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並不認為自己一定了解佐助。
再怎麽說。
他也錯過了佐助成長最重要的這幾年的時間。
但是,這種無暇無垢的氣質......
怎麽看也應該和佐助無關啊。
“這一招,名為,天外飛仙!”
佐助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查克拉,還有體力,僅僅用上了一半的力量。
他的身子高高的跳起。
氣勢不斷的拔高。
他從高空之中看著下面的宇智波鼬,內心帶著瘋狂的殺意,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賭上全部的力量,然後朝著他這個殘忍的哥哥殺去的衝動。
但是——
這樣還不夠。
想想死掉的父母,想象自己這些年的痛苦,宇智波佐助,決心讓宇智波鼬先體驗一下悔恨的痛苦,再帶著這種痛苦死去。
“你永遠都不可能殺掉我,更不可能擺脫的了你殺掉父母的噩夢。”
此刻的佐助身上,被白色的光芒籠罩著,那是已經實質化的劍意。
在月光的照耀下。
他高舉長劍,衣袍飛舞,白光籠罩,目光冷冽,看起來真有幾分仙人的氣質。
“這一招......真的有點門道啊,鼬先生。”乾柿鬼鮫口中驚歎道,但是表情上並沒有什麽擔憂。
“無妨。”宇智波鼬淡淡的說道。
他那猩紅雙目之中的三勾玉,在刹那間變形,化為了一個美麗玄奧的圖案。
萬花筒!
正在上空,氣勢快要達到頂端的佐助,也敏銳的注意到這個變化。
那是......卡卡西老師說的,寫輪眼最高的級別!
佐助心中一驚。
卡卡西就對他演示過他那隻萬花筒的能力,神奇到不可思議,甚至能夠擋住他的這一招技能。
可惡!
佐助不再猶豫。
“宇智波鼬,我一定會解決你!”
佐助怒吼了一聲,然後身子化作了一柄巨大的利劍,猶如閃電一般,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朝著遠處衝去。
只要宇智波鼬殺不了他,就會痛苦。
佐助是這樣認為的。
宇智波鼬:“⊙_⊙”
乾柿鬼鮫:“⊙_⊙”
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們兩個人在空地上沉默許久,直到一縷清風吹拂著他們的頭髮,才不得不承認。
那個喊著一定會解決宇智波鼬的少年。
已經,逃走了......
“該死!那竟然是逃跑的招式嗎?”
乾柿鬼鮫將自己的鮫肌大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撞出一個深坑。
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悶痛。
傷勢好像又加重了一樣。
最後竟然被擺了一道啊。
“這下,有些麻煩了。”
宇智波鼬眼中的萬花筒緩緩褪去,內心也充斥著一種古怪的感覺。
佐助......
居然能夠在那樣的殺意和憎惡之下,還保持著理智,而故意用單挑來為自己創造可以逃跑的機會?
我愚蠢的弟弟,真的成長了很多啊。
“要怎麽辦?”乾柿鬼鮫看了眼宇智波鼬,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剛剛的那種情況,還真不是宇智波鼬放水,佐助最後的那個招式,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氣勢又是那麽的強烈,導致他們都沒有想到那竟然是用來逃跑的,會變成這種結果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但,跑掉了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們的任務,可是潛伏調查啊。
“沒辦法了。”宇智波鼬思索了一下,“也只能夠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繼續潛伏起來,即便接下來木葉的搜尋力度會高很多,依靠我的幻術,還是有些機會做些調查的。”
這是沒辦法之下的辦法。
就這麽離開的話,等同於任務失敗。
乾柿鬼鮫雖然有些鬱悶,但也只能夠點點頭,然後看向宇智波佐助飛走的方向,嘖了一聲,“不過,那小鬼真不虧是鼬先生的弟弟,小小年紀就有了這樣的實力,鼬先生,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
說到最後面的時候。
乾柿鬼鮫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一些。
雖然說,他很敬重宇智波鼬。
但是,在立場上,他依然是站在組織這一邊,剛剛宇智波鼬的話語中,有些話很讓人在意啊。
“......是真的。”宇智波鼬抬起手,按在自己的眉宇間,目光似乎帶著一絲的清冷,“這,就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詛咒,兄弟的血,能夠讓它變得更強。”
乾柿鬼鮫看著這雙已經恢復了黑色,因此帶著淡淡悲傷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
似乎是了歎了一口氣,“真是......悲哀的一族呢。”
他轉過身,用隨身攜帶的繃帶一點點的將鮫肌大刀綁起來,單單是背對著宇智波鼬的姿態,就表明他已經相信了宇智波鼬的解釋。
“走吧,雖然很多年沒來過這裡,但我還是知道一些容易藏身的地點。”
宇智波鼬走在乾柿鬼鮫的身邊,微微轉過頭,看著某一個方向,目光之中似乎有些困惑,但是,最終並沒有說什麽。
而在他看著的那個方向。
在一棟房屋的天台邊緣,兩個人,正靜悄悄的坐在那裡。
沈默,以及抱著一顆大西瓜的伊卡洛斯。
“最後一眼......”沈默似乎若有所思,“是種直覺嗎?挺厲害的。”
“主人?”伊卡洛斯扭過頭,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沈默看了眼她懷裡的大西瓜,忍不住笑道,“結果,你還還是買了個大西瓜啊。”
伊卡洛斯縮了縮身子,把懷裡面的西瓜抱的更緊了一些,然後有些怯怯的看了眼沈默,又將自己的小腦袋靠過來一些。
沈默知道她什麽意思。
伸出手,在她的頭頂上按揉著。
伊卡洛斯眯了些眼睛,露出享受的姿態,手掌也在親撫著懷裡面的大西瓜。
“你真的是喜歡被摸頭啊。”沈默笑道。
“......嗯......很喜歡。”
伊卡洛斯輕輕的應了一聲,看著天空中的那輪月亮,身子又往沈默這邊靠了靠。
“咳咳。”一道乾咳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跳上來的綱手,她的臉上擠出了不怎麽好看的笑容,“我是不是打攪到你們了?”。
“無妨。”沈默依舊是輕輕撫摸著伊卡洛斯的頭頂。
綱手頓時深呼吸兩口氣,她感覺有一種被強行塞了把狗糧的感覺,最可氣的是,這兩個人居然還不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