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搞的,怎麽會失血這麽嚴重。”這是醫生抽空問的。
簡單的詢問病人和送病人來的信息有可能獲得一些治療上的幫助。
救護車上醫生和護士繁忙的給流花步吊上了鹽水和葡萄糖,同時輸入了少量的o型血液作為應急。並不是車上只有o型血,只是不能隨意輸血,而且他們並沒有什麽儲備血包,只有送到大醫院才會有各種儲備的血包,o型血液不是真的萬能,但是在應急上它幾乎不會出錯。
“我也不知道。”流音如實回答“而且我和她只是鄰居關系,了解不多。”
疑惑的看了一眼流音醫生沒有說話,確認已經從流音這裡獲得一些偷懶的東西以後就繼續埋頭弄自己的了。
其中就有驗證血型的這回事。
看著無人理會自己流音總算是清閑了一番,略微思索了一下拿起了流花步的小皮包查看了起來。
鑲嵌了幾顆無用的水鑽的錢包。
除了一萬左右的霓虹幣沒有其他東西。
Bb套兩隻
……
口紅以及一些簡單的化妝品,想來是外出補妝用的。
最後終於找到了他所需要的卡包。
幾張銀行卡,若乾名片,以及住民證。
“醫生,住民證用的上麽。”
“住民證?”醫生臉色一喜“有這種東西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翻別人包包是違法侵犯隱私的。”流音弱弱的說道。
然而醫生卻沒有在意“人都要死了還隱私個球啊,趕快給我。”
醫院有專門的電腦程序可以簡單查詢住民證的信息,而這些基本信息幾乎包括了這個人的電子病歷和一些基本身體信息,這些信息對於醫院救援而言無疑可以解決不少的麻煩事兒。
這也是流音現在這個世界和上輩子的區別之一。無論是華夏的身份證還是霓虹的住民證都擁有可以連接雲端的數據庫查閱很多信息。包括病歷,學歷,工歷,犯罪歷等等重要信息,當然能夠查閱這些信息的都是有著明確授權的特殊單位。
“居然是AB血,可是儲備的AB血已經用完了。”醫生遺憾的說道,而且就算是AB血液也不一定可以用。
“我是AB血可以試試麽。”流音說道。
醫生撇了流音一眼“愣著幹嘛過來抽血檢查。”
立馬一個護士過來給流音快速的抽血檢查。避開了很多繁瑣的步驟以後開始速度快了很多。“轉氨酶正常,也沒有其他血液病,可以下一步匹配。”
“那麽先試著輸一點。如果沒有不良反應就先這樣了。”醫生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什麽反應這個女人的命至少是保住了,至於會不會有什麽後續的不良反應那就不是他這邊的事情了。
很快用來吊命的o型血被換了下來(o型血被證明並非真正的萬能血,但是吊命還是可以做到的。特殊血的除外。)
“不好了醫生。病人是AB血陰性的。”
“媽的!”醫生直接飆了“小子你的血是不是陰性。”
一般沒有什麽重大疾病血型檢查也只會簡單的檢查血型的基本型,特殊性一般不會被看出來,只有遇到略微專業一些的設備才能查出來。
“我……”
“啊!不管了!檢查,如果不行只能說這個女人的命了。”醫生已經放棄治療了,還好剛才的o型血只是掛著還沒有輸,不然引起不適應反應別說吊命了,直接就是害命了。
流音無語的看了一眼頭上帶上了氧氣罩同時手上也已經插上了好幾根針頭的流花步。你這是什麽命啊!
“醫生,這小子也是陰性。”護士很快拿出了檢查結果。
“那你們還愣著幹嘛,那這小子給勞資洗乾淨,放血!!”醫生面容已經有些猙獰了,都是急的。隨後歎氣
“這女人遇上你也算是命。”
“呵呵~”流音尬笑。
因為流音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AB陰性血聽起來就不像是比較多血,所以今天自己怕是要在床上待一晚上了。
很快在救護車的‘威懾’之下一路暢通無比的來到了澀谷區的大醫院,雖然這裡人很多,但是作為急救那裡管你人多不多。
流花步的命是保住了。
同時流音的血也保住了,大醫院不愧是大醫院,剛好有一點AB陰性血的儲備,所以不用流音放血了。
可喜可賀。
最後在幫這個麻煩的女人墊付了不少的醫療費用以後流音擠上了一班電車回家了。
這比錢流音算著的,等這個女人好了全部都會拿回來的。
“有點頭暈,果然還是有貧血的現象了麽。”流音想了一下剛才其實也沒有太多,只是安全線的400ML“應該只是餓了吧。”
回家吃飯。
…………
“果然我們還是分手吧,步。”模糊的黑影笑容詭異的說著“畢竟被你看到了我和沙耶的交往那麽也就沒有辦法了不是。”
“不要!”什麽聲音在咆哮著“不,不會這樣的。”
“那麽再見了。”黑影漸漸的遠去,天空飄下了一些霓虹幣,仿佛雨水,但是很快就消隱而去。
地上那裡有什麽金錢,各種四處丟棄的私密衣物,隨意丟棄東倒西歪的酒瓶,掐滅在角落的煙頭,以及一些風雨之後的汙穢之物,以及腳下的一灘烏血。
“呵呵~”悲傷的哽咽的聲音
這個時候一個憔悴的女人出現了,無神的看了漆黑天空一眼,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煙霧。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然而這個時候天空破碎,一隻手什了過來,女人下意識的抓住了那隻手。
……
渾噩的睜開了眼睛流花步吃力的想要起身,但是卻十分無力,身體感覺極其沉重,仿佛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般。
不過眼珠還能轉動。腦袋還能微微的轉動。
於是流花步開始艱難打量自身的情況,以及四周的狀況。
藍白相間的床單,蓋在頭上的氧氣罩,頭上懸掛的藥水袋子,淡淡的酒精味道,不是熟悉的那種,而是醫院的消毒酒精。
“醫院麽?”嘴邊雖然動了,但是卻沒有什麽聲音。
頭腦昏沉沉的,記憶也很混淆不清,這比自己陪酒過多以後還要迷糊。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每一次遇到自己這樣迷糊的狀態流花步總是要全力的思考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酒精雖然會讓她的記憶變得模糊但是只要清醒了以後總能知道一些自己還能記住的東西,以此來讓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
“醒了,1038號病床的病人醒了。”一個小護士剛好看到了剛剛醒轉過來的流花步於是快步出去呼叫其他的護士。她是剛剛實習的護士,這也是她被前輩賦予巡視病房這個任務的原因,資歷太淺很多東西弄不好,而醫護行業資歷也確實是一種經驗。
很快兩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就過來了。對著還沒有什麽力氣的流花步就是一通檢查。
“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了。”兩個醫生對視一眼表示他們的結論相同。
“你叫什麽名字。”醫生問道。在病人的床頭已經根據住民證打印了一個姓名貼條,所以名字醫生是知道的。這是在確認病人的精神狀態。
這個名叫流花步的女子昨天送來的時候的症狀是嚴重失血, 所以應急的手段便是輸血,而對方失血的傷口則是頭顱側位有明顯的傷口,判斷是鈍器擊傷,加上頭髮有些酒水味道醫生覺得多半是被酒瓶砸了。
當時醫生就一陣懵逼,什麽人這麽狠酒瓶砸人,而且明顯是有酒水的酒瓶,雖然一般對於男人而言可能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對於細皮嫩肉的女人而言這一瓶下去可能就是要命的。
但是懵逼歸懵逼但是醫生還是冷靜的選擇了進行頭部縫合手術,頭皮已經被砸開了一個口子,這也是不斷流血的原因。好在後面傷口的血液凝固算是止住了一些流血。
不過頭腦的創傷都不是一般的創傷,畢竟頭腦是人體最神秘的東西。
這種頭顱傷醫生永遠不能保證病人會保留正常的思維。記憶混亂,失憶雖然概率很小但是不是沒有過,當然大多數還是一些腦震蕩現象。
“流~花~步~”聲音很小,醫生貼了很近也沒有聽太清楚,不過從病人的動作醫生判斷病人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的。
這是一個好的開頭。
“你記得你受傷的原因麽?”
“受傷?”流花步迷茫了,感覺大腦眩暈,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哎!”醫生歎了一口氣。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可能有些記憶性混亂,這應該是失血帶來的問題。
隨即兩個醫生商量了一下給流花步開了一些處理這方面的藥物。
醫生走了一會兒以後流花步終於在腦海中找到了一絲記憶。
一個掛著三千姓氏的門牌。
“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