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重案組派過來兩個專員。

　　李婉看著監視器裡消失的兩個人，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她來到拘留室門口。

　　重案組的一個警察攔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把門打開。”

　　“李婉，隊長正在審訊。”

　　“審訊就審訊，為什麽不在監視器之下。”

　　“這是我們重案組的辦案方式，輪不到你來管。“

　　“辛強，這件案子是我接手的，人也是我抓的，要是嫌疑人出了什麽事，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辛強一米八的個子，站在拘留室的門口，誰都闖不進去:“這案子已經交接給我們重案組，你們片警是輔助調查，勸你別越界。”

　　李婉清楚的知道裡面在發生什麽，但那還是個孩子:“暴力對待嫌疑犯，這是違法的，在古代這叫逼供。”

　　“女人就是喜歡瞎猜測，這只是正常的審訊，想進去叫你們局長來。”

　　李婉拿出辣椒噴霧，沒有前兆的噴在辛強的臉上，強烈的辛辣讓他睜不開眼睛:“李婉，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麽。”

　　“我是個警察，做警察該做的事情。”

　　李婉推門而入，徐若鴻的後還在掐著蔡雨軒的脖子，他青色的臉覆蓋冰霜:“你想要殺人嗎?”

　　徐若鴻手臂在顫抖，雙眼猩紅，理智讓他冷靜下來，望著不肯就范的蔡雨軒，慢慢的松開了手:“算你今天運氣好，別讓我找到證據。”

　　蔡雨軒的心臟保持正常的心跳，極度缺氧讓氣血供應不上，身體如冰凍變硬，他挑釁的說:“跟惡魔簽了協議，你的深淵就在眼前。”

　　“你懂什麽，我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我擁有的都是我應該得到的。”

　　“別以為再簽個協議殺了我就會沒事，你已經失去了人性，你的深淵是道德的考驗，會有一天你會接受精神的折磨，那時候你會生不如死。”

　　“我問心無愧，我都是為了正義而獻身，讓那些犯罪的人都逃脫不了法網，讓受害的人得到賠償，我做的交易從來沒為過自己。”

　　“錯就是錯，不論為了誰，找借口都不會解決問題，如果不想繼續走向深淵，請想清楚錯在哪裡。”

　　“我沒錯。”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李婉不懂一句，從沒見過副隊長這麽失態過，那個刑警隊英雄形象蕩然無存。

　　辛強已經用清水清洗乾淨辣椒水，雙眼被辣的漲紅，從身後用擒拿手把李婉扣在牆壁:“敢影響我們重案組破案，你是嫌你的實習期不夠長吧。”

　　徐若鴻慢慢的恢復如初，看著秀麗的李婉，身上有著濃厚的正義感:“人民警察都應該向你學習，辛強放開她。”

　　辛強不願意松手，一肚子的悶氣:“隊長，她對我噴辣椒水。”

　　“一個女孩都守不住，要你何用，以後別再看門了，去做司機吧。”

　　“隊長。”辛強還想狡辯，被徐若鴻瞪了一眼，嚇得松開了手，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婉。

　　年紀大的警察走了進來:“蔡雨軒有人保釋。”

　　宋月如穿著藍色的休閑裙，頭髮用皮筋扎了起來，淡淡的妝容來遮蓋憔悴，身後站著一個律師:“徐長官，蔡先生沒有作案動機，沒有物證，還有葉子茜女士做證明，符合保釋條例。”

　　徐若鴻點了根煙，從表面看這個少年真的不是小偷，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麽資料，看了看他，雙眼星芒暗淡，最終松口:“允許保釋。”

　　李婉拿出手銬鑰匙為他打開:“如果盜竊罪不是你，

就認真的學習，別因貪念走向歧途。”　　“謝謝。”

　　此刻的蔡雨軒很憔悴，宋月如快步的走過去攙扶著他:“雨軒你沒事吧。”

　　他不知道會有人來保釋自己，這個人還是宋月如:“挺好的，只是有點冷。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葉子茜是我室友，是她告訴我的:“我們快走吧。”

　　王先明律師辦理好保釋材料，三個人出來派出所的大門。

　　耀眼的陽光普照大地，沉悶的天氣沒有風吹動，再次見到太陽讓蔡雨軒有些畏懼，相對比他更喜歡陰暗。

　　王先明拿著公文包，帶著銀絲眼鏡，眼角紋很多，點點白頭髮在陽光下很明顯，他伸出手:“蔡先生，宋小姐，如果有需要電話聯系我。”

　　宋月如用手指握了握手:“謝謝你，尾款晚上準時會打到你的銀行卡號上。”

　　“遲點沒關系，你們這些英年才俊，真是祖國的希望，加油吧。”王先明先行離開。

　　宋月如打了輛車子:“餓壞了吧，先帶你吃點飯。”

　　“請律師花了不少錢，還讓我是請你吃飯。”

　　宋月如迫不及待的說出口:“這都不重要，我跟葉子茜一樣夢見了神龍，也許了個願望，希望她能救我，今晚就是我的契約日，不知道神龍會不會救我。”

　　“什麽！”蔡雨軒推開她的胳膊:“你瘋了，為什麽會跟她許願望。”

　　宋月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我沒辦法，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她受到願望的反噬，也跟自己簽了虧損協議來過度使用力量，此刻並不你好多少。”

　　出租車已經停在了派出所門口:“要走嗎?”

　　徐如鴻從派出所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黑色的包:“別走了，包上有你的指紋，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兩個警察過去扣住他，再次鎖上手銬，蔡雨軒當時翻了包，找不到什麽詞來解釋。

　　徐若鴻手中拿著一張紙，展現在幾個人面前:“蔡雨軒，現在正式以偷盜罪將你逮捕。”

　　宋月如瘋一樣的拉住警察:“不是他，不可能是他，我有錢，我們不缺錢。”

　　李婉是女孩，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過去抱住她:“你看走眼了。”

　　宋月如瘋狂的想要掙脫:“他偷了多少錢，我給，求你們別帶走他。”

　　李婉的力氣比她大的多:“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而不是用金錢來彌補。”

　　蔡雨軒像一待宰的羔羊，屈服的是母親的約束，無法來反抗刑警，再次被關進拘留所內，這一次就沒有那麽輕松，門被反鎖，屋子裡的人用皮帶把他捆在凳子上。

　　徐若鴻手裡端著一杯熱水，靜靜的坐在凳子上:“認證物證，都有，包上還有你的指紋，這你該怎麽解釋。”

　　“想要動手就動，我沒偷包。”

　　“那指紋是怎麽來的。”

　　“一個女孩從車子裡拿包，我看她拿不到，幫她拿的。”

　　“為什麽之前不說。”

　　“因為說了你們不會信。”

　　“那現在我們也是不會信的，動手吧，不疼不知道說真話。”

　　警察欒傑身材本來瘦弱，眼睛小的像老鼠一樣，他把紙捏成團塞進他嘴巴之中，用強力膠帶從嘴巴到後腦杓轉了幾圈，留下鼻子呼吸。

　　“現在你還有機會，如果說，就點點頭。”

　　蔡雨軒的尊嚴第一次被踐踏的如此之低，只能狠狠的盯著他，像一匹受傷的狼王，等待的是個機會。

　　“真倔，先讓他嘗嘗辣椒水的味道。”

　　欒傑把一瓶礦泉水倒一半出來，隨手從口袋中拿出辣椒粉倒進去，搖晃之後水都變成了紅色。

　　蔡雨軒嘴巴被堵住，只能用鼻子呼吸，辣椒水放在面前，憋住氣的不呼吸。

　　“這就是殺人犯都無法忍受的折磨，你個學生還是別逞能。

　　欒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一手抓住蔡雨軒的頭髮，慢慢的把辣椒水倒入蔡雨軒的鼻孔中。

　　蔡雨軒再也忍不住，從鼻子中吸進辣椒水，順著口腔流進喉嚨，流進嘴巴，腥辣讓他想咳嗽，嘴巴卻被堵住，辣椒水再次從鼻孔噴出，吸口氣又吸進去一口，這痛不欲生的感覺折磨著神經。

　　十幾分鍾後，蔡雨軒極寒的體質出現虛汗，雙眼越發的冰冷，哼都沒有哼出一聲。

　　欒傑的辣椒水用完，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倔，跟我一樣，換方法吧。”

　　徐若鴻抽著煙，從頭到尾雙眼都沒有離開過他，內心越來越覺得他像特工:“辣嘗過了，換個麻給他嘗嘗。”

　　欒傑拿出橡皮筋，分別勒住蔡雨軒的四肢，血液流淌不過， 四肢發腫脹，充血在脖子之上。

　　“時間越久，待會過血就會越麻，重則會留下後遺症。”

　　蔡雨軒從來沒這麽痛苦過，身體一半冰冷，一半炎熱，心臟的跳動出現不規律的頻率，再次的接近死亡，眼睛裡出現奇特的景象，濃鬱的妖氣侵蝕大地，將他融化在黑暗之中。

　　徐若鴻伸出手看了看手表:“一個小時了，別讓人死去，解開吧。”

　　四肢比平時粗了三分之一，呈現黑紫色，尾部肌肉沒有彈性，灰白色，臉部充血過度，之前的辣椒水從鼻子，耳朵，眼睛裡流出來。

　　欒傑把皮筋解開，痛苦才完全如火山噴發，每一寸肌膚都在跳動，麻痹出現幻聽，在耳朵裡嗡嗡叫，被堵住的嘴巴讓痛苦無法發泄。

　　“這才到麻，還有苦，酸，痛，膩，等滋味，正常人一個就會瘋掉，沒有人能全部堅持下去不瘋的。

　　瞬間的過血，導致蔡雨軒大腦缺血，何況之前的傷害還沒有好，直接昏迷過去。

　　欒傑失望的收起工具:“高看他了，第二關都沒過。”

　　“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去調監控，看看期間有沒有他說的女孩。”

　　“好。”

　　天已經黑了，門被打開，李婉就等候在門口，凳子上的蔡雨軒坐在那已經睡著:“對一個學生至於嗎?他不管犯什麽錯還是個孩子。”

　　徐若鴻浪費了一天的時間，脾氣也壓製到了極限:“我們什麽都沒做，你看他身上有傷嗎?我再警告你一遍，這是重案組的事情，電神經的研究報告比你想象的重要的多，別再給我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