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商業街後,系統沒有再發現什麽東西,一直保持著安靜。
走到謝芸家,凌天捧著一束花,站在謝芸的門口不斷深呼吸著。
他也很久沒和她見一面了,三天前因為他接了那個單子,導致自己的時間被佔滿,忽略了小芸的感受,冷落了她。
不出意外的,小芸和凌天大吵了一架,之後小芸也沒聯系過凌天。
凌天也知道是自己的錯,所以特地買了束花。
正當凌天下定決心,打算去敲門時,發現了一點不對。
門口的鞋架上有一雙皮鞋。
男士皮鞋。
凌天仔細觀察了這雙皮鞋,確定這是男款,上面的做工明顯不是外面工廠和普通店面的工藝,再加上凌天讀不懂的文字和從來沒見過的標志,他知道,這雙鞋肯定價格不菲。
凌天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自己女朋友家門口多了一雙陌生的男鞋,而且還是這麽貴的類型。謝芸的家境也並不富裕,所以這鞋肯定不是她家人能穿的起的。
“所以……你什麽意思?”凌天的眼神變得冷冽,甩了一下手臂。他輕輕的把耳朵靠在了門上,調節自己的呼吸,試圖能聽到門內的一些聲音。
謝芸家的門屬於老式金屬門,隔音效果並不好,裡面的聲音很容易就能聽到。
凌天很希望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是一些高談闊論或把酒言歡的聲音,但是,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嬌喘和越來越粗獷的呼吸聲打碎了他最後的幻想。
從門上傳遞來的清涼已經不能壓製住他心中的熊熊烈火。
但凌天並不發怒,他是一個冷靜的人,從來不會讓情緒來主導自己,那樣什麽作用也沒有。
他只是輕輕的敲了敲門,就像以前那樣正常。
平靜的可怕。
靜待了一會,凌天又敲了一次門,門才打開。
“你,你怎麽來了?”謝芸的語氣十分的慌張,見到凌天出現在她的家,她也確實沒想到。
“不歡迎嗎?”凌天面無表情,語氣冷冽,猶如疾風吹過凍原。
“似乎是家裡來了客人?我看到門口多了一雙皮鞋,不是你的。”
“那個……那個是…是我朋友來家裡做客,可能忘了吧。”謝芸的回答躲躲閃閃,眼睛也一直在回避凌天的目光。也可能是凌天的目光太過冷冽,像寒芒一樣刺著謝芸。
“如果一個人來別人家做客,能把鞋子忘在了客人家裡,那客人怎麽回去?”凌天盯住謝芸,質問道。
說罷,凌天撞開了謝芸,走進屋子裡。一束碩大的玫瑰躺擺在茶幾上,旁邊有一個花瓶,裡面也插著一支玫瑰,只是這玫瑰已經衰敗,似乎隨時都會凋零。
那是凌天送她的玫瑰。
三天前,凌天和謝芸吵架前,凌天還買了一支玫瑰送給她,謝芸還開心了好久。
花仍在,只是已經衰敗。
凌天看著兩份玫瑰,五味雜陳。
他自問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為了她也在努力掙錢,對她忠貞不二。
可為什麽還是會發生這樣的事?
凌天走進臥室,凌亂的床單和充滿荷爾蒙氣味的空氣讓凌天覺得窒息。昏暗的燈光讓謝芸看不清凌天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正在變得越來越可怕。
凌天看了看四周,發現在衣櫃的縫隙初有一節外露的皮帶。
於是凌天靠在衣櫃門上,輕輕扣擊。“出來吧,敢做不敢當嗎?”冰冷的語氣也是謝芸從來沒聽過的。
謝芸開始慌了,對凌天說到:“你在做什麽!我家的衣櫃裡沒有人!你發什麽瘋!”
“呵呵,我發瘋?你做了什麽心裡沒點數嗎?”
謝芸歇斯底裡地大吼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信不信我和你分手!”
凌天的手僵住了,“你早就想說這句話了吧。”凌天說到,“你心裡早就沒有我了。”
“你滾啊!”謝芸發瘋般叫喊道:“你有什麽前途!要學歷沒學歷,要背景沒背景,整天就知道遊戲、遊戲!和你的遊戲過日子去吧!”
凌天笑笑,只是出了房間,沒有反駁,沒有回頭。
他無力反駁,早早從學校休學,哪裡來的學歷。身為一個孤兒,更無背景這一說。
無力的倔強。
在這個拚人脈,拚頭腦,拚背景的時代,凌天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失敗者。
也許離開了更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