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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導航系統》第27章:虛無縹緲
  “貴客臨門,請贖老衲身體不便,無法開門臨客,還請施主自行過來吧。”一個聲音忽然從草屋裡傳了出來,聲音平和慈祥,卻又像澎湃的海潮撞擊著岩石所發出的低沉的回響,在低沉混沌中帶著強烈的穿透性!

  聲音一到,林驍不由的身體一震,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僅僅只是一個聲音,就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林驍聞聲加快了步伐,幾步走上前去。草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門,僅僅只是一塊類似與門簾的草席,林驍輕輕的掀開門簾。遽然,一股清幽的芬芳撲鼻而來,頓時覺得頭腦清晰了許多!

  這是茶香!

  草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擺設,僅僅只有一張小桌,一個張木床。此刻,一個白眉老僧著正跪坐在木床上,擺弄桌上的茶具!

  那老僧眉頭很長,非常長。甚至林驍一直都以為這樣的眉頭只是電視上化裝才能產生的效果。臉上皺巴巴的補滿了皺紋,就連雙眼都昏暗無光,毫無鋒盲!整個人看起來毫無色彩。

  甚至比起普通老人都稍嫌不足。而正是這麽一個普通到平凡的老人,他穩坐在那裡,無邊的壓力壓的林驍竟不敢有一絲動彈!

  返樸歸真!一個著名的詞匯,忽然在林驍腦中出現!

  “施主,倘若不嫌棄的話,過來品品老衲的手藝吧。”老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林驍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驚恐的發現,這個老僧竟如磐石一般固不可搖!他走上前去,拿起桌上唯一一個茶杯,雙手緩緩的摩擦旋轉菜杯,那撲鼻的清香又一次闖進腦海。隨即,他閉上眼睛,輕輕的抿上一口。

  清淡淳樸的香氣猛然在舌間炸開,先是順流直下,直達肺腑。再是逆流而上,直衝腦門!然後,循環......再循環!

  半響,林驍才睜開雙眼,他驚訝的發現,眼中的世界似乎改變了少許。再看老僧,發現老僧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而老僧身上,竟前有所無的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

  他有些奇怪的問道,“大師,我喝的不對麽?”

  老僧搖搖頭,“對了,也錯了!”他淡然一笑,“林施主深得茶道精髓,品字一說,以是大乘!虛室獨焚香,林空靜馨長!可林施主忽略了茶之根本!”

  老僧虛手一抓,一個茶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老僧手中,他緩緩的給自己斟了一杯,忽地一飲而進!

  淡淡道,“茶道一說,人是根本,茶乃補助!可歎世人大多被繁縟俗理所縛!淺嘗細飲固然是回味無窮,一飲而進又未嘗不是淋漓痛快!

  茶道本是苦道,眾生皆苦。FO以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

  林施主深品人生疾苦,卻忘了茶苦之後,卻是芳香生津,這不是本末倒置了麽!?”

  本末倒置麽?林驍突然一笑,一掃先前頹廢局勢,他望著老僧,忽地深深一躬,“小子明白了,多謝大師指點!”

  老僧微微一笑,“林施主慧眼如炬,老衲可不敢居功!”

  “大師,我心頭有個疑問,不知大師似乎能替我解答。”林驍搖搖頭,避開了上面哪個話題!

  “阿彌陀FO!”老僧低念一句FO號,“FO渡有緣,林施主既是有緣之人,老衲又豈敢不從!林施主但說無妨!”

  “何為人?!”林驍淡淡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迷然之色,“人又為何活?單為這般老死病苦麽?”

  老僧聞言黯然輕歎,

“人本是道!老子聖人所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鄭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師不是FO門中人麽?怎會引用道家所說!”林驍有些不解。

  “FO道本是一家!林施主天賦異品,慧眼通神,又豈會被著外相所惑!”老僧淡然一笑,“林施主身為真龍之相,本是人中之傑。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在老衲看來,林施主身為人傑卻不知何為人?豈不可笑!”說罷,他低聲默念了幾句FO號,又道,“林施主不知世人究竟會何而活,施主又可曾想到,世人本就是為活著而活著!人生不過匆匆百年而已,百年之後,還不是化做一杯黃土,所謂紅粉骷髏,正是如此!”老僧搖搖頭,“林施主可曾想到,為何世人多數依然熱中名利,金錢,或是紅顏?”老和尚雖然是詢問,卻似乎並不需要林驍回答,依然是淡淡道,“其實在世人眼中,那裡有那麽多道理可言!人生在世,不過‘精彩’兩字。老來之後,回顧當年,不妄此生!”

  精彩?!林驍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搖搖頭,“精彩麽?我想我不需要!”

  老僧聞言笑笑, 卻也不多做解釋,“林施主可信巧合?”

  巧合?

  什麽是巧合!?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裡,巧合一說,本就虛幻飄渺!甚至只是個笑話!

  可真要仔細想想,倘若這世上沒有巧合,恐怕必會少了許多色彩!

  盡管它飄渺無常模糊不定!卻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巧合,造就了多少名人名士!因為巧合,成就了多少神仙眷旅!因為巧合,這世上的顏色,也豔麗的許多!至少,常人可以多出一絲幻想的空間!

  “巧合!?”林驍多少有些驚訝,“大師這是什麽意思?”

  老僧低念一聲FO號,“老衲既能得知施主因何而來,又豈會不知施主心中疑惑!”說罷,他輕歎一聲,“冤孽!一切都是冤孽啊!”

  老僧淡然一笑,顯得有些高深莫策,“施主不必瞞我,老衲所剩時間,已是不多!以施主慧眼神通,既能感應到世間灰白地帶,那小小的死亡幻想,又豈能瞞過施主雙眼!”

  看著一臉茫然的林驍,曉是一臉淡定自如的老僧也是愣了一下,“難道施主不知?”

  林驍茫然的搖搖頭,一臉驚奇的望著老僧!

  “施主在思考時,腦中可是會突然出現一切莫名片段?”老僧有些倚重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林驍一臉震驚的點了點頭。竟半響無法平複心神!這些事一直就是他心中的秘密,沒有對任何人都提起過!甚至他偵破過的許多案件,這莫名片段起到了絕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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