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交易使者的命,來換取普通人的命,這是一筆可以進行的交易。可若要犧牲念平自己的生命,去救宋月如,他又什麽會同意。
念平默默的嘗試次元轉送,磁場干擾和結界雙層干擾太強,次元轉送的門都打不開,回頭再看了看無盡的黑暗,這跳下去就算是他也會摔死。
蔡雨軒淡漠的看著他,無法讓人從眼睛裡看出想法:“你考慮的怎麽樣。”
“如果我拒絕呢?用我的生命做交易,和摔死有什麽區別。”念平拖延時間,想要找到逃脫的辦法。
“那就先感受下摔在地上的滋味。”蔡雨軒可不是什麽軟心腸的人,朝著他走去,面前出現無形的牆壁,文字遊蕩其中,將他困入其中。
“你上當了,這是文字陷阱,畫字為牢。”念平哈哈大笑。
“玻璃牆也想擋我。”蔡雨軒凝聚鬥魂力,一拳打在文字牆,沒有想象中那麽輕易的破碎,反而顏色變的深邃。
念平靠近他,手摸在文字壁,像調戲籠中獅一樣,挑釁的說:“這可是與眾不同的文字困陣,你的力量越強,困陣的力量就越強,顏色若變為黑色,就是聖法師來,也得要半個小時。”
現在慌張的是木子,被念平的一個眼神嚇的起雞皮疙瘩:“現在我是主宰,宋月如死了,就用這個女孩的命,來換你的守護契約。”
蔡雨軒也意識到麻煩:“你快走,下去找李婉。”
木子掉頭就跑:“嗯,馬上來救你。”
念平在空中寫下字,木子像撞在牆壁上,反彈在地上,符文遊動的繩子,把她拖住,拉回圍牆。
木子雙手拚命的用手指拉著地面,房頂都是水泥製作,沒有什麽可拉的東西,手指頭被磨爛:“救命啊,我不想死。”
黑色的符文繩子把她拖到念平的身邊,一手輕易的抓住衣領提了起來,臉差點貼住,已經可以聞到呼吸,木子嚇的已經說不出話,眼淚不斷的在打轉。
“放開她,她是無辜的。”
念平笑的很尖銳,在嘲笑:“你們所有人都是無辜的,弱小就是羔羊,道理是束縛好人,而不是我這樣的壞人。”
蔡雨軒的文字壁顏色變的烏黑,他停下拳頭:“開條件吧。”
談判是失敗者向勝利者的低頭,念平在空中寫下符文,困陣中出現黑色箭刺:“別躲,先讓我調整心態,再來和你談條件。”
木子作為人質,蔡雨軒不能反抗,黑色箭刺從身體裡刺出,撕裂的痛苦刺激神經,這樣下去會死的:“你想殺了我。”
“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你這奴隸太危險。”
眉宇間的魂片出現力量,蔡雨軒身體上冒出冷霧,形成冰層,雙手寒冷,抓住箭刺一把捏碎:“你這困陣承受的力量是有限的,頂點在你所承受的范圍,看你的力量強,還是我強。”
蔡雨軒的鬥魂之力威力震撼,困陣眼見著變得漆黑:“你瘋了,這女孩的命不要了。”
“你是壞人的人,可以殺死無辜的人,但我也不是什麽好人,世上有太多的無辜人,我又能救幾個,所以我只能為她復仇。”
念平看著困陣已經黑的如這深夜,物及其必反,及其的黑暗便是光明,困陣即將破碎:“你瘋了,她是因為你而死,你會是罪人。”
“我從小在歧視中長大,嘲笑中成長,感情這東西早就透支,負罪感就如冷水一般,你威脅不了我。”
地面承受不了強大的力量,
被震裂出崩痕,大樓頂層都出現晃動,樓下的燈都紛紛打開,一些人還以為出現地震。 “你是瘋子,那就一起瘋狂吧。看你先出來,還是我先殺了她逃走。”
念平的力氣比平常人要大,輕易的可以捏斷人類的脖子,木子慢了通紅,絕望的看著蔡雨軒,含糊的說:“我幫你,為什麽不救我。”
蔡雨軒似乎知道她的處境,大聲高喊:“別忘了你是木子,出了事情我幫你承擔。”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木子袖中的匕首已經沾了自己的血,到了最後的地步,她不再猶豫,瞬間如雷光閃爍,輕易的刺入他的胸膛,順手奪走契符筆,靈動的身姿一腳踹在他的腹部,翻轉向後。
念平的胸口流動出鮮血,所有的力量像氣球破洞,找到宣泄口,軟弱的跪在地上,絕望的看著木子:“你是什麽人。”
木子的動作很專業,手中的匕首像玩具一樣在她手上轉動, 無辜和軟弱的表情已經消失,此刻像殺手一樣冰冷:“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在宋月如復仇就可以。”
“我竟然會大意,失敗在女人手上。”
“高好為被你所傷害的女人報仇。”
困陣顏色到了極致,一陣白光亮起,仿佛第二天的的清晨第一束陽光,文字困陣化為碎片,蔡雨軒一腳走出來:“今天你死定了。”
木子很生氣,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大步的走過去,一腳就踢在下檔,還好蔡雨軒反應的快,雙腿夾緊,她用刀指著他的鼻子,氣憤的說:“為什麽不救我。”
蔡雨軒也不是傻子,哄女人就只有一個辦法,吹捧:“一個這麽優秀的潛伏者,刀法詭異多變,憑一個低級弱智的交易使,怎麽會傷到你,我這是相信你。”
“鬼才信你。”話雖然這樣說,木子的匕首還是收了起來。
“論謹慎格鬥,你不在我之下,他就跟兔子一樣弱,如果不是為了這支筆,你早就殺了他。”
木子一手拿著筆,看了一眼:“男人的求生欲真強,算你蒙對,如果下次再不救我,別想以後幫你。”
“謝謝。”
“腿還不松開。”
蔡雨軒這才把夾住的腿松開,但女人哪有這麽快消氣,一腳還是踢了過去,他也是男人,臉色鐵青,還好力度不大,能忍得住:“這下氣消了吧。”
“差不多。”木子這次是真的被嚇到,這一腳才從驚魂未定中恢復,她把筆扔給蔡雨軒:“沒了這支筆,看他還能用什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