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真好啊。”
三個星期後的星期六,晚。
陳宇半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把撲克牌,正在與陳一珂、陳二珂打著鬥地主。
陳三珂在一旁撿牌,充當裁判。
“三分,我要了。”
抓完最後一張牌,陳宇直接掀開底牌。
6、6、6。
“哥哥耍賴!”陳二珂不滿的噘嘴。
“我怎麽耍賴了?”陳宇挑眉。
“你就是耍賴了!總贏。”
“那是我水平高,怎麽能說是耍賴?”陳宇將三張底牌塞進手中,道:“要是蠟筆不夠輸了,就讓老三上。”
“我來我來!”陳三珂雙眼一亮,連忙跑到沙發底下,從裡面掏出一包藏著的薯條:“我…我有這麽多賭肚。”
“那叫賭注。”陳一珂糾正。
“賭注。”
“行。”陳宇點頭:“那你上來吧。”
“不行!”陳二珂攥緊撲克牌:“我還有十多根蠟筆,我能贏回來。”
“再輸就輸沒了。我可不會再給你買的。”
“我肯定能贏回來!”陳二珂雙頰鼓起,抽出一張牌,拍在茶幾上:“3!”
“你也不是…是地主,怎麽能先出牌呢?”作為裁判的陳三珂,盡職盡責。
“沒關系。”陳宇擺擺手:“讓她出吧。”
“我出了。”陳二珂指著茶幾上的撲克:“一張3。”
陳宇點頭,抽出四張撲克:“四個3,炸彈!”
陳二珂:“……”
“怎麽了?有問題嗎?”陳宇問。
“你耍賴!”陳二珂臉蛋頓時漲紅。
“怎麽耍賴了。”
“我就出一張三,你竟然拿炸彈炸我!沒有這麽玩的!”
“……那行那行。”陳宇收回四張3,換成一張J:“J,管上。”
“Q。”陳一珂壓上一張Q。
“小王!”陳二珂轉怒為喜,美滋滋:“要不要?”
“要。倆王炸彈。”陳宇甩出大王和小王:“峰頂了。我接著出,四個J,要麽?”
陳一珂甩手也是一副炸彈:“四個Q。”
陳二珂:“……”
“壓死,四個K。”
“炸彈,四個A。”
陳二珂:“……”
“炸彈,倆王。”
“你出你出。”
“10、J、Q、K、A。”
“炸彈,四個Q。”
“炸彈,四個2。”
陳二珂:“……”
“管不上,你出吧。”
“44、55、66飛機,沒牌了。”陳宇攤手:“我贏了。”
陳二珂:“……”
“面帶笑容,光榮上款。”陳宇伸手就將陳二珂的蠟筆全部拿走,然後又拿走陳一珂的十數本練習冊。
沒錯。
三人的賭注並不是一樣的。
陳宇賭注是NS遊戲機的遊戲卡帶。
陳一珂的賭注是模擬練習冊。
陳二珂的賭注是她寶貝的蠟筆。
幾圈鬥地主下來。陳二珂共贏了五本練習冊,一張遊戲卡帶,輸掉了所有蠟筆……
“耍賴,耍賴,耍賴……”
陳二珂眼眶泛紅,戀戀不舍的看著蠟筆一一走遠……
“你沒賭注了,下去吧,讓老三來。”陳宇建議道。
“好好!”陳三珂興奮的一把推開陳二珂,伸出嫩呼呼的小手,笨拙的洗牌。
“你的賭注是什麽?”陳一珂問。
“我的零食!”陳三珂舉起薯條,打開封口:“一根根算。”
“不公平啊。”陳宇搖頭:“你姐是練習冊,我是遊戲卡帶,都比你的薯條值錢啊。”
“那…那…那怎麽辦?”
“這樣吧,一分算兩根薯條,三分就是六根。你最小,我和你姐讓著你。”
“行。”
陳三珂仿佛撿著大便宜了,急忙點頭,就怕自己的哥哥姐姐反悔。
洗牌、抓牌後,陳三珂手忙腳亂的擺弄著小手裡放不下的撲克,抽出一張:“3!”
陳宇直接甩出四張牌:“四個3,炸彈……”
……
當陳宇捧著一兜子蠟筆和薯條回到臥室,就聽到客廳裡傳來陳三珂嚎啕大哭的聲音。
“鬥地主真好玩。”
陳宇笑的合不攏嘴,將蠟筆和薯條放在書桌上,伸了個懶腰。
“陳先生,我也想玩。”
小桃紅現出身形,一臉興奮道:“我也能玩嗎?”
“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
小桃紅套上陳宇從國外給她買來的裙子,一臉期待:“咱倆玩呐。”
“鬥地主最少三個人玩,而且都必須要有賭注。你的賭注是什麽?”
思索片刻,小桃紅張嘴,伸手進嘴裡掏出一個小東西:“我身上的彈簧。”
陳宇:“……”
“玩嗎?”
“玩你妹!寫代碼去!”
“哦……”小桃紅失落的坐在書桌前,看了陳宇半晌,又從嘴裡掏出一個小東西:“彈簧不行,脈衝電容呢?實在不行液壓杆也可以。”
“寫代碼去!!”
“哦……”
抓來一把薯條,陳宇一屁股躺在床上,邊吃邊休息。
“嗡!嗡嗡!”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突然傳來了震動提示。
“又來了。”
陳宇眉頭皺成了“川”字。
不用看,他也知道,發信息的是那個叫做邢碧旗的女特工。
點開屏幕,進入微信。
果然,信息是邢碧旗發來的。
【邢碧旗:“晚上好,吃飯了嗎?”】
【陳宇:“吃了,有事嗎?”】
【邢碧旗:“我又有一道數學題不會,星期一上學能教教我嗎?”】
“我特麽……”
【陳宇:“我對你那麽粗暴,你怎麽還來找我問問題?”】
【邢碧旗:“脾氣越大能力越大,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我請教知識,被訓斥是應該的。”】
【陳宇:“……”】
退出微信,陳宇將手機一甩,煩躁的歎了口氣。
不知為什麽,情節的發展有些不對勁……
自從半個月前“欺負”邢碧旗一次後,那個女的好像上癮了,整個人都變得不太正常。
就算陳宇如何變本加厲,邢碧旗也是默默承受,任由他欺負。仿佛被他欺負就會很開心。
一次兩次三次還好,四五六七八次,陳宇就遭不住了。
他感覺他掉入了某種的陷阱,難以掙脫。
百思不得其解下,陳宇只能歸結於那個“女特工”的專業。
為了任務的完成,任何痛苦都可以不在乎。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痛下狠手了。”
翻身下床,陳宇從床底掏出那箱子“刑”具,冷笑連連:“看你後不後悔!”
“嘩!”
推回箱子,陳宇重新躺在床上,對著小桃紅道:“過來,給我催眠。”
“您要睡覺了嗎?”
“嗯。明天第三期直播的產品就到了,我要養精蓄銳,來一波大的。”
“好。”小桃紅跳下椅子,拿起催眠搖鈴:“陳先生,您今天還要皇宮、酒池肉林、賓妃的場景嗎?”
“嗯?怎麽感覺你有些迫不及……”
“叮咚!”
“叮咚!”
“叮咚……”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