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長城南境地區,顫抖海。
光輝之鴉號戰列艦乘風破浪,向著大洋深處挺進。
航海這東西吧,一開始的新鮮感過去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片枯燥和無趣,面前那千篇一律的景色以及寒冷的海風也就無法再讓人感到興奮了。
不僅如此,巴托尼亞的旱鴨子士兵們還開始了大面積的暈船,這群關外恐懼廢土來的野蠻人老哥們什麽時候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他們可以在冰天雪地中赤裸上身與巨熊搏鬥,但航海的顛簸直接就團滅了他們。
也正如維妮安卡給出的評價“人類的身體機能太過脆弱,難以接受新環境帶來的改變。”
她麾下的機械仿生人自然是屁事兒沒有,暈船什麽的完全不存在。
“行了,別扯了,盡快趕到目的地才是正事兒,往左邊轉一點過了過了,回右一點對,就這個方向,直線走。”胡風站在指揮艦橋的觀察窗前,看著正前方的茫茫海面。
此次航行沒有地圖,沒有導航,什麽都沒有,完全憑著色孽強塞進胡風腦子裡的那些“知識”。
被真神強行灌頂的感覺很奇妙,比如現在的胡風,你要讓他畫出來,那是無從下手,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但就是知道該怎麽走,無名島的具體位置全靠他抬手指出方向。
但話又說回來了,依舊還是那個老問題色孽為何要這麽做呢?飛升之井這個混沌四神與凡世之間唯一的直接溝通渠道,如果被毀掉的話,對她又有什麽好處呢?
“哎,你為啥要這麽做啊?我炸了飛升之井對你有啥好處,你不也一樣無法繼續禍害凡世了嗎。”
胡老板在精神中打通了色孽的聯系電話,想到就問,求知欲旺盛。
嗯就胡老板這個溝通頻率,估計比色孽自家的那個神選都要勤快。
色孽也是,接胡老板的電話接的那叫一個快,對於自家神選反而愛搭不理。
“我的小可愛,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胡老板點點頭。
“好吧,因為你是我的小可愛嘛,我對你可是有求必應呢,我的小可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全力支持你哦。”
聽著色孽那軟綿綿的溫柔話語,胡老板歎了口氣,得了,問是問不出什麽來了,色孽滿嘴騷話,你要信她那你才是個大傻子。
“你正在接近目的地,小心,那裡不只是有凡人信徒,還有我們的混沌先驅,通往飛升之井的入口處還守著一個恐虐大魔,那種肌肉蠻子可是很難對付的呢,不過你放心哦,我的小可愛,我的仆人們不會攻擊你呢,我也會在飛升之井的另一端等著你,我允許你直視我的軀體,感受我的榮光,直到”
“直到我摧毀飛升之井,沒問題。”胡風立刻接上了話。
色孽這尊大神她到底打的什麽算盤,其實也都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啥也不聽啥也不從,就一門心思毀掉飛升之井,然後告辭回家吃飯。
“島上有一批歡愉教派的精銳信徒哦,你可以收攏他們,讓他們為你而戰,反正我那個永世神選是個廢物,挺不了多久,歡愉教派還是交給你比較放心呢。”
“不要,沒興趣,見一個殺一個。”胡老板不為所動,意志堅如鋼鐵。
“都是美麗的各種族年輕女性哦,她們會絕對忠於你,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哦。”
“成交。”胡老板立刻點頭答應,真香,讚美色孽。
“那麽,你現在就是歡愉教派的大主教了,我的小可愛,去吧,信徒們在等著你的到來,用愛與情欲去征服她們,將她們變為你的玩物,享樂的工具,我會接受你為我帶來的每一次愉悅獻祭。”色孽當場提拔了胡老板,正式入了編制。
至於大陸東邊沿海地區的那個色孽神選哎呀,誰在意呢。
至於歡愉教派,你可別小瞧她們,認為她們只是一群只會胡搞亂搞的廢物,與之正相反,歡愉教派的精銳信徒那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又或是各界精英人才,他們在色孽的“感召”下,接受了混沌腐化,完全放開了自我,釋放了天性。
色孽嚴格來說並不只是代表著愛情和為愛鼓掌,同樣也代表這凡世間的種種欲望,對權力的欲望,對金錢的欲望,對力量的欲望,等等等等。
色孽將這些欲望無限放大,讓信徒們沉浸在釋放欲望所帶來的歡愉之中不可自拔。
哦當然了,不管如何,愛情和為愛鼓掌依舊是色孽最喜歡的愉悅項目,就愛看信徒們淫來蕩去,玩出各種口味的玩法。
現在被色孽神選馬魯斯凱修恩掌控的凱修恩王國就是代表例子,他組織了各種群搞大會,以及表示不犯法,總之和性有關的東西全面放開,百無禁忌,並將此稱之為對色孽的獻祭。
胡老板對此嗤之以鼻,低端,野蠻,無聊,一點都沒有創新精神!
嗯, 色孽也是這麽想的,所以這倆能走到一起,完全就是因為口味一致。
“不過你可別想多了,我依舊拒絕色孽神選的稱號,我是正派人士,強烈譴責混沌的暴行。”
“是是是,我的小可愛,你想是什麽就是什麽。”色孽現在也不提神選這事兒了,那都是虛名,拉姆斯波頓他乾的那種色色的事兒還少麽,實的有了就可以了嘛。
“引導者,左前方發現一座未標記海島,偵測到生命反應,是否臨時轉向?”這時維妮安卡的眼球探機飛了過來,對著胡風說道。
胡風聞言切斷了與色孽的精神聯系,準備找點樂子。
“去,怎麽不去,立刻轉向,去島上看看。”
說罷,胡風離開了艦橋,來到了戰艦甲板。
“崽子們,別暈啦,打起精神來,前面有座海島,上面應該有人,檢查武器,上去樂呵樂呵!”
野蠻人士兵們聞言立刻來了性質,發出嚎叫以及敲打武器的聲音。
溫和路過,散播和諧與仁慈之名,這些從來都不是胡老板的風格,要做就做殖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