
灰泥被洗掉,沒了故意板起的苦大仇深,鄧青妍此時看上去順眼許多,同時也有幾分陌生。
經歷十世,沒人會一成不變的。只有看向牧蘇時她才會流露幾分熟悉的憨態。
簡單洗了一下鄧青妍便回到馬邊,二人繼續趕路。
犯困的牧蘇看起來很老實, 死魚眼半睜不睜,凡事都慢半拍的樣子。
將近亥時,二人終於看到官道盡頭城牆上的一片火光。
臨到城門前放緩速度。有士兵迎來,火把往前一晃,認出了馬上兩道身影。
“謝頭領你這……那不是……”
“這是我師傅,上午發生了些誤會。”鄧青妍學著謝清白平日樣子,板起臉龐回答。
士兵有些奇怪,不過並未多想。確認鄧青妍不是被脅迫後便放二人進去。
剛一從城門下經過,幾道身影嘩啦一下圍上。
“老爺!老爺您可算回來——”
叫嚷聲戛然而止。小七怔怔看著和牧蘇共乘一馬的鄧青妍,心中掀起滔天海浪。
老爺這麽快就有相好的了!還是個小白臉!
“兄弟們傷亡如何?”牧蘇問他。一名手下屁顛湊上來牽過韁繩。
這會兒牧蘇精氣神恢復的差不多了,色心又起,抱著鄧青妍就不松手。
小七在那咬牙切齒,師爺堆笑回答:“老爺您指揮得當,弟兄們如有神助沒有人死,就有幾個受了點傷。”
翡翠山眾匪本身就和對方半斤八兩。又有朝廷盔甲和武器在身,還有十幾隻強弩,如果還是讓對方拚個淒慘就太丟人了。
師爺又一臉興奮說了下收獲。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有五六千兩。
該分的分,該給知縣的給知縣。本想讓鄧青妍送去,不過她一刻也不想離開牧蘇,隻得作罷,明日再說。
“師傅,您讓他們去做什麽了?”回客棧的路上鄧青妍輕聲問,順便將牧蘇慢慢往上挪動的手掌拉回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