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拘留室,因為常年不曬太陽,飽含怨氣纏繞,昏暗的燈光投射在凳子上,蔡雨軒感受過這種感覺,孤獨與恐懼。鄭非賢坐在中央,風水輪流轉,他已經成為了審訊的一方。
兩大隊長陪在他的身邊,聶先遠喝了口茶水:“他有不在場證明,沒有作案動機,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
蔡雨軒的雙眼與常人不同,一眼就看出是怎麽回事:“他的靈魂不在,這是肉剃軀殼。”
賀隊長經常在一線辦案,了解這些東西:“昨晚抓他的時候,就已經這個樣子。”
昨晚的機器人松開木子,就說明靈魂已經回去,現在沒有靈魂,這情況就非常怪異:“找到了人,沒靈魂,只能強行打開他的記憶。”
聶先遠奇怪的問:“記憶還能打開。”
這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東西,蔡雨軒大致解釋說:“靈魂就像是操控者,人體是載體,腦子裡儲存記憶,沒了靈魂,記憶還在。”
“那有沒有什麽後遺症。”
蔡雨軒也不隱瞞:“有,靈魂是道鎖,強行打開記憶,就會破壞靈魂,這個人就會變成白癡。”
這種事情太殘忍,聶先遠拒絕:“他現在只是嫌疑人,就算是定刑,也是個qiangjian犯,罪不至死。”
賀隊長長期與罪犯的博弈,已經心存怨恨:“這些人殘忍無道,那麽小的女孩都能下手,死了最好。”
聶先遠搖頭:“萬事皆有法,不能輕,也不能過,這就是規則,我們沒這個權利。”
沒有靈魂,又不能強行打開記憶,這讓線索重新斷掉,蔡雨軒不甘心,開啟冰鏡魂眼,一絲亮光出現,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是種魂契約,我知道了為什麽一百多件案子沒有重複。”
兩大隊長一起發問:“為什麽?”
“因為第三次使用,靈魂會丟失,徹底融入機器人身體內,今後都是機器人。”
沒有了人類身體身體,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聶先遠想想都可怕:“是誰在背後指使,為什麽給他們種魂。”
“貪婪的靈魂最為邪惡,也最容易簽訂契約。”蔡雨軒已經大致猜測出魂術師的目的,放出欲望,收集邪惡的靈魂。
案件又變的一籌莫展,聶先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這兩天又發生三件類似的案子,都是查無此人,再這樣繼續下去,大家都請命辭職吧。”
如果真的按照蔡雨軒所想,再繼續發生,魂術師的魂力會非常驚人,他也感覺到困難:“樹有根,水有源頭,這一切的根本還是機器人,魂術師是造出來這些東西的,究竟是哪一家公司造出來的矮人機器人。”
賀隊長辦案經驗豐富,思考一會:“這個我會通知市局,命令海關查詢科技電子產品的來往,命令工商查詢哪家科技公司在組裝機器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刑警隊都全體出動,刑偵隊也不能閑著,聶先遠說:“我們的科研人員也已經根據碎片維修組裝,一個月的時間能恢復一台類似機器人。”
是對付普通犯罪的方式,來抓魂術師還是不夠的,還需要專業的人才行。蔡雨軒雖然年紀小,早熟的他心智早就像個大人,和兩位隊長商討一絲不緊張:“機器人這塊就交給兩位隊長,我們負責找出背後的主謀,魂術師。”
這個年輕人在高層很有名氣,協助白龍隊解救人質,一天就破獲學校故意殺人案,聶先遠相信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白色的小盒子:“白隊長讓我交給你個u盤。
” 白龍隊一直在向他拋送橄欖枝,蔡雨軒也沒辦法拒絕:“幫我謝謝白隊長。”
商量完細節工作,蔡雨軒就出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畫像室,末夕早早的就已經在打掃衛生。
“末夕,你怎麽在這裡。”
末夕比以前漂亮很多,像一隻雞變成金色鳳凰,出身貧民的她,還是保持這勤勞樸素:“蔡警官,今天是你值班,我來替班啊。”
每個星期他都有一天的值班日,從開始兼職都沒值過班,都是末夕替班:“真是辛苦你了,過兩天請你吃飯。”
末夕烏黑的長頭髮都不知道何時剪短,變成精乾的短發,捆著很小的馬尾辮,把警帽戴上:“要請也是我請,沒有你我也不會活的輕松。”
喜歡沉默內向的女孩,也變的陽光,對於她也算是好事,蔡雨軒也窮的沒錢吃飯,能省一頓也就省了:“行,我也不跟你客氣。”
他打開整理資料的台式電腦,畫像室很少使用,發出轟轟的噪音,幾分鍾之後才開啟,所幸還能使用,把白隊長給的U盤插進去,出現一個視頻。
畫面是個蒙面教官,手拿雙刃,這是教學視頻:“格鬥術是擂台與街頭的格鬥,比的是拳頭,規則是累計分數。在實戰中並不實用,真正的武術是戰場博弈而出,講究招招致命。這一套雙刃術名為輕語。”
末夕也圍了上來:“很厲害的樣子,我也想學武健身,可以一起學嗎?”
蔡雨軒也給她搬了個凳子:“可以啊,又不是什麽稀罕東西。”
雙刃與其它武器不同,雖然短小,卻靈活多變,在蒙面教官手中,速度快的只有一條銀絲在雙手中舞蹈:“輕語刃術, 意如同名,刃出輕如語,絲絲破蒼穹。”
教官的動作越來越快,刃出既轉,像圓舞盤旋,看不出威力,非常的花裡胡哨:“這玩意有用嗎?”
末夕看的眼睛都快花了:“不知道,很帥,很華麗,像跳舞。”
蒙面教官忽然把雙刃對插旋轉在一起,變成一把雙頭風鐮,蔡雨軒在說明書裡見過,介紹稱之為絕招,教官單手旋轉,甩手一揮,飛了出去,緊接著又盤旋而來,這驚人的控制力,看呆了兩個人。
接下來招式都太誇張,雙刃在手上比手指還靈活,各種神奇的操作,看的末夕直搖頭:“太難了,我估計學不會。”
蔡雨軒是越看越來勁,已經看出門道,功,防,閃,招,樣樣蘊含變化,就那一招手中花,只要敵人身體靠近,絕對能切出六瓣花片。
最後蒙面教官雙手敬禮:“我是輕語刃術第十八代傳人,這為不傳之術,請勿私自教與他人,u盤寫有保密鎖,十遍之後就會鎖上,請用心學習。”
末夕長大了嘴巴:“原來是不傳之術,我看了怎麽辦。”
蔡雨軒已經入了迷:“沒人敢殺人滅口,十遍呢,來繼續。”
他的記憶力驚人,要是別人十遍連招式的名字都能忘記,但他是蔡雨軒,有著自己的辦法,一看一停頓,用畫板畫下招式,可以以後慢慢學。
這神奇的操作讓末夕佩服的五體投地,她也是不服輸的人,既然開始學,就變的認真,學著他一樣在畫板上畫下來,這樣可以更好的記憶與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