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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賈貴》第一百二十七章賈隊長,您臉怎麽胖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賈貴的特色。
  見白翻譯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胖臉蛋子,就曉得白翻譯跟他賈貴一樣,挨了鬼子的大嘴巴子,賈貴又不瞎,很清楚的看到了白翻譯臉上的巴掌印。
  太清晰了。
  M的。
  合著青城市三大漢奸,都挨了鬼子的大嘴巴子。
  這個狗漢奸。
  還真不是人乾的。
  天天挨大嘴巴子抽,能是好事情嗎?
  不是。
  賈貴笑了笑,朝著一臉鬱悶,且不好意思的白翻譯,故意用很大聲的嗓音,高聲嚷嚷了一句,“哎呦,我賈貴還以為是誰那,原來是白翻譯您啊。瞧您這個樣子,一定是挨了太君的大嘴巴子,就是不知道白翻譯您挨了太君幾個大嘴巴子,是一個大嘴巴子,還是十個大嘴巴子啊。”
  一臉賤兮兮神情的賈貴,樣子很是猥瑣,臉上的表情,異常的下賤,令人恨不得給他幾個巴掌。
  太賤了。
  都賤到家了。
  這般賤兮兮的猥瑣神情,自然惹得白翻譯不快,翻著白眼,瞪了賈貴一下。
  當然。
  白翻譯也就用眼神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論臉皮厚度,白翻譯的臉皮沒有賈貴的臉皮厚,把挨鬼子大嘴巴子的事情,當做榮耀的到處講述。
  論無知程度,白翻譯還沒有賈貴那麽糊塗,將無知當做炫耀的資本,到處瞎嚷嚷,唯恐自己不丟人。
  出於臉面的考慮,白翻譯只能沉默示之,他沒有賈貴那麽不要臉,也就無法回答賈貴的這個問題。
  反倒是旁邊站著的黃德貴,為白翻譯出頭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朋友的道理,黃德貴明白,幫著白翻譯出頭,等就與是在幫黃德貴自己出頭。
  黃德貴朝著賈貴嚷嚷了一句,“賈貴,白翻譯挨太君大嘴巴子,跟你賈貴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你問什麽問?都以為像你賈貴一樣,長個擠滿漿糊的腦子,不動還好,一動全都是漿糊。”
  “我賈貴不是尋思,咱們三個人都挨了太君大嘴巴子,也算是挨大嘴巴子的嘴巴子友,要不要到太白居坐坐,適當的喝點小酒,交流交流挨太君大嘴巴子的這個心得和經驗,繼而避免在挨太君的大嘴巴子。”賈貴沒有像往常那樣懟黃德貴,而是婉轉的表達了自己想要請客的想法。
  白翻譯眯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了看賈貴。
  不花錢的酒席,白翻譯沒有不吃的道理。
  白吃。
  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嗎?
  只不過賈貴這個人,向來是佔旁人便宜的主,自己掏錢請客的次數,幾乎沒有。這麽一個吝嗇到家的混蛋,突然要請人吃飯,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亦或者賈貴的葫蘆裡面,裝著什麽想法。
  故白翻譯看了看賈貴,眼神中,有些猜疑的味道。
  與白翻譯不一樣,黃德貴是只要能白吃,就使勁的白吃,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反正不要他黃德貴掏錢就好。
  再則。
  黃德貴與賈貴不對付。
  佔仇人對頭的便宜,等於是自己佔了優勢。
  所以黃德貴嘴巴一撇,把誰掏錢的問題,擺在了明面上,“坐坐,說的好聽,你賈貴掏錢啊?”
  “呵呵呵。”賈貴笑笑,將自己掏錢請客的想法,重新表達了一下,“我賈貴掏錢就掏錢,我賈貴又不是掏不出這個錢來?走走走,太白居走起。”
  說完。
  賈貴用手去拽白翻譯和黃德貴兩個人,他的意思,是拽著兩個人一起去太白居。
  結果。
  賈貴愣是沒有拽動兩個人,不管是白翻譯,還是黃德貴,全都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賈貴。
  除了不動,黃德貴還一把甩開了賈貴拽著他的胳膊,不確定的詢問了一句,“賈貴,你真的請客,不是開玩笑?”
  “我賈貴好賴也是堂堂偵緝隊隊長,一口唾沫一個釘,還能騙你們兩個人不成,今天這頓飯,我賈貴請定了。”賈貴擲地有聲的回道。
  “真是稀奇事情,你賈貴竟然想要請客。”黃德貴笑了笑,朝著白翻譯道:“白翻譯,那我們還等什麽?走啊,吃賈貴這個王八蛋的。”
  白翻譯站著沒動,繼續看著賈貴。
  越看,越是覺得怪異。
  太怪異了。
  真的太詭異了。
  鐵公雞一般的賈貴,今天非要請客,他究竟打著什麽樣子的算盤?
  賈貴請客,還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這個小算盤,也不是小算盤,而是賈貴看到黃德貴和白翻譯跟自己一樣,挨了鬼子的大嘴巴子,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再結合出現在龜田太郎辦公室內的黑騰歸三,瞬間將所有的線索均與我孫子宮本鬼子來青城市聯系在了一起。
  賈貴本能性的覺得,黃德貴和白翻譯之所以挨鬼子大嘴巴子,也就是因為我孫子宮本鬼子來青城市這件事。
  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賈貴都必須弄清楚這件事。
  源於這樣的心思,賈貴才泛起了請客的想法,他想借著請客吃飯的機會,探探黃德貴和白翻譯的口風。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
  酒後吐真言。
  酒這個玩意要是喝到位了,就是讓白翻譯和黃德貴罵鬼子八輩祖宗,白翻譯和黃德貴都能做的出來。
  酒壯熊人膽。
  說的就是這個。
  泛著灌醉白翻譯和黃德貴想法的賈貴,見白翻譯站在原地不動彈,不由得催促道:“白翻譯,您怎麽不走啊?走啊,太白居,我賈貴請客,不用您白翻譯掏錢。”
  “賈貴,你真請客?”見賈貴叫喚自己,從沉思中回過神的白翻譯,朝著賈貴問道:“我記得你賈隊長向來吝嗇,今天幹嘛這麽大方?非要請我們兩個人吃飯。”
  賈貴的心。
  當時就是一動。
  他覺得白翻譯,是話中有話。
  莫不是這個狗日的,發現了什麽?
  定了定心神,賈貴故作糊塗道:“白翻譯,不吃白不吃,就算是我賈貴請客,但也用不著我賈貴掏錢,大不了記帳,至於什麽時候還這個欠帳,那的看我賈貴的心情,一年還是兩年,亦或者三年五年。”
  “合著你小子,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啊。”黃德貴神一般的助攻道:“白翻譯,等什麽?走啊,賈貴這個王八蛋的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
  太白居。
  正在吃飯喝酒的一乾酒客,全都目瞪口結的變成了木頭人。
  我去。
  向來不怎麽合拍的青城市三大漢奸,賈貴、黃德貴、白翻譯三人,聯袂進入太白居,這是惹得酒客們愣神傻眼的一個原因。
  另一個惹得酒客們愣神發呆的原因,是賈貴、黃德貴、白翻譯三個狗漢奸,一人臉上頂著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得。
  肯定是挨鬼子抽了。
  這個年月,敢抽三大漢奸大嘴巴子的人,除了鬼子,也就是鬼子了,至於八路軍遊擊隊,人家見了漢奸,都是用槍說話的。
  一顆子彈丟過去,漢奸走狗賣國賊,直接死翹翹了。
  故無數酒客,齊齊閉上了他們的嘴巴,身為小老百姓的他們,得罪不起三大漢奸,也就在心裡罵罵三大漢奸。
  背後罵朝廷,誰也管不著。
  丁有才迎了上來,朝著三大漢奸抱拳問好道:“賈隊長、黃旅長、白翻譯,三位好,三位好啊。”
  啊字剛剛說出口,丁有才便把聯袂前來的三大漢奸給人為的分了高下,“賈隊長,您是坐大堂這張桌子,還是這張桌子,黃旅長和白翻譯不用問,肯定是二樓雅間。”
  手一伸,讓秋生招呼白翻譯和黃德貴去二樓雅間,“秋生,趕緊招呼黃旅長和白翻譯去二樓雅間,雅間裡面伺候著,至於賈隊長,我丁有才親自在大堂招呼。”
  三大漢奸不合,只要條件許可,都樂意看到對方丟人現眼。
  見丁有才這般說話,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各自在臉上泛起了笑容,看也不看賈貴的走向了二樓雅間。
  被攔下的賈貴,一臉的不惑,愣愣的看著丁有才。
  好家夥。
  我們三個狗漢奸一起進入太白居,他們兩個狗漢奸去了二樓雅間,在裡面大吃大喝,還有專人伺候著,我賈貴就落個大堂吃飯的下場,這叫什麽事情?我賈貴怎麽這麽不樂意聽啊。
  賈貴斜眼瞪了瞪丁有才,咧嘴問道:“丁有才,你是嘛意思?憑什麽我賈貴就得在太白居大堂吃飯,黃德貴和白翻譯就能進這個二樓雅間啊?合著你丁有才看不起我賈貴,認為我賈貴不配在二樓雅間吃飯?我賈貴看你是想去太君的憲兵隊逛逛了,太君的憲兵隊,只要是中國人,都是走著進去,橫著出來。”
  丁有才還真的不怕賈貴這番威脅,他之所以敢這麽調侃賈貴,是因為丁有才的心中,想好了對策,曉得自己怎麽回絕賈貴。
  故賈貴的這一番質問,非但沒有難倒丁有才,還給了丁有才借題發揮的余地。
  看著賈貴那張滿是疑惑的臉頰,丁有才真是樂,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賈貴的臉頰,左右極其的不平衡,左臉蛋子瘦,右臉蛋子胖。
  為啥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只因為賈貴右臉蛋子上面狠狠的挨了鬼子一巴掌,均不見賈貴的右臉蛋子上面,還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記。
  這尼瑪被鬼子扇了多大力氣的一個大嘴巴子啊。
  這麽長時間,這個五指印記還這麽的清晰。
  丁有才故意裝糊塗,明明說東,非要扯西,用手指了指賈貴的右臉蛋子,忽的提高了說話的嗓音,語氣是那麽的驚奇,就仿佛看到了天地之間最為好笑的笑話般,“哎呦喂,幾個時辰不見,賈隊長您的臉,怎麽一邊胖,一邊瘦啊,賈隊長,您這是吃什麽好東西了?我丁有才的學習學習。”
  “這他M的是太君打的,什麽胖啊瘦啊的,有這樣的胖嘛。”賈貴將自己挨鬼子大嘴巴子的事情高聲炫耀了出來,“丁掌櫃你不是說,太君打是親,罵是愛,打我賈貴,是信任我賈貴的一種表現嘛,所以我賈貴,故意尋太君的大嘴巴子。”
  “昂。”丁有才臉上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反話正說道:“合著賈隊長的臉,是太君給揍胖的,我說這麽一邊瘦,一邊胖啊。”
  “等等,我賈貴怎麽覺得這麽不對味啊。”賈貴忽的回過神來,瞪著丁有才,“我想想,剛才要說嘛事情來著,讓你這麽一打岔,我想不起來了,我的想想,好好想一想,我賈貴想起什麽事情來了。”
  賈貴盯著丁有才,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丁有才,我賈貴憑什麽只能在大堂吃飯,黃德貴和白翻譯兩個人,就能在二樓雅間吃飯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賈貴?”
  丁有才一個勁的陪著笑臉,“賈隊長,我丁有才怎麽敢看不起賈隊長啊。不讓賈隊長在二樓雅間吃飯,不是我丁有才的主意,而是山田太君的意思。”
  賈貴皺了皺眉頭,沒多想,順著丁有才的話茬子, 來了一句,“廢話,山田太君有那麽不懂事嘛。”
  “山田太君就是這麽不懂事。”丁有才過了過嘴癮,“賈隊長,您別往溝裡帶我丁有才啊,您是太君面前的紅人,我丁有才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我可得罪不起太君。”
  “你得罪不起太君,就能得罪得起我賈貴,不讓我賈貴去二樓雅間吃飯?”賈貴手中的折扇,打了打丁有才的肩膀。
  “不是我丁有才跟賈隊長過不去,您忘記了,今天是單日,山田太君有令,單日保安旅大,黃旅長可以去二樓雅間吃飯,您賈隊長想要去二樓雅間吃飯,得等到明天,明天是雙日,雙日偵緝隊大,我丁有才這麽說,您賈隊長明白?”丁有才把山田一郎的命令,當做護身符的給搬了出來。
  賈貴撇了撇嘴巴。
  別說。
  他賈貴還真的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人家丁有才說的在理,要怨,就怨該死的山田一郎,非要出這麽一個狗屁主意。
  不對啊。
  今天我賈貴請客,我賈貴請客,就得去二樓雅間。
  “丁掌櫃,不好意思,這個二樓雅間,我賈貴還的去,為什麽那?因為今天這頓飯,是我賈貴掏錢,你說有掏錢人不能去二樓雅間的嗎?”賈貴眼角余光,看到秋生從二樓雅間出來,故意高聲說道。
  他要提醒提醒秋生。
  這頓飯,還真不是一般的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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