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時間越久的人,越容易被抓走!
這句話是中年人感覺自己快被抓走時,說的話。
現在,藍軒感覺自己冥冥之中仿佛抓住了某些東西……
他微微一笑,道:“或許,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切,神神秘秘的……”
汪洋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剛才還說不一定能找到,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出去;現在又說不久就能出去……
他現在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小藍的腦子:鬼神莫測。
鬼神都猜不到,更何況是人……
……
兩人不知走了多久。
剛開始兩人還說著話,到後來,藍軒都沉默下來,節省體力。
又過了不知多久,藍軒隻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遠處一直沒有接近分毫,遠的讓人絕望的高大建築物,陡然出現在藍軒面前。
前一秒還遠的什麽也看不清,下一刻就直接顯現在眼前,外牆紋路甚至都能看出來。
“臥槽!”
汪洋下意識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藍軒只是略微一陣驚訝,就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這座高大建築物。
這是一座圓筒型的建築,外牆漆黑,大概有個三四層樓那麽高。
外牆上沒有窗戶,整座建築外牆平整光滑,沒有凹陷,也沒有凸起,像是一個整體一樣。
只在最下面開了一道門,只能一人通過的門。
‘原來只是難以接近,處在一種很詭異的狀態,其實這座建築物,並不很高大……’
剛才藍軒用【透視】看過,這座建築物,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處在一種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狀態。
要知道,就算是在夢境世界裡,用【透視】看人或者物,也是真實的,因為相對於夢境世界這個世界而言,它們就是真實的。
這一路上,小吃街遇見的青年、老頭、女子,巨大娛樂場遇見的打籃球男子、酒吧兩個年輕人,酒店遇見的幾位鄰居以及前台小姐,他在【透視】的狀態下,看見的都是真實的。
但這個圓筒型的建築物,整座建築都處於半虛幻的狀態。
怪不得自己昨天無論怎麽走,都接近不了這裡……原來它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推了推那道門,果然如昨天中年人所說,怎麽推都推不開。
“怎麽進去?”
汪洋見藍軒推了半天,也沒推開門,不禁問道。
藍軒搖頭道:“沒辦法……”
“沒辦法怎麽……”
剛說了半句話,汪洋就聽見藍軒喃喃說道:“只能暴力破開了。”
暴力破開?
難道要踹門?
還沒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汪洋就見到從藍軒眼睛裡射出兩道璀璨奪目的金光,光足有一尺有余,直接打在那道門上!
整座圓筒型的建築都是一陣波動,顯得更加虛幻!
緊接著,藍軒拉著汪洋直接穿過門,進入裡面。
“我去!小藍,剛才那是什麽?太霸道了吧……”
汪洋驚歎道。
“技能!以後你也會有的。”
藍軒淡淡道。
穿過門,是一座長達百米的大殿。
大殿最上首是一張豪華的石椅,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石椅上。
兩側有數十黑甲侍衛,侍立一旁。
藍軒站住,朗聲道:“不知閣下是何人?”
那白衣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們闖進我的地盤,竟然還問我是誰?”
“那不然我該問什麽?上來就打畢竟有些影響不好,我覺得還是先禮後兵比較好。”
藍軒悠然道。
“呵呵,很自信啊……”白衣女子聲音漸冷,“那就讓我來看看,是誰給你的自信!”
說著,她右手一揮,那些黑甲侍衛頓時動了起來,動作迅速地包圍藍軒二人。
藍軒神色依然平淡,只是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淡金色。
【催眠!】
那白衣女子眼中閃過同樣的顏色,不由一陣恍惚,但很快便恢復清明。
藍軒眼中淡金閃爍,白衣女子時而清醒,時而恍惚,黑甲侍衛們,自從包圍住藍軒,就再也沒動過。
藍軒閑庭信步般走到白衣女子身前,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你……是……她……派來……殺我的?”
白衣女子強撐著說完一整句話。
“她?她是誰?”
藍軒好奇問道。
說著,藍軒不再使用【催眠】,讓白衣女子恢復正常。
白衣女子神色複雜地看了藍軒一眼,說道:“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藍軒臉色一板,說道:“搞清楚狀況好嗎?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白衣女子搖頭道:“我沒有名字……這個世界就是我創造的,你可以稱呼我為‘上帝’。”
過分了啊……藍軒心裡吐槽一句,臉上不動聲色道:“這個世界既然都是你創造的,那你怎麽會被關在這裡?”
沒錯, 藍軒看出來了,這位白衣女子,出不了這座圓筒型的建築物。
建築物的內外似乎隔絕了,如果不是藍軒有【破法之眼】這種不講道理的霸道技能,估計也就只能止步於建築物外面,絕對進不來。
至於是怎麽看出來的……
藍軒進來看見白衣女子的第一眼,就發現,對方很孤獨寂寞,不是那種空虛的寂寞,而是無人陪伴的那種孤獨……換句話說,她沒有小夥伴,她沒辦法出去找人玩……
“我被人困在這裡,她代替我運轉這個世界……現在,我都不知道外面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就算你告訴我,外面已經變成地獄,我都不會驚訝……”
白衣女子印證了藍軒的猜測,雙眼有些無神,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
‘看來這所謂的‘天堂’,在以前確實是一處供人們享受的場所;但創造這個世界的白衣女子被困在這裡,讓別人接替運轉這個世界之後,就全都變了……接二連三有人被抓走,變得莫名有些詭異……’
藍軒默默想著。
他開口道:“外面與你還在的時候一模一樣,人們依然能夠享樂……小吃攤,巨大的娛樂場,奢華的酒店,這些都在,都沒有消失;所有人在這裡,都得到了如同‘天堂’般的享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絕對不會這麽好心繼續這樣運轉下去!”
白衣女子的反應出乎藍軒的意料,她神情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