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對身體不好,對了,許曼哪去了?”白佳這時坐到了雲開旁邊問道。
“她?上洗手間去了。”雲開看了白佳一眼淡淡說道。
“看你這樣子像是有什麽心事?”白佳眨了眨眼睛關心地問道。
“呵,”雲開吐了口煙,指了指前面的人,“人看他們,玩得多開心啊。”
白佳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昏暗當中,有一對男女正抱著在那親嘴。
“那……你想不想和他們那樣?”白佳往雲開身邊移近了一些,聲音柔媚地說道。
雲開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閃動的眼睛,正當白佳試圖將小嘴往上湊時,雲開忽然笑出了聲,“算了。”
雲開將燙手的煙蒂熄滅在了煙灰缸裡,漫不經心地問道,“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麽?”
見雲開直接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白佳也不拐彎抹角,拉起了雲開的手,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我想當主播!”
雲開心裡好笑,白佳這樣巴結自己原來只是為了當一個主播,不過當主播並不是不好,像自己這種鬥鯊的一哥,到目前為止,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撈到了2000多萬,
只是坐著打打遊,和水友聊個天就能賺這麽多,誰不願意?而且這白佳長得也確實好看,聲音也非常嬌媚動聽,如果要是有團隊包裝她的話,那在顏值區一定有她的一片位置。
“當主播可以很累的?你不怕嗎?”雲開笑道。
“不,不怕,再累也比工作強,只要雲開你願意幫我一把,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白佳一臉激動道。
“那倒不用,”雲開翹起二郎腿,問道,“你不喜歡工作?”
“嗯,”白佳點了點頭,“我不喜歡那種枯燥的日子,就像一個機械一樣,每當太陽升起,面對的又會是和昨天一樣的事情,這種三百六十五天如一日的生活,根本就看不到希望。”
雲開的嘴角上勾起了一抹微笑,沒想到這白佳居然也和他一樣,希望以此來逃避工作,這世上不管是他自己還是白佳,誰都不願意如此,
都說一個人要做就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可當連自己的都還養不活時,這也只能是一個美好的雞湯而已,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去過那種枯燥的生活呢。
“我答應你。”雲開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答應她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從白佳身上,雲開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白佳難忍內心的激動,忽然很愧疚地說道,“雲開真對不起,上大學那會兒我不該嘲笑你的。”
“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記仇的。”雲開彈了彈煙灰笑道。
“那個……有件事我想告訴你。”白佳小聲道。
“什麽事?”雲開看著她問道。
“就,就是……”白佳突然顯得很為難,她湊到了雲開耳邊小聲說道,“你小心一點許曼,她……”
“你們在聊什麽呢?”許曼這時忽然推開了包廂的門,走到雲開身邊笑道。
“沒,沒什麽。”白佳緊張地說道,隨後看了一眼雲開,起身去到別的同學那聊天去了。
“你和她神神秘秘地說些什麽呢?”許曼坐到了雲開身邊問道。
“沒什麽,她說自己來姨媽了,可能要早點回去。”雲開笑了笑說道。
“是嗎,我怎麽記得白佳不是這一天?”許曼皺眉問道。
“誰知道呢。”雲開攤了攤手笑道。
這時許曼起身拿了兩瓶酒過來,送到雲開的手上,自己又喝了一口,“一個人坐在這有什麽好玩的,來,陪我喝喝酒吧。”
雲開看著手上的啤酒,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還真快啊,沒想到轉眼之間大家就從此分開了。”許曼感歎道。
“嗯。”雲開點了點頭。
“別這麽冷淡嘛,”許曼扭動著腰肢,從桌前的煙盒裡摸出一支香煙,用漂亮的蘭花指夾著塞進自己的小嘴裡,吐了一口霧,眼神迷離地說道:“你知道嘛,其實我到現在還喜歡著你。”
“呵,”雲開扯了扯嘴角,“是嗎?”
“嗯。”許曼柔情似水看著他的眼睛,很確定地點了點頭。
“當初你對我那麽好,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周圍那麽多同學和我說你不配和我在一起,我都一一罵了回去,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闖出一片事業的,現在看來我沒想錯。”
還真會裝啊,雲開簡直覺得許曼不要臉到了極點,當初是她親口說自己是一個好人的,現在又說還喜歡自己,要是他沒得到系統成為大主播,這會兒許曼肯定得說:當初我幸好和你分手了,看你現在這窮酸樣。
“那你當時為什麽要和我分手?”雲開皺著眉頭問道。
“對不起,我是被逼的。”
許曼捏緊了拳頭,惡狠狠道,“是高建江!他當時拿我的果照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從你身邊離開當他的女朋友,他就要把照片發到網上去。”
說著,許曼的眼睛裡忽然滴下了一滴淚,“對不起雲開,其實你追我的那天我才和高建江分手,當時本來不想再談戀愛了的,可我被你的付出給打動了,他見我倆幸福的在一起就想威脅我,我沒想到高建江是那麽無恥的人!”
“這次我叫他來本來是想讓他看看我當初沒有選錯人,誰知道他還以為你是以前的那個雲開,等我把他拉到外面罵了一頓時,他這才知道錯了。”
“你……是覺得我好騙嗎?”雲開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不,我真沒有騙你!”許曼急忙解釋。
“你,你跟我來。”
許曼拉著雲開就往包廂外走,最後直接帶著雲開進了女廁所,剛打開一扇門,許曼直接就撲到了雲開的身上,開始瘋狂地脫自己的衣服。
“雲開,我讓你看看我其實是愛你的。”許曼脫掉了抹胸衣,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你別這樣。”雲開緊皺著眉,撿起地上的衣服擋在了她身上。
“你是不是嫌棄我?”許曼紅著眼說道,“你是不是嫌我髒。”
“沒有,有什麽事咱好好說,別這樣。”雲開一臉冷漠。
“我和你解釋了,可你相信我嗎?”許曼愣了一下,開始試圖脫掉雲開的褲子,“雲開,我真的是愛你的,你別拒絕好嗎?不管怎麽樣你都要相信我,從畢業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知道嗎……”
啪的一聲,雲開一耳光打在了許曼細膩的小臉上,“你夠了!”
“你……你……”許曼捂著臉痛苦的抽泣著,最後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來婷婷,咱們好好快樂快樂。”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哎呀龍哥~別在這裡嘛,廁所可能有人呢。”一個女人嗲嗲地說道。
“不會有人的快點嘛,我都等不急了。”男人急不可待地說道。
“呀,別放那裡,痛,你先去看看嘛。”女人催促道。
“哎呀,行吧。”男人開始一個個推開洗手間裡的門,並說道,“你看看,這沒人吧,這也沒有吧,這……”
“誒,怎麽推不開?”
這時雲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把耳朵貼到了門上,“怎麽……有哭聲。”
“沒……沒事,大哥,你們繼續。”雲開忽然下意識地開口。
“臥槽,兄弟夠狠啊,都給弄哭了。”男人震驚地說道。
“我就說有人吧,剛剛肯定被聽到了,丟死人啦。”門外的女人羞紅著臉拉著男人就往外走。
“兄弟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你了。”男人在走廊外哈哈笑道。
等雲開拉開門縫,見人已經走了,這才冷冷地對蹲在地上的許曼說,“我先走了。”
等雲開回到包廂內抽完兩支煙後,許曼才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揉著眼睛看了雲開一眼,也沒上去和他說話,等她坐到趙晴她們那時,高建江一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開哥,剛剛幹啥去了呢,許曼她怎麽哭了?”高建江坐到雲開身邊好奇地問道。
“去洗手……”雲開頓了頓,“沒……”
“哎呦,懂,我懂。”高建江愣了愣,最後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不是,不是和你想的那樣。”雲開急忙辯解,雖然真去了洗手間,但真沒有那樣。
“好好好,開哥說沒有,那就是沒有。”高建江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只要開哥願意,哪個女同學會拒絕呢?誰又敢多說什麽,要是有人敢嚼舌根,我高建江第一個不同意!”
“對了開哥,那個許曼有和你說……我那個事沒?”高建江小心翼翼地問道。
雲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了?”
“那,那我那件事,你會不會……?”高建江試探地問道,只要雲開同意了幫自己,公司打著雲開的旗號,那自然能吸引很多的投資人,並且起死回生,自己也不用愁睡大街了。
“哦,不會的。”雲開擺了擺手,做出一個你不用擔心的表情,他本來就和許曼沒什麽關系了,而且也並不完全相信許曼只是被高建江威脅才離開了他,那怎麽說也是許曼自作自受,雲開完全沒必要把氣撒在高建江身上。
說罷,雲開本以為高建江會松一口氣,至少自己沒有責備他怎麽也得好好感激一下,誰知道他卻變得如喪考妣了起來。
“開哥……您還是在意剛剛的那件事嗎?”高建江有些後悔,打了自己一巴掌,身子慢慢就縮到了地上,哭著求雲開,“雲開,剛剛確實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你千萬別不答應啊,不然我明天就只能睡大街了。”
“啊……”雲開怔了一會兒,發現高建江說的和自己想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許曼沒和你說我公司的事?”高建江見雲開一臉疑惑的表情,也明白倆人不在同一頻道上,這才問道。
“沒啊,什麽公司的事?”雲開表現的毫不知情。
“哈,那就好那就好。”高建江收起司馬臉,又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高建江把自己公司的事給雲開說了一遍,剛說完的時候雲開臉上明顯的有一種很不情願的表情,雲開確實不想答應,因為把自己形象授權給他,這裡面關系到了雙方的利益,
剛剛許曼就和他說了高建江的為人是有多壞,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但給雲開的影響肯定不好。
高建江見這件事可能沒戲, 最後哭著求他,和雲開打感情牌,雖然倆人以前並沒什麽感情,但高建江和雲開一樣都是屬於那種不要臉類型的人,
雲開見他確實可憐,在高建江的保證下以及商議好了簽訂合同,賺的錢也和雲開五五開,他這才勉強地同意了這件事。
“開哥,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放心,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只要你一句話,小高我決不推辭,為您鞍前馬後!”高建江感激地說道。
之後雲開又和高建江喝了幾瓶酒,其實他的酒量並不好,可喝大了後哪顧得了那麽多,只知道當時自己的左手揉捏著什麽,嘴裡不停的在念叨在來一瓶。
當雲開喝的半死不死昏睡在靠坐上時,被揉搓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許曼,紅著臉掙開了他的手臂。
“待會兒我送他回去。”許曼氣胸口上下起伏地和高建江說道。
“可以,”高建江點頭,“不過你之前和他說了什麽?”
“什麽說了什麽?”許曼眼睛一眯問道。
“呵,沒事,只是剛剛見他說話有些奇怪。”高建江笑了笑,剛剛問雲開許曼和他說沒說自己公司的事情時,他的回答現在細細想來確實有些古怪。
“沒想到你的心機挺重的,你覺得他睡了你就一定會對你負責?”高建江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雲開,玩味地說道。
“用不著你管!”許曼厲聲道。
“用不著我管你還讓我幫你把他灌醉幹什麽?”高建江盯著許曼整個人看了好半晌,最後有些可惜地說道,“哎,便宜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