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一如既往的清涼,公園的湖水蕩漾一層層風浪,這是個美好的天氣。
蔡雨軒了解菲妃,同樣菲妃也了解他,在毀滅之前她沒有坐以待斃,準備去談判,手裡的資本就是他室友的兩個詛咒。
宋月如畫好了裝,經過晚上的折磨讓她變得憔悴,卻也多了楚楚可憐,有人喜歡微笑,喜歡陽光,也有人對哭心動,被陰天充滿吸引。
今天的她特意身穿一件連衣裙,十個男人九個喜歡裙子,一路上引來很多人的目光。
男生宿舍外面沒有女生宿舍嘈雜:“菲妃,男生宿舍是不讓女生進入的。”
菲妃在白天不敢出現,字在鏡面浮現:“一點妖力能偽裝進去。”
普通人獲取妖力很困難,宋月如有些心疼:“開偽裝。”
黑色的霧緩緩升起,宋月如隱隱約約變成男的樣子,女宿管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發現奇特的地方,目光又轉向新生。
咚咚。。少少正在指揮三個人,聽見敲門聲放下耳機,穿著拖鞋把門打開。
門外是個漂亮的女孩,少少不懂男女之間的吸引,沒有表現過多的驚奇:“姐姐,請問你找誰。”
宋月如看著是個小孩有些意外,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請問蔡雨軒在嗎?”
少少被摸頭並沒有不開心:“姐姐,雨軒不在宿舍。”
他的行動比菲妃猜測的要快,宋月如來一次男生宿舍不容易:“我能在這裡等他回來嗎?”
少少還是很講規矩:“可是這裡是男生宿舍,你在這裡不合適哎。”
從出事之後,宋月如已經很少有微笑,在喪失人心的路上越走越遠,她關上了屋門:“我又對你這個小孩做不了什麽,你也對我做不了什麽,有什麽怕的。”
這讓少少很為難,只能跟在她的身後。
宋月如輕輕的聞了聞,屋子裡一股淡淡的清香:“現在男生宿舍也這麽講究。”
她走到整潔的床鋪邊,牆壁上掛滿了畫:“顏料味還真是濃,這就是蔡雨軒的床鋪了吧。”
“你是他什麽人啊,就這樣坐他的床,是不是不太禮貌。”
宋月如用手摸著畫,用心去品畫中的風景:“我是他女朋友,有資格嗎?”
少少這才對她放下戒備:“原來是嫂子啊,早說。”
宋月如看著他可愛的反應也被逗笑:“你還真是個機靈鬼。”
“你隨便看看,我去倒杯牛奶。”
牆壁上的畫都是蘭陵裱起來粘上去的,宋月如知道他畫畫好看,也沒想到不僅精致,栩栩如生如真物一般。
“畫的不錯吧。”少少把牛奶遞了過去。
宋月如手摸著畫,點點頭:“何止是不錯,這是古風畫和現代畫的結合,你看著草,沒風卻在蕩,你看著狗,跳躍在半空,心在擔心會掉下去,這種動態效果不是一般人能表達出來的。”
“你們都懂畫,我是看不出來,只是感覺逼真而已,跟照片差不多。”
菲妃模糊的聲音響起,婉轉清脆:“我更懂他。”
少少感覺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宋月如轉移話題:“我說畫好看,你在做什麽。”
少少對她已經沒有了防備的心理,把電腦打開給她看監控視頻:“我們在尋找一把鏡子。”
“你門找什麽鏡子?”
望著三個監控裡熟悉的身影,都是她的室友,宋月如臉色不自然的僵硬。
少少還是個孩子,不知道騙人:“雨軒的朋友中了詛咒,只要打碎銀色的鏡子就可以化解。”
“故事裡存在的事情,這怎麽可能。”宋月如聲音變的慌亂。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樣很好玩,就陪他們玩玩。”少少笑起來一枚虎牙很可愛。
包裡的鏡子出現菲妃的幻影,目光失落且又孤獨:“他為什麽想盡辦法在殺我,同樣為什麽我們是女人,總是在救你,總是在害我。”
少少沒感覺到危險在靠近,自豪的在介紹:“這些追蜂可是我的發明,速度和電量的設計獲得了全國的比賽金獎。”
菲妃閉上眼睛,如果妖能感覺到心疼,那麽她此刻就會感受到:“對我如此狠心,就別怪我絕情。”
少少看著她沒張嘴,聲音虛幻:“您在說什麽?”
菲妃一手摸在他的腦袋上:“上天賜予你無盡的智慧,我將贈送你無盡的噩夢,黑暗詛咒,恐。”
少少變得呆遲,宋月如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快住手,這還是個孩子。”
“我的世界只有敵人。”
“你瘋了,他沒得罪你,也還是個孩子,不應該有此報應。”
“我就是瘋了,他對我這樣,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我是隻妖,要寄托在強大的妖師身上,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
“那還談判嗎?”
菲妃陷入了沉默,反問:“我們還有談判的資格嗎?”
“你們已經刀槍相對,再也沒有何談的機會,就算你放了他室友也沒有可能。”
賈如肥胖的身體爬到女生宿舍樓,嶽嵐倩在屋子裡直播口紅,看著窗口的胖子嚇得大喊救命。
“鏡子在哪裡?”
“什麽鏡子,我不知道。”
“一把銀色的魔鏡,可以簽訂契約。”
“我不知道,求你放過我。”
賈如現在兩百多斤,誰看著都害怕:“給我站在那裡別動。”
他沒有翻尋:“少少,讓追蜂進來。”
“收到。”
大黃蜂飛進屋子中,四處的盤旋,沒有找到濃鬱的妖氣,只是在嶽蘭倩身邊盤旋一圈。
賈如從口袋裡拿出兩枚硬幣,用手機打開個軟件,急速的計算公式:“告訴我鏡子在不在屋子裡。”
兩枚硬幣全部背面朝上,賈如自語說:“不應該啊。”
嶽蘭倩趁他不注意打開屋子門就逃:“救命啊,救命啊。”
賈如時間緊迫,簡單查看一遍什麽都沒發現,只見嶽蘭倩的手機直播還沒關,滿屏幕的臥槽:古老卦術。
他可沒時間關心這些,手機上再次亮起一條線路,大黃蜂飛出窗外:“還有第四個人接近過魔鏡。”
賈如笨拙的從高樓翻越而下,慢慢消失在吵鬧的警鈴之下。
而操場的另一邊, 跟隨大黃蜂,白蘭宣尋找到整容後的寧宛如,她被改變相貌之後,氣質平庸,五官標準,反而有種特殊的魅力。
白蘭宣已經把她逼到牆角,強行壓製色欲詛咒,已經快不受控制:“鏡子在哪?”
寧宛如從醜變漂亮,被帥哥親近,心態沒有恐懼,反而還期待,她從包裡拿出一把鏡子“這個嗎?”
白蘭宣看著是銀色的,已經不在乎真假,順手裝到後口袋裡,眼睛裡只有她:“有男朋友嗎?”
“鏡子我已經給你了。”
看沒有拒絕,白蘭宣果斷的吻了下去,熟練的動作,無比的連貫,無處安放的雙手在她身上遊動。
這種場景在大學不算少見,路過的學生看著男的帥,女的漂亮,都投來羨慕的眼光。
寧宛如嘟囔的說:“不可以這樣,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白蘭宣靠近她的耳邊:“那麽現在是了。”
“不要,人太多。”
色欲詛咒已經開始如火山爆發,白蘭宣不受控制,欲望在內心拚命的呐喊,重要的是寧宛如也受了感染。
有人發現在強迫女孩,包狠狠地輪在白蘭宣的後腦杓:“流氓,你在做什麽。”
白蘭宣轉過頭,雙眼如猩紅野獅,想要吃人的欲望,看見更漂亮的女孩,反而放開了寧宛如:“郝梓燕。”
郝梓燕是舞蹈藝術生,身姿高挑要比整容的寧宛如自然的多:“你果然是個流氓。”
浴火不滅,野心不消,在操場的角落,沒人注意這幾個人,白蘭宣舔了舔嘴唇,向著赫梓燕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