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停下腳步像是有些委屈的撅撅嘴,“您說的這麽籠統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你…我猜猜,你說的是只有我才能做到還是只有校長才能做到?”
之後再仔細回想,當時的畫面種盧修斯表露出的濃厚興趣讓兩位教授的立場變得非常尷尬,鄧布利多技藝高超但也不能說他的攝魂取念就一定不會被人察覺。
又或者鄧布利多真的不喜歡對非敵對單位使用那個咒語?
喬迪不太確定,但好在鄧布利多猜到了他們要的是什麽。
“這世界上從沒有什麽事情必須得某個人才能做到,馬爾福先生剛剛也正和我討論這個。”
鄧布利多的一聲抬舉讓馬爾福原本保持良好的表情上嘴角咧得有些過頭。
“只要是願意回應你的聲音都能給你帶來答案,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貪食怪味豆的糟老頭子而已。一切會沒事的,我相信你。”
說完糟老頭子眨眨眼,笑容依舊從容而富有感染力。
喬迪扶著奇洛退回人群,夜騏騰空載著馬車一路飛遠。
……
“奇洛教授,您怎麽了?”說起來奇洛好像沒有女朋友來著,算上剛剛的那個斯萊特林姑娘已經是第幾批女孩來關心奇洛的憔悴了。
喬迪沒看錯的話應該還有女孩翻出了相機偷偷照相。
只要是帥哥,憔悴的也很有味道嗎。
奇洛的急急忙忙讓女孩們的關心沒能達到她們期望的效果,喬迪遠遠跟在奇洛後頭,隱約聽到斯萊特林女孩在那邊衝他嘀咕什麽‘蛇人、怪胎’什麽的。
沒有多做交流,兩人直奔頂樓的校長辦公室。
石像鬼張開翅膀,把門洞堵得嚴嚴實實,“口令!”
“怪味豆!”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奇洛急著要補救,喬迪…當然也很上心補救,但他更好奇校長室內的那些玩意兒。
鄧布利多問是不是只有校長才能辦到,說明他猜到了奇洛需要的是什麽。怪味豆是校長室的口令那麽那一句願意回應你的聲音代指的只會是校長室內滿牆的歷代校長了。
兩人確信著這個答案。
然而一進校長室,屋子裡的熱鬧讓兩人差點以為走錯了地方。
有至少四位以上的校長在最大的兩幅畫像裡頭打的不可開交,低矮處幾位女校長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麽。一個一臉鬱悶的男校長被迫在旁邊負責泡紅茶。
其他諸如下棋、唱歌、打牌跳舞的在幹什麽事情的都有。
高出的幾個畫框裡沉穩一些的校長塞著耳塞縮在椅子裡閱讀著書籍。
“諸位校長們,我是奇洛,現任……”
“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我知道。”牆壁上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拉文克勞的家夥說話要更加幹練一些才是!我是怎麽教育你們的?”
“我很抱歉,那個……”奇洛卡了半天最終沒能認出這是哪位校長。
認得出來才見鬼,這位校長班長臉上都貼上了紙條,看來他今天的牌局輸的有些慘。
“菲尼亞斯!你這條斯萊特林的老毒蛇有什麽資格來說拉文克勞的人?”同一牌局上的一位女士很不滿的大聲指責,之後又轉過來安慰奇洛,“別聽他的孩子,保持禮貌永遠都不是壞事。”
沒有管這邊的騷亂,喬迪在辦公室裡東張西望。
桌角的茶幾上放著一大堆零嘴,辦公桌上滿是銀質的魔法器具,
高高的書架上放著那頂破破爛爛的分院帽,它會分院、唱歌、講冷笑話以及在時機到來的時候從它的兜兜下面掏出一把比它還大的格蘭芬多之劍。 或許自己可以試一試自己能不能把劍抽出來?確認一下主角光環自己是不是也有份?
喬迪在一個大櫃子旁邊駐足,猜測裡面可能是S級道具冥想盆。
沒等他做好決定是否深入探索,一聲嘹亮的叫聲讓喬迪猛地一驚。
他轉身看到了那個龐大的鳥籠裡頭一隻老態龍鍾的禿毛鳥。
……紅冠大斑雞?
開個玩笑,校長室裡頭當然不會養那種東西。
站在籠子裡的隻可能是那隻鳳凰-福克斯。
喬迪實在沒想到自己頭一次見到鳳凰的時候它是這種模樣,佝僂、毛色暗淡,懶洋洋的蜷在籠子裡頭,盡顯英雄遲暮。
但就算這樣鳳凰也是高傲的生物。
喬迪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些就感覺到了一股熱浪拍擊在他的靈魂上,像是連意識都能一起融化。
“喬迪!小心點,不要靠得太近!”福克斯的叫聲引起注意,奇洛出聲警告。
被打亂步調後奇洛費了點功夫才等到再次發言的機會, “抱歉,校長們。有關庇護所的修複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
“啊!對,庇護所!”菲尼亞斯誇張的跳起來甚至丟掉了他手裡的牌,“你們什麽時候才能把它修好?每天都這麽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難受極了!”
聽到的不是否定的答案,奇洛精神一振,“是這樣,七重門扉的保護法陣會對改寫進行反擊,我們需要有校長的權限才能繼續修複。”
“校長的權限!?”菲尼亞斯怪叫著,滿臉寫著警惕,“你怎麽知道這個東西,你有什麽目的?”
“為了修複庇護所,我們必須要有校長權限才能繼續修複,不然就只能以毀掉聖靈宮為代價進行修複,我們想要保住聖靈宮和意外咒。所以……”
“嗨,這種事情找鄧布利多,不要讓死人操那麽多的心啊!”菲尼亞斯不依不饒的反倒開始說教。
“如果鄧布利多先生方便的話我們當然不會來打擾各位,可是您也知道鄧布利多先生剛剛離校……”
畫像能不能給出一個答案,喬迪一開始就抱著懷疑的態度,而現在從聽到的內容看菲尼亞斯校長果然不愧是最不討人喜歡的校長之首。
這家夥和斯內普一個級別的愛欺負後輩。
比起那邊,喬迪更關心自己的處境,他被熱浪烘烤隻覺得全身說不出的難受。
艱難的動作中他已經摸到了魔杖,確又考慮到這種靈魂上的灼傷會不會影響到默德瑞婭而不敢輕易施法。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壓製得他動彈不得的威懾突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