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克是來帶人的,時間掐的很準。
“怎麽了?”
哈德神情黯然,拍掉手上的泥屑,人還蹲著:“兩天前有人闖進來了,殺了格林的狗,初步估計是能力者。”
從他嘴裡能說出‘初步’和‘估計’這些詞,實在不簡單。
作為處事多年的老牌夜鶯,哈德自己也沒了底氣。速度快就是吸血鬼,可狗的死是超能力所為,兩邊矛盾,他不好說太肯定的話,雖然他自己已經默認了答案。
他將已經裝在透明塑料袋的一部分泥土遞給波克,等待回答和肯定。
波克打開袋子,聞了聞:“這是議會所用來激發能力者潛能的藥水味道,怎麽會在土裡?”
“你再聞聞。”
第二次,波克有了新看法:“這味道要濃一些。”
看來沒有肯定了,波克不懂藥水。
哈德過來,接過塑料袋,塞入口袋,嘴裡嘮叨著細小之聲,然後去拿了鐵鍬:“乾活吧,不早了。幾十年來,我就沒休息過,倒霉催的。”
波克拿了格林的鐵鍬,老禿頂的情緒太低落了,還是坐著抽煙合適。
忙活的同時,兩人也不忘記絮叨,最近的新聞都是有關班德薩科,總有人能從守備嚴密的高級監獄逃脫。波克認為,看守長‘獸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是三影之一,變形能力和體術攻擊技術都是拔尖的,且監獄的牆壁對超能力有隔離作用。若是在監獄底層,或許個別犯人會挖個地道,從零下50度的嚴寒鑽出來,然後凍成冰棍。
波克還說,因為今年犯人的頻繁越獄,議會已經派人調查獸影了,可架不住他的地位,五大參議員之一,若不是有十足的證據,天王老子也奈何他不得。
“‘船長’對這事怎麽看的?”格林插嘴。
哈德說:“他不關心這些,把事情全部推給夜鶯部了。這家夥隻關心怎麽壓縮對夜道會的開支,他是頭倔驢。”
波克年輕,土已經挖了大半,也無需全部挖開,只要做好基本程序就行。掀開棺材的時候,黑人還在昏睡中,就差五分鍾而已。
“需要保護措施嗎?”格林問。
波克給出了OK手勢,他正要低頭去拍黑鬼的臉,額……糟糕。
“糙你!糙你!——”黑人猛地拉住他的衣領,一把給拖拽了下去,氣的連口水都流向下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等——等一下……”
波克被勒住了脖子,他喘不上氣,黑人力氣太大了,像石頭一般。
“哈……哈德……”
夜鶯讓一個‘新世界’給收拾了,爆炸新聞啊。哈德抬起手杖,對準黑鬼,他不能傷害一個新人,更不能看著波克被活活勒死:“嘿!黑鬼,你最好放了他,否則我就讓你吃火藥。”
一條拐棍?
哈!
黑鬼死勒住波克不放手,牙齒咬的噶噔響,鼻孔粗氣不斷:“老猴崽子,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你們這些混蛋,要謀殺我!我要把你們都告上法庭!”
波克臉色變了,他的敏捷體術使不上勁,再這麽下去,脖子要斷。可憐的波克,舌頭吐出來半截,面目通紅。
“救……和……喝額……哈……”
手杖頂端迸射——一團火球砸向黑人的手臂,準的離譜。
“嗷~我的手!糙—我的胳膊!我糙!”
哈德拽過波克, 將他拉坐在一邊的石碑上,
需要安撫此人:“聽著,黑鬼,你沒事,一點毛病也沒有。只是睡了一覺,好嗎?” 黑鬼一拳飄過來,哈德沒來得及抬起手杖,就被撂開兩米多遠。
“讓你們欺負黑人!”這高個子男人像猩猩一樣拍擊自己的胸口,手指劃開一條道:“告訴你們,別惹黑人,我信仰上帝,我很牛氣,我吃披薩餅,我特麽還是拳擊教練!”
“事情沒那麽複雜,你先冷靜一下。”格林戰戰兢兢的說,他小心翼翼,與黑人保持距離。
“你又是誰?禿瓢。”
波克恢復了呼吸節奏:“布魯斯,你需要冷靜。”
“去尼爹的冷靜,我要讓你看看得罪黑人的下場,來吧,這個棺材你蠻適合你的。”
黑人朝波克跑去,但波克已經跳躍到了另一塊墓碑旁,動作靈敏的像隻獵豹。波克不在最佳狀態,他脖子傷的不輕,不斷的咳嗽。
“謔謔謔,你還真能跳,今天是愚人節嗎?”
布魯斯·乍德大步躍向波克,但背後突來了一發子彈,打的他猝不及防,一頭栽在了泥坑裡。
又是麻醉彈。
哈德收起槍:“波克,你還好麽?”
“差點兒就死翹翹了。”
噠噠,蹦蹦,噠噠。
還有聲音,棺材裡的華人,哈德重新掏出麻醉槍,給了波克一個眼神,或許李風發怒會導致地震,得留一手後招。
“準備好了嗎?”哈德問。
波克輕噓一口緊張:“那得看你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