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後,念平從地上清醒過來,坐在地上好一會,才恢復正常,這一擊打的他沒一點脾氣,用紙巾擦擦鮮血,望著擁擠人群,已經找不到兩個人的身影。
拿出鏡子照一照,口中的牙齒蠢蠢欲動想要愈合,但那個男人所殘留的力量,無法讓牙齒迅速生長出來:“是不是你搶了我的交易,這事情沒完,別讓我再找到你們。”
念平拿出毛筆,在地上畫下符文,人就消失在地面之中,引起其余人的錯覺恐慌。
兩個人躲進一家咖啡店,宋月如一連喝了三倍咖啡,才壓製住慌張。
“就是他給你簽的交易是吧。”
到了這一刻,宋月如也不隱瞞:“那天下午,我差一分考上這所大學,就因為談戀愛沒能專心複習,辜負了所有人還有自己。我太脆弱,承受不了壓力,絕望的站在樓頂,想過一死了之,可我膽子太小,沒敢跳下去。就在這一刻,念平從樓頂出現,給了我另外一條選擇的路。”
“契約交易,獻身惡魔。”
宋月如臉色蒼白,回想起不堪的折磨,還是點點頭:“是我做的選擇,並不怪他,只求別在纏著我,別公布我的秘密。”
蔡雨軒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只是默默的遞過去一杯咖啡:“所有的不開心,都應該像這杯咖啡,一口全喝光,其余的事情,由我來做。”
宋月如燃燒起新的希望:“我不需要你在外面給我買一棟房子,能不能咱倆在外面租個房子。”
“雖然我也很想讓你先給我生個孩子,但在大學期間,是你青春最美好的時光。”
“不,我不介意先給你生個孩子,給你們蔡家傳後。”
“你做事情,還是容易衝動。”
宋月如有些絕望:“以後我要是自殺,肯定就是被念平逼得,不要幫我報仇,要替我給父母養老。”
蔡雨軒心中隱隱也有些不安:“還是我住在你身邊保護你吧。”
看著他雙眼有些憐憫,宋月如很聰明的降低來要求:“那在外面租個套房,咱們一人一間,早上我給你做早餐,洗衣服,只要你每天晚上回來睡就行。”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而且保護她也是菲妃留給他的任務:“可以,過幾天賺點錢我就去租房子。”
“不,我還有錢,現在就去找。”
蔡雨軒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現在哪裡還有租房的地方。”
“好吧。”想著明天就可以有人保護,宋月如按捺住衝動:“只能這樣了。”
怕路上出什麽意外,蔡雨軒送到她到宿舍門口。
看著無比的黑暗,宋月如又怕了起來:“反正明天我們就要住在一起,今天晚上住賓館吧。”
想起卡裡的余額已經為零,還欠了店裡幾萬:“都已經到了宿舍,你準備東西,我也回去準備,順便跟室友說一下。”
“那好吧。”
女生宿舍的燈比以往昏暗一些,兩台電梯一直停留在十八樓,平時還有同學陸陸續續回來,今天一個人都沒有,宋月如有些慌張,不願意在這裡多待,衝上樓梯。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要見面了。”聲音從樓下下方傳來,就是念平的聲音。
宋月如拿出手機,想要給蔡雨軒打電話,一個黑影閃過,手機消失不見,自己一眨眼,就出現在樓頂。
風比較大,不斷吹動她的裙子,手摸在包中的鏡子,可是不能用,用了就會被發現是她搶了那筆大生意。
“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
念平猥瑣的目光掃視著她:“簡單啊,找到了契約使徒,就找到了這裡,不過我也花了不少代價。”
宋月如很怕,不斷的退後:“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啊,我有你的錄像,讓你男朋友給我簽訂奴隸契約,就還給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笑,不是你男朋友,為什麽會為你揍我。”
“那是。。”
“那是因為喜歡你對嗎?那要是我把這錄像給他發過去一份,你說他還會喜歡你嗎?”
宋月如嚇的哭了起來:“我都已經完成契約,為什麽還纏著我。”
念平出現在她身邊,手隨意的在手上遊動,她也不敢反抗:“打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那麽強的力量,不做奴隸,還真是可惜了。”
“不,以後我再也不會出賣靈魂。”
啪的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你個賤貨,都已經出賣一次,靈魂還有價值嗎?”
宋月如一手握住鏡子,一手捂著臉:“你不要逼我。”
“逼你怎麽了,要是敢跳樓,那天你就跳了。”
宋月如回頭望去,幾十層的高樓,在夜晚是無盡的黑洞,她怕高,也怕死:“死也不會讓它成為你的奴隸。”
念平拿著錄像在手上炫耀:“我這裡可是有你的全部秘密,你的命也在我手裡握著,以後我想對你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要麽痛苦的死去,要麽在無盡的折磨中活著, 之前就選擇了臣服,現在絕望的說:“我現在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在男生宿舍,蔡雨軒把要收拾的東西已經準備好,才剛睡著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看著是李婉,猜測是有案件發生。
“蔡警官,你在哪裡?”
“宿舍睡覺,發生了什麽事情。”
“快起床,女生宿舍發生脅迫跳樓事件,監控只有模糊的相貌,需要你來描繪。”李婉猶豫一會,繼續說:“先別難過,這女孩你認識。”
很快他手機上就發過來一張模糊的截圖,普通人根本認不出是誰,他心中已經大致猜出發生什麽事情,掛掉電話,衣服都來不及穿,打開窗戶從七樓跳下,一路狂奔而去。
女生宿舍圍滿了警察,警戒線把草地圈了起來,近百個女學生在圍觀,各個神情恐懼:“都讓開。”
在女生宿舍出現赤裸上身的男人,還是少見,女孩都給他讓路。
警察攔住了他:“這裡是案發現場,你不能進去。”
蔡雨軒的力氣很大,一下子把他甩在地上,要闖過警戒線,很快兩把手槍指著他:“舉起你的雙手,蹲在地上。”
這裡已經能看草地上的血跡,白色粉末畫下一個人的身姿,伸出手,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他不知道難過是什麽感覺,眼淚都沒有留下,只知道這感覺很痛。
李婉趕緊過來,推開槍:“這是蔡警官,你的證件呢?”
蔡雨軒的證件剛好在口袋裡,把拿了出來。
兩個警察把槍收了起來:“蔡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