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了五條悟一個人在原處,感受著呼嘯而來的冷風。
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還在向他證實剛才的戰鬥,五條悟說不定會覺得剛才的遭遇都不存在。
實際上,也的確有種恍然夢中的感覺。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思索的,都是與詛咒有關的事情。
冷不丁的,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異世界的勢力。
還有遠比他強大的幾個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那些中二病經常喊得,炸裂吧,現實,差不多的樣子。
屬於他的現實......炸裂了。
“我們就這樣離開,真的沒問題嗎?”赤瞳看著正獨自在風中凌亂的五條悟,似乎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麽不在他旁邊,繼續鍛煉他。”
“赤瞳。”兩儀式倒是看的更清楚,“意志力這種事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鍛煉來的,要不然,商會何必需要到各個世界去找人。”
隨便找一些人,進行鍛煉,那不是更快。
“沒錯。”裡維莉亞讚同的點點頭,“這個的確因人而異,不過,既然商會選定了他為目標,那他應該是具備這個潛力的,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讓他自己認識到自己的內心,就像剛剛一樣,人經歷過一次生死,總是會有所成長。”
裡維莉亞說著,也不免有點小感歎。
她自己也是這樣。
在之前的那場戰鬥中,即便知道能夠復活,死亡的那一刻也依然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
她還有許多的未解之謎還沒有解開,還有很多的奧術研究之做到了一半。
這一次的死亡,對於她而言,反而更加的堅定了她的內心。
所以,再看見了五條悟的那一副鹹魚的模樣後,才決心用這樣的辦法來讓他認清自身。
只是一時半會,似乎看不出什麽效果。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麽?”赤瞳看向裡維莉亞,似乎是已經將她視為指揮的人。
這也是她的風格。
臨時小隊,也是同伴,讓擅長的人做擅長的事情,對於殺手團隊,可是很重要。
甚至兩儀式,都似乎有了些興致。
她直接說道,“我想要去看看那些反派,是否是想殺之人。”
“但我們不能下殺手吧。”裡維莉亞吃了一驚。
她還不是很了解兩儀式。
“只是看一看,哪怕是想殺,我也不會動手的。”兩儀式隨意的說道,“等到對方成本會員之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廝殺。”
現在的兩儀式,已經找到了殺人與殺人之間的平衡。
她既是殺人鬼,也不是殺人鬼。
這其中的門道,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夠辨別的清楚了。
裡維莉亞仍然無法理解,但是也知道了兩儀式的態度。
她思索了一會兒。
“那先去見一見兩面宿攤吧。”她說道,“正好,現在的兩面宿攤,應該已經在主角的身上。”
她們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劇情的節點了。
主角虎杖悠仁已經成功的獲得了屬於他自己的機遇,成為了咒術師。
目前正在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學習當中。
等於說,劇情才正式開始而已。
“兩面宿攤嗎?”兩儀式想了想,點點頭,“不錯。”
“那就去吧。”裡維莉亞在心裡偷偷摸摸的松口氣。
她已經看出來了。
眼前的兩個前輩,似乎都對成為審核官沒有多大的想法,或者說,她們都沒有改變他人命運的興趣。
之所以來參加考核,只怕是為了考核過程之中的豐富獎勵吧。
但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她們不一定有多在意這次的任務。
這樣的同伴,實在是有些考驗決策人的能力,畢竟,裡維莉亞自己,還是有些想對這個世界做些什麽的,她剛剛對五條悟說的,其實大部分都是真話。
三個人都沒有想要找個地方休息的打算。
直接依靠著裡維莉亞的一些尋找人的能力,找到了虎杖悠仁。
此時的虎杖悠仁,正在學校裡面休息。
畢竟已經很晚了。
學校內的結界,對於裡維莉亞等人毫無作用。
她們悄無聲息的進入,甚至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虎杖悠仁的房間,這個主角的睡相極為的難看,隻穿了一條大褲衩睡在亂成一團的被子上。
如果是個清純些的女孩子,看見這樣的一幕,說不定還會害羞。
但是,如今在這裡的,是幾百歲的精靈,身經百戰的女殺手,和釋放了自己的殺人鬼。
“開始吧。”
裡維莉亞抬起自己的法杖,再一次的往地面上狠狠的一撞。
嘭——!
這一次,是猶如雷鳴一般的巨大響聲。
結界甚至將旁邊的兩個房間也包裹在內。
虎杖悠仁被這個巨大的聲響嚇了一大跳。
甚至噗通一聲,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柄明晃晃的長刀,在他的面前晃動。
三個非常美麗的少女就站在他的床前,這本來應該充滿了曖昧的一幕,卻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曖昧的感覺。
因為他渾身冰冷。
他感受到了滔天的殺意。
甚至讓他的內心在一瞬間充滿了恐懼。
動不了。
身子除了不斷的顫抖之外,根本就動不了。
虎杖悠仁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原本都以為自己不會知道什麽是恐懼。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
“就是他嗎?”
赤瞳的手上握著長刀, 散發出殺意的就是她。
這是一種類似於霸王色霸氣,又或者說大蛇丸那種殺意的小技巧。
赤瞳此時的目光,甚至都沒有放在虎杖悠仁的身上,而是看著裡維莉亞。
“沒錯,就是他。”裡維莉亞點點頭。
這自然是在演戲。
已經看過了全部“命運”的她們,不可能會連主角都認錯。
“有點弱。”赤瞳按照劇本,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得不說,雖然相貌十分可愛,但身為殺手,在手握長刀做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依然帶有一種恐怖的味道,更不用說,現在她手中的長刀,還橫立在虎杖悠仁的面前。
“兩面宿攤就在他的身上。”兩儀式盯著虎杖悠仁,“說起來,即便殺掉了,也只是殺掉一根手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