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厲害。”
垣根帝督慘白的嘴唇哆嗦著,似乎是想要勾起笑容,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
擋不住。
他已經全力製作未元物質,改寫規則,試圖擋住這一擊,但結果依然沒擋住。
如果不是攻擊偏離了一點。
現在的他,已經踏入地獄。
“為什麽會這樣強!?”麥野沉利實在是忍不住的衝著禦阪美琴大喊,“你不可能有這樣強,這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
禦阪美琴的臉色,也有些泛白。
一半是因為消耗。
全部的計算力再加上絕大部分的魔力用出來的這一擊,即便是她,也最多隻可以丟出兩三次。
另一半,是因為這血腥的場面。
似乎是受到這場面的刺激,腦海中那個禦阪妹妹的慘狀也再一次浮現。
“還想要阻止我嗎?”
禦阪美琴沙啞著聲音,伸出手,在所有人睜大了的眼睛中,一個和剛剛一樣的長槍再一次伴隨著雷電出現在她的手中。
不是已經丟出去了嗎?
而且這個東西究竟是怎麽樣突然出現的?
即便在場的眾人都是計算能力出眾的能力者,可在這個時候,依然有種腦袋不夠用的感覺。
這份古怪的力量。
這幅古怪的場面。
已經超出他們的認知。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垣根帝督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無比的慘白,但依然顫動著嘴唇露出了笑容,“不過,你並不知道要怎麽去做一個惡黨啊,僅僅是這樣的話,還遠遠不夠!”
禦阪美琴捏緊了手中的長槍。
她的心中的確有著殺人覺悟。
可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偏離了。
“你原本絕對不會有這麽強。”垣根帝督輕輕扇動著翅膀,眼睛中帶著狂熱的視線,“我已經盯上了你了,我會找到你這力量背後的東西,從今天開始,你的朋友,你的生活,全部都會被黑暗侵蝕,好好的享受這黑暗中的世界吧,禦阪美琴!”
伴隨著這樣的話語,他的身形猛地加速。
沒錯,他逃了。
受傷的確讓他暴怒,但對方手中再次出現的長槍告訴他,打下去根本沒有勝算。
那種攻擊再來一發的話,哪怕依然只是擦過,他也死定了。
但是,雖然做出了逃跑的舉動,內心卻沒絲毫逃避的意思。
戰鬥,才剛剛開始。
抱著這樣的想法的垣根帝督,忽然間轉過頭。
從已經變得非常的渺小的大地上,他再一次的看見那道光。
轟——!
同樣的爆鳴聲,再次響起。
禦阪美琴望著高空中恐怖的光束擊中的人,臉色有些泛白。
出手了。
這一次沒有留手,切切實實的標準了對方的身體。
她殺人了。
“為什麽。”禦阪美琴抿著嘴唇,低垂著視線,胳膊有著一絲絲的顫抖,“就這樣離開不行嗎?還是說,在你們口中的黑暗世界裡,只有殺掉和被殺掉兩種選擇?”
禦阪美琴的確是有過遲疑。
但是,對方在最後的時候,威脅她的朋友。
只是一想到黑子,還有淚子她們可能會遭遇的危險,她就再一次出手了。
瞄準身子,全力轟擊。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瑟瑟發抖。
那些學校組織的人甚至滿懷恐懼的看著她,甚至沒有人帶著老大似乎被乾掉了的怨恨,一些人已經嚎叫著轉身就跑。
禦阪美琴更是明白了這種世界是什麽樣子。
令她厭惡。
但更令她厭惡的是,她最終還是踏進來了。
“我......”麥野沉利微微的捏緊下拳頭,深吸一口氣,“我會忘記今天晚上的事。”
“嗯?”
禦阪美琴抬起頭看著她,目光中還帶著一絲的茫然。
然後才明白對方指的什麽。
許諾不會對她的朋友出手,讓她饒過一命嗎?
還真是......越來越厭惡了。
禦阪美琴咬著嘴唇,忽然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動力,轉過身,無聲的走向研究機構。
轟鳴聲暴起。
“麥野......”絹旗最愛顫顫巍巍的看著麥野沉利,“我們回去吧,這裡超可怕的。”
“可惡!!”
麥野沉利狠狠的轟出了一發鐳射炮彈,卻沒有絲毫宣泄的感覺。
太弱了。
對比剛剛禦阪美琴的攻擊,她的這種攻擊實在是太弱了,一個會被第二位輕易的彈飛,另一個卻能夠輕易的突破第二位的防禦,即便不看聲勢,兩者之間的差距也大到讓她難以接受。
尤其......她剛剛竟然說出了那種就像是在求饒一樣的話。
力量。
這個家夥的力量究竟是怎麽回事!?
麥野沉利惡狠狠的看著面前正在被破壞的建築,最終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這一場超能力者之間的絕對,以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想象的到的形式結束了。
但對沈默而言卻還沒有結束。
沒過多久。
他看見了低著頭,用帽子死死的遮住整張臉的禦阪美琴,走進了他的店鋪。
即便是進來之後,她也沒有摘下兜帽,也沒有吭聲,就這樣靜悄悄的站著。
很顯然。
少女陷入了迷惘。
“坐吧。”沈默輕聲道,“要一杯奶茶嗎?”
雖然是在詢問,但實際上,一個椅子和一杯同樣帶著呱太拉花的奶茶出現在禦阪美琴的身後和手上。
她就這樣捧著。
低垂的視線看著奶茶上面可愛的呱太圖案。
過了好一會兒,才用低沉而帶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今晚不想回去。”
“覺得不知道怎麽樣面對黑子?”沈默自己的手中出現了一杯同款奶茶,抬起來喝了一口,“她最喜歡,最崇拜的姐姐大人,變成了一個殺人犯?”
禦阪美琴的身子微微一顫,抬起頭,暖色燈光下的大眼睛帶著一絲氣惱。
心中糾結難受的心思,卻被這樣隨意的語氣說出來。
“你是過來尋求人生相談的吧。”沈默以溫柔的笑容回應她的視線,“如果是來尋求安慰也行,喊一聲哥哥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摸摸你的頭怎麽樣。”
“誰,誰要你摸頭啊!”禦阪美琴臉上浮現一絲紅潤,扭過頭,倔強的說道,“我只是不想回去而已。”
來了來了,標準的傲嬌臉。
不過禦阪美琴很快就沒法保持傲嬌了。
因為沈默真的把手伸過來。
她的身子一下僵住在那裡,似乎想要躲開,但又不知道怎麽樣才好。
但結果。
沈默只是把她的兜帽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