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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打爆九重天》第一十一章 12樁功
  小辮子雷浩領著陳澤一邊往正廳旁一耳房走去,一邊喋喋不休說著一些入學的應知應會之事。陳澤緊隨其後,一一記於心中。待得行至耳房內,雷浩便已經將入學所需諸多信息說了個七七八八。若非陳澤記憶、聽力遠超常人,怕是根本記不得多少信息。可見小辮子雷浩態度之敷衍。許是根本沒覺得陳澤真能習得什麽武藝,不過是承一人情罷了。

  “看你身形與二師兄頗為相近,這兩套功服便分配於你。”雷浩自一木櫃子內取出兩套白衫交於陳澤手中,末了,不忘提醒一句,“記得,自行清洗,武館概不負責。若不慎遺失亦或是損毀,需得另購,五兩銀子一套。”

  看著雷浩笑眯眯地伸出一手,比劃著“五”的手勢,陳澤眼角抽了抽,忍不住腹誹,‘真是黑心,一套普通的麻布衣衫竟要五兩銀子!’陳澤小心謹慎地接過價值十兩銀子的兩套功服,端捧於手中,繼續跟著。

  “這本《十二樁功集冊》你收好。閑來無事或散學之後可以之校對姿勢。”雷浩從另外一個木製櫃子裡取出一本拓印好的冊子交於陳澤手中,而後還不忘叮囑道:“練功先練樁,樁功乃習武之基,有打熬筋骨、強身健體之功效。等下會有師兄教你站樁。”

  去帳房繳納所需各項資費之後,雷浩又領著陳澤認識了一下各位師兄、師姐,也便是李海的幾位親傳弟子。他們分別是大師兄尤教之,二師兄葛大壯,三師姐李沐桐,也便是方才那紅衣少女,即是館主李海的孫女,四師兄小辮子雷浩,五師兄於軍,六師兄甘田以及七師姐莫追魚。

  與諸位師兄、師姐認識一番之後,大塊頭二師兄葛大壯領著陳澤出了內堂,行至前院演武場。瞥見陳澤身著白色練功服跟著葛大壯出來,場中一眾學生登時炸開鍋,嘰裡咕嚕,議論之聲彷如塵埃揚起。待得二師兄葛大壯瞪視一眼,一眾學生方才靜寂下來。

  陳澤聰力何等敏銳,那些議論之聲於他而言,同貼耳細語亦無差別。內容亦不出陳澤所料,大多是取笑之音,諸如“這般年紀才來習武,還不如找份營生安穩過活。”、“如此年紀蒙學啟武,終生恐難有所獲。”“後天一重怕是極限了。”之類的,陳澤直接選擇忽視,毫不理睬,用句應景的話來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二師兄葛大壯將陳澤領至一清靜角落,而後開始教授他“十二樁功”之中的“奔馬樁”,“‘奔馬樁’,顧名思義,狀若騎於奔馬之上……”二師兄葛大壯將“奔馬樁”之細節要領於陳澤細細分說,說罷,還親自演示一遍,只見他屈膝沉肩,大腿與小腿呈直角,雙手握拳,曲臂伸出,與肩同高,而後開始有節奏地呼吸,呼吸間身體亦是微微上下起伏,其狀倒似胯下真有一匹駿馬在急速飛馳。陳澤對照《十二樁功集冊》認真傾聽,更是將二師兄葛大壯親自演示之諸般細節牢牢刻於腦海之中。

  收樁起身,二師兄葛大壯看向陳澤,“你來試試。”

  陳澤努力回憶著方才葛大壯所說之信息以及演示之畫面,依樣畫葫蘆,開始做出“奔馬樁”之動作。

  葛大壯見此眸中驀地閃過一道精光,心湖竟是掀起陣陣波瀾。陳澤所做“奔馬樁”之動作竟是十分標準,至少模樣是與自己毫無二致的。

  “你以前是否習過武藝?”葛大壯狐疑問道。

  陳澤一邊繼續保持“奔馬樁”之動作,一邊回應道:“未曾習過。”

  葛大壯聞言,

內心忍不住嘀咕起來,‘師父這回恐怕是看走了眼,這小子習武雖晚,然這悟性卻是遠超常人。先觀察幾日,若真是如我所料一般,到時可與師父細細分說一番。’  見葛大壯竟是莫名其妙有些發愣,陳澤忍不住開口提醒,“二師兄,我這樁法擺得可對?”

  葛大壯回神,剛欲開口,話到嘴邊,驀地想到什麽,隨即換了番說辭,“呼吸、起伏節奏皆是不對,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罷了。”

  陳澤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便是徒有其表,怕也不是一個方才接觸武道之人所能掌握的吧!不過是怕我驕傲自滿、偷懶懈怠,方才沒有開口讚許罷了。’葛大壯這點心計,陳澤又怎會看不出。不過他也沒有開口點破,畢竟葛大壯越是嚴厲,於他而言,便是裨益越多。

  “請二師兄指點。”陳澤虛心地道。他現在落後於人,且頗有距離,雖小有天賦,但肯定是要耗費更多汗水與精力方能補足,便是葛大壯不提醒,陳澤亦是不會偷懶憊怠。習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況且陳澤習武所圖甚大,斷然是不敢有絲毫松懈的。

  葛大壯聞言,於細不可查處微微點頭。對陳澤的態度倒是頗為認可,不驕不躁。遂開口道:“‘奔馬樁’其精髓便在於呼吸與起伏節奏之配合……”

  隨著葛大壯的講解,陳澤開始不住地調整自己的細節。

  “你且先於此處細細調整,若有疑惑,可隨時入養心堂問我。”葛大壯囑托一聲,而後徑直步入內堂。

  陳澤點了點頭,也不多作要求,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且人葛大壯亦是得修行打坐練氣的,不可能成天繞著你一人轉。

  陳澤徐徐調整,有不解之處便細細回想方才葛大壯教授之內容,或對照《十二樁功集冊》,自行領悟。葛大壯雖言有不解之處可隨時問他,但若有任何疑惑皆入內求教,時常打攪,人家亦是會厭煩的,這點情商陳澤還是有的。陳澤思忖,先自行領悟,若真不得要領,無法入門再尋求教。

  如此思慮,約莫一刻鍾後,陳澤驀地感到,有一股暖意自周身血肉骨骼之中溢出,散入四肢百骸,而後通體酸澀便是煙消雲散。

  ‘對了,這才是真正的‘奔馬樁’。按著《十二樁功集冊》所述,‘奔馬樁’若成,周身氣血之力為之調動,會有汩汩暖意竄入四肢百骸之中,直至身體血肉骨骼臻臨極限,方才會被酸痛取代。’陳澤心中一喜。

  此時,陳澤獨處一角,所以無人發現,他的周身竟是有絲絲熱意蒸騰,雖不及旁邊其他學生那般雄渾,但卻是在以肉眼可見之速度徐徐壯大。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陳澤感到,身體血肉骨骼之中有絲絲澀痛傳出。快到自己的極限了嗎?陳澤暗忖,而後繼續咬牙堅持。

  便是在此之時,六師兄甘田自內堂走出,行至東側木架旁,輕敲了一聲掛於其上的一面銅鑼。銅鑼聲響,場中一眾學生彷如鳥雀入林,迅速解散了隊形,而後或三五成群聚起議論,或嬉戲打鬧、手舞足蹈,畢竟此間學生大多還未及笄,稚童心性定是免不了的。

  瞥見有幾名學生走向院落西角,似欲去聯絡陳澤,六師兄甘田朗聲斥止道:“莫要去打攪陳澤師弟!你們一個個的,自己不努力,還要去耽擱別人不成。”

  借著這個由頭,六師兄甘田開始教育起一眾學生,“習武如逆水行舟,偷懶憊怠最是要不得。你們需得謹記,自己乃是同心武館的學生,莫要以後出了師門,武功不逮,被人欺負,墮了師門名聲。你們之中,除了許少年、鄒遊,盡皆是氣血未達標,不得修習心法,未入後天之輩,為何不於此課間休憩時間趁著他們二人方才破入後天不久頗有感悟,好好交流一番,為何於此浪費時間!”

  六師兄甘田的話顯然是起到了作用,只見他的話音方才落下,場中一眾學生便盡皆是齊齊聚攏於那叫作“許少年”與“鄒遊”的兩名學生周遭。

  “許師兄、許師兄,我方才入門不久,尚不曉得那氣血達標,究竟是何標準?”一約莫只有十來歲的幼童擠入人群之中,急急提問道。

  許少年見幼童擠得滿頭大汗,遂將之抱起,聲音和煦道:“是小豆兒呀。”

  “莫要喚我乳名,我有大名,叫孔浩然。”被喚作“小豆兒”的幼童聞言,面色惱怒,小臉頰氣鼓鼓地說道。

  許少年逗弄一下便適可而止,而後微微一笑,“好的,小浩然,那我便和你細細分說,所謂氣血達標,此之標準乃為一牛之力。”

  “一牛之力?”小浩然不甚理解。

  許少年繼續道:“喏,見著那大石磨了沒?”

  小浩然乖巧地點了點頭。

  許少年接著道:“若能將之舉而過頂,便可算氣血達標,有了一牛之力。”

  “氣血不達標準,不足一牛之力之人為何不可修習內功心法?”小浩然歪著腦袋,問出了心中之惑。

  這次,是立於一旁的鄒遊開口解釋,“內功心法乃為提取內家真氣之用。內家真氣提取於氣血之力,若氣血不足,強行提煉真氣,可致身體氣血虧空,入不敷出,甚者危及性命。”

  聽得此話,小浩然方才面露恍然之色,“原來如此。”

  “提煉內家真氣之事,於你而言,離之甚遠,現下最重要的便是練好樁功,夯實基礎,將筋骨打熬得更加健碩,血氣打熬得更加充盈,如此,將來提取真氣方可水到渠成。”鄒遊走過來撓了撓小浩然的腦袋,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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