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木更闖入,破壞了宴會的美好氛圍。
那些名門望族,每個人都對她怒目而視。
反而鳴人佐助等人都有些好奇的望著她。
尤其是佐助。
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不但有著劍的凌厲,還有著為了復仇而尋求著力量的滋味。
“天童木更。”天童菊之丞站了起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要是打攪了貴客,即便是我也不會原諒你。”
天童菊之丞有些惱怒。
他是知道天童木更的。
主動從天童家族叛出的人,並且揚言要報復天童家。
只不過他一直沒有管,而且也懷有某種愧疚,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今日這種時候闖進來。
旁邊的那些名門望族之人的公子小姐,已經有人忍不住呵斥道:
“警衛,把她帶出去。”
“太沒有禮貌了。”
“她已經退出了天童家,根本就沒有資格來這裡。”
“應該追究她的今日的責任!”
這些人一個個都十分生氣的樣子,尤其是圍在路飛身邊的那些人,本來都覺得自己已經和路飛這個似乎是笨蛋的異世界戰士拉近了關系,差一點就可以獲得好感,然後讓路飛為他們所用。
一些警衛已經朝著天童木更包圍了過去。
天童木更的視線,在那些所謂的公子小姐們的身上環顧了一圈,昂起頭,露出譏諷的表情。
“一些自以為是的蠢貨。”
“你說什麽?”有的人立馬被激怒了。
“自以為是的是你才對吧,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
“警衛還在做什麽?”
伴隨著人們憤怒的聲音,圍上來的警衛終於露出了獠牙般的朝著天童木更猛撲過去。
他們不敢用槍。
那很容易打壞珍貴的地板,或者驚擾貴客。
但天童木更只是身子晃了晃,直接從警衛的包圍中走出來。
噗通噗通。
在她的身後,一個接著一個的警衛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發生了什麽......
這些公子小姐們一個個兩眼茫然。
但是小南,羅傑,青雉等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些驚訝的目光。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的見發生了什麽,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天童木更以手中帶著刀鞘的長刀擊中了每個警衛的關鍵穴位,使得他們暈倒,極為精準、對力道和氣流的把握相當的強悍,沒有浪費多余的力量。
以她的身體素質來說,能夠做到這一個地步,著實是驚人。
開罐者?
不,會員徽章沒有動靜,即便開了罐子,也還沒有達到兩百個一級罐子的數量。
這是她自己的天賦。
小南忽然有些好奇,這位少女接下來會做些什麽。
“天童木更,你......”天童菊之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臉色不太好看。
“還不明白嗎,我親愛的祖父,我和你們已經不一樣了。”
天童木更看著天童菊之丞,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眸子裡卻是瘋狂的殺意,這種反差,連帶著她這張本來非常美麗的容貌都帶有著絲絲恐怖的氣息。
天童菊之丞也沒有想到。
自己這個侄孫女的恨意,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他忽然意識到,之前對她的忽視是一個錯誤。
但現在。
他更關心她的話。
不一樣......是什麽意思?
“你們還以為,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樣,躲在人類最後的城市裡,在無數人的亡魂注視下度過你們作為人上人的美好一生?”天童木更的笑容愈發的甜美,“應該說你們天真,還是說你們愚蠢好呢,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啊。”
她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到每個人的耳裡。
小南眼眸中的興致越濃。
她在這位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戰爭、鮮血、復仇,這些原本應該不正常的氣息,在她看來反而應該是正常的。
因為,這裡可是一個快要被毀滅的世界。
而她們。
也不是過來享受度假的。
甚至因為周圍這些人的糟糕表現,天童木更的出現,反而讓她有著一絲絲的驚喜。
不過天童菊之丞就感覺不怎麽好了,他有些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但眼下,更重要的還是和這些異世界戰士們拉近關系。
“你是來做什麽的?”天童菊之丞放緩了些語氣,“你面前的,可是來自於異世界的貴客,按照啟示,我們有責任協助他們,你是想要阻攔嗎?”
這句話,將他屬於政治家的特點展現的淋漓盡致。
輕描淡寫的,就將天童木更推到了這些異世界戰士的對立面上,甚至,還稍稍搬出了那一位改造了世界的存在。
“收起你的嘴臉吧,親愛的祖父,你不過就是想要利用這幾位異世界的戰士們,來維護你的權利。”天童木更連聲音都似乎變得甜美了起來, “所以我才說你們太天真了,如今的這個世界,是為戰士而準備的,而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去戰鬥的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再擁有過去的地位?”
這幾句話,說的一些人臉色又青又白。
在他們的心裡,自己的未來應該是一片光明的。
畢竟只要呆在安全區,就不用再擔心原腸生物。
唯一的麻煩,那些令人厭惡的被詛咒之女,只要他們拉攏了這些強大的異世界戰士,也不用擔心。
而現在。
這個女人竟然說他們沒有資格擁有地位?
“說了這麽多,你也不過是嫉妒而已,被趕出了家族,和平民一起搶廉價食物的資格不好受吧。”有人陰惻惻的說著,還沒忘記轉頭對著路飛說道,“路飛閣下,這個人打攪了您享用美食,是不是應該趕出去呢?”
“嗯?沒有啊?”
路飛的腮幫子鼓的巨大,有一點茫然。
他一直吃的挺香的。
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都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麽。
“路飛閣下......”這個人還想要說些什麽。
“閉嘴吧。”。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這個人捂著自己的喉嚨,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按照規矩,被語言侮辱的話,我們有資格出手。”小南的身邊懸浮著一張淡黃色的符紙,她淡淡的看了這人一眼,“你現在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