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即使是看到秦洛塵他都能對比上山月,想起來,心中就一陣的不舒服。
不過,這外面不都說,這太子爺好乾淨,從來不吃外面的東西嗎?怎麽今天就在這小破酒館中喝的這麽的痛快?
非淵大步走了過去:“獨飲有什麽意思,不如我陪你和幾杯?介意嗎?”
嘴裡雖然問著人家的意見,可人卻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
秦洛塵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這麽近多的距離,非淵更加清楚的看清了這位太子殿下的確是喝多了,這眼都紅了。然而,同樣,喝醉的這位並沒有認出來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秦洛塵只是緩緩抬手,端起酒杯:“來!”說著便一飲而盡。
非淵不動聲色動了下嘴角,看來這人只是想喝酒,病不管坐在身邊的究竟是誰······
如果放在平常,非淵遇到這樣的秦洛塵,一定會想法設法套出點東西來才舒心,可今天的他沒有心情,現在隻想喝酒。
他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拉過秦洛塵的手,碰了一下杯子:“乾!”
這小地方的酒,就是不好喝,辣嗓子的很,一杯下去,非淵就感覺自己的嗓子在燃燒,一直到胃中都是火辣辣的。
自小就錦衣玉食的非淵,哪裡喝過這樣的酒,一杯下去,不僅皺緊了眉頭。
在看看秦洛塵,一杯接著一杯,就像喝的並不是辣酒,而是白水一樣。
喝幾杯後還讚賞一句:“好酒!”
這也算是好酒?非淵有些無語。
對面的秦洛塵抬頭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小兄弟,不敢喝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說完又揮了揮手,“不想喝就走吧!”
非淵這個年齡最受不了別人刺激,聽了秦洛塵的話,他冷冷一笑:“這有什麽不敢喝的?只是這小杯喝著不痛快罷了,掌櫃的!換大碗!”
這兩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掌櫃的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生意,自然是不敢怠慢,只能為兩個人將酒杯換成了碗。
兩個人開始拚酒,你一碗我一碗,這酒喝多了,就感覺沒有味道了,再好的酒到最後只會感覺像白開水一樣。
兩個人七八碗下去,非淵眼前也開始有些發暈,眼神迷離,竟然看到了萬棠的身影。
最終不禁滴喃了起來,喊著萬棠的名字,他隻感覺自己心如刀絞。
少年初嘗情的滋味,卻遇上了萬棠,這簡直是讓他剪不斷理還亂。
對面的人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衣領:“不許!不許喊她的名字!”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非淵,被秦洛塵這一動作,再加上酒勁,一下上了心頭,對著秦洛塵一拳揮了過去:“小爺就叫,你···管我!”
‘砰’一聲響,也不知道誰打中了誰,兩人打成了一團,酒館的東西被打翻,掌櫃的只能默默你講身子躲在後廚中,這兩個人一看就得罪不起,自己修為又不高,上去沒準拉架不成反被揍······
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酒館一點點變成被‘打劫’的樣子。
本來不想參合,可是看著店一點點的被毀,他心中在滴血,還沒等他開始哭,一個大碗直接飛了過來,扣到了他的頭上。
掌櫃的怒了,直接跑出去報官了!
這幾天,這城中的防衛本就就很多,沒走多少路直接看到了一隊巡查的兵官,掌櫃的二話沒說就衝了上去,對著那些人是一頓哭訴,這幾天侍衛們也是心中又氣,天天通宵,這下聽到有人打架,直接就答應了掌櫃的。
為首的人,更是威風凜凜的進去,可是看到那人的是誰的時候,腿在關鍵的時候就軟了下來!
“太子殿下!”
兵官這一跪,掌櫃的傻眼了!
眼前這個被人揍的烏青眼,滿身酒氣,竟然是太子殿下!那位傳言中的···太子殿下!
掌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這太嚇人了,這夠他吹三年的了,他酒館竟然來過太子殿下!
本來以為這就完事了,將打架的那人抓起來就算完事了,結果正在抓人的時候,忽然又衝進來了一批人,沒等別人反應過來,直接跪了下來:“世子殿下!”
世子?!眾人震驚。
帶頭衝進來的人精自己的身份令牌解了下來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腰痛世子為敵嗎?”
兩邊的人,都估計這身份,個人倒霉,扶著自家的主子離開······
只剩下那酒館的掌櫃站在一片狼藉中無語問蒼天。
兩位都是大人物,可是你們走的時候就不看看這小店被霍霍成什麽樣子了嗎?!人是走了,可是他這店可怎麽辦?!
老板抱頭蹲了下來,想哭都哭不出來,剛想出來吹就賺錢的法子也灰飛煙滅了。
正在傷心至極,忽然一雙腳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張銀票落在了他的腳下:“這是一千兩,賠你的損失。”
酒館老板詫異抬頭,可沒有看到人,追出去的時候,也不見身影。
酒館老板張大了嘴巴, 他見鬼了?!
撿起地上的銀票,看了一遍又一遍,發現這銀票是真的,發了發了!
對於剛才來送錢的人究竟是誰早已經被老板拋到了腦後。
······
“主子,已經對兩邊都施壓了,那世子爺被帶回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了,他們兩個在一個小酒館中······”山月坐在一張椅子上,畫著畫,聽著暗中的那人匯報。
可山月的眼神卻全落在了那畫上,一身的紅衣,這正是那天萬棠獻舞的樣子,只不過那頭髮卻是淡金色的。
那人終於稟報完了,山月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擺手讓人退下,又看了看桌上的畫,手指隔空又描繪了一遍湖中女子的模樣,眉眼間都是沉重。
已經快要開始了嗎?
萬棠一覺睡到大天亮,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一陣樂聲傳來,聽著十分的安詳,有點像佛樂,讓人十分的安心。
萬棠沒有來的又有點像睡覺了,懶洋洋穿好衣服,出門就撞上了夙風一個沒留神,就被嚇了一跳。
萬棠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被嚇的心情:“大早上站在門前,你是想嚇死我?”
夙風立馬同萬棠拉開了距離,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忽然想到了什麽,唇角一勾:“他喊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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