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下注,並且都壓在相同的點數上。
正常來講,很難出現這種情況,更何況還要壓對,這概率就更低了。
這時候下注的人,沒有觸發死亡機制,又不存在詭異盯上,卻沒有不下注的人。
可每次賭局,都要死人,這時候觸發死亡機制的人,應該就是主持賭局的人了。這樣一來,主持賭局的人,並沒有限制於某個人,也能夠理解了。
因為當這種小概率情況出現,主持賭局的人死後,肯定需要另外的人來主持賭局。
如果說,所有人都決定,壓在相同點數上,風險最大的反而是主持賭局的人了。
徐陽想到這些,看了荷官一眼,還是決定將猜測說出來。
原本眾人已經決定,在接下來的賭局,都壓在相同點數上,至於觸發死亡機制後,誰會成為詭異下手的目標,就看各人的運氣了。
結果徐陽一番話,卻讓眾人嘩然。
魏群啟更是臉色一變,他早知道,身為主持賭局的人,也存在著某種死亡機制。
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盡管白羊顧問已經說了,只是推測而已。可想到每次賭局都會死人的情況,很顯然,白羊顧問的猜測應該沒錯。
畢竟,參與賭局的所有人,都沒有觸發死亡機制,那麽要死的人,除了主持賭局的人以外,還能是誰。
“白羊顧問,要是所有人都下注一樣的話,我也不會繼續主持賭局。”魏群啟立即說道,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特置組顧問不高興。
可他沒得選擇,這等於是他一個人,跟剩下的三十個人對賭,這根本就不公平。
要是其他人錯了,成為詭異目標的概率,只是三十分之一。可要是壓對了,他成為詭異目標的概率,卻是百分之一百。
其他人聞言都有些沉默,因為換做他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徐陽將這情況說出來,自然也預見了這一幕,直接說道:“可要是沒人主持賭局,就會觸發另外的死亡機制,你們當中還是有人會死掉。”
“可是這樣,總比我主持賭局都,他們都壓相同點數要好。”魏群啟苦笑道。
那樣一來,他也可能會成為詭異的目標,但只是剩下的三十一個人裡,其中一個可能性而已。
可如果是那樣的賭局,他成為詭異的目標,概率卻是百分之五十。
“你們都聽到了,如果還是決定,壓相同的點數,他不願意再主持賭局。”徐陽看向其他人,不等眾人回答,徐陽便先一步問道:“還是說,你們當中有誰,願意出來主持這樣的賭局”
這下子,眾人都不出聲了,包括趙熙也一樣。
主持賭局的人,本來是最安全的人,可現在卻變成最危險的人,誰也不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看來你們都不願意,或者你們可以照我的辦法。”徐陽說道。
眾人都知道,只要兩邊都有人下注,那麽主持賭局,以及沒有下注的人,都是絕對安全的。
因為觸發死亡機制的人,將會出現在壓錯的人身上。
只要不下注的人,不超過下注的人,賭局就能夠成立。也就是說,剩下的人,至少有十四個人可以不下注。
再加上主持賭局的人,這十五個人是絕對安全的。
剩下的十六個人,分成兩組,也只是其中一組會觸發死亡機制。只是這樣一來,一旦觸發死亡機制,被選中的概率就更大了。
要是特置組顧問,可以將人救下來還好,可問題是,現在兩位特置組顧問都辦不到。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為難起來。
“還是說,
你們想要乾脆這樣,什麽都不做,就看誰倒霉”徐陽看到眾人的反應後問道。這確實是眾人的想法,與其接受分組冒險,不如乾脆就這樣。
“看來你們真的有這種意思。”徐陽沒有得到回應,可他明白,這就是一種回應,直接搖頭道:“色狐,我們走吧,趁現在形勢還沒那麽嚴峻,先離開這裡。”
胡松鳴聞言有些意外,但也配合著徐陽,點頭表示同意。
這卻讓眾人慌了,趙熙更是直接上前一步,急忙問道:“白羊顧問、色狐顧問,你們打算放棄我們了嗎”
“不是我們放棄你們,而是你們自己放棄了。”徐陽搖頭道。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繼續賭局,我們也沒辦法了解詭異的情況,留下來只能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死掉,最後詭異可能因此成為,讓我們也陷入絕對危險的程度。”胡松鳴說道,語氣一頓,“就算你們現在,成為詭異下手目標的概率很小,但隨著死掉的人越來越多,概率也越來越大,最後所有人都無法活下來。”
這個道理,眾人都明白。
原本還寄希望於,特置組顧問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調查,最後想到辦法幫助他們活下來。
結果兩位特置組顧問,在覺得賭局無法繼續下去時,竟然這樣乾脆,直接選擇放棄。
他們可是三十一條人命,竟然這樣就被放棄了
很顯然,要是他們不進行賭局的話,兩位特置組顧問真的會離開。
因為兩位特置組顧問,都擔心詭異殺光所有人後,會變得更恐怖,連他們都可能陷入絕境。
反正所有人都要死,自然沒必要繼續留下做無用功。
“要是連賭局都不願意繼續,我們沒必要留下來,看著你們一個個死掉。所以你們自己決定吧,要繼續賭局,還是放棄。”徐陽說道。
這樣做確實很殘酷,可為了調查到更多詭異相關的信息,就只能這樣做。
徐陽也並不是說說而已,要是這些人真的連賭局都不願意繼續下去,他們真的會抽身離開。因為留下來,也只能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死掉,最後全部死光。
無論是詛咒,還是什麽特殊的詭異,都可能在某個階段的目標完成後,出現變異的情況。
那時候,可能他們現在發現的信息,都沒用了,規則也可能隨著變異,而出現變化。
不只是徐陽有這樣的想法,胡松鳴也一樣。
此時,眾人都有些為難,如果他們不繼續賭局,哪怕不會立即成為詭異的目標,也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只有將賭局繼續下去,才有希望。
可如果不願意分開下注的話,將不會有人主持賭局。
“時間不多了。”徐陽提醒道。
眾人身上沾染的詭異氣息,已經接近臨界點了,要是不開始新的賭局,就會觸發另外的死亡機制。
“按照白羊顧問的辦法吧。”趙熙說道,同時看向其他人。
趙熙想得很明白,盡管這樣做,下注的人風險比較大,可是還是有希望活下來。反而是繼續僵持的話,所有人都要死掉,差別只是先後而已。
甚至,先後差別也不大,都要在這個晚上死掉。
與其這樣,還不如拚一下,至少特置組顧問願意留下,他們就還有希望。
只是,這都是趙熙一個人的想法而已,其他人要是不同意的話,他也沒轍。
總不可能,他一個人,在下注時跟其他人相反。那樣一來,也只是將風險,轉移到他身上來而已。
趙熙沒有那麽偉大,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再說了,就算趙熙願意也解決不了問題,就算暫時可以將賭局繼續下去,但只要趙熙一死,又將面臨同樣的僵局。
願意配合的人,冒著最大的風險,最後死掉。而不願意配合的人,卻活下來,並且繼續帶來麻煩。
兩位特置組顧問,肯定也不喜歡看到這種情況。
“我也同意。”魏群啟這時候附應道。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沒得選擇。至於說,怪白羊顧問將事情說出來,就更沒有理由了。
哪怕白羊顧問不說,只要賭局繼續下去,肯定會出現主持賭局的人死掉這種情況,那時候還是要面臨同樣的選擇。
現在也只是提前了而已。
此時眾人沒有反對,只是其中的細節,卻還是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趙熙旁邊,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年輕男子,在這時候說道:“我也不反對,只是我覺得,沒必要讓一半人不下注,大家都參與進來比較好。”
這樣一來,除了主持賭局的人,剩下的三十個人都要下注,分成兩組也就是十五個人。
觸發死亡機制後,成為詭異目標的概率,也是十五分之一。
眾人為什麽不願意,接受徐陽之前的安排,就是因為觸發死亡機制後,他們成為詭異目標的概率太大了。
這只是一種僥幸心理,人越多,被選中的概率就越低,可能自己就可以借此躲過一劫。
所以對於短袖男子的提議,眾人也都沒有反對。
比起每兩次賭局,有一次絕對安全的機會,他們更願意接受這種情況。至少,在他們參與賭局下注時,成為詭異目標的概率更低了。
“不,你們還不懂我的意思,將人數減少,是為了讓我們也能夠找到詭異的目標。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夠了解更多的信息,從而了解詭異的規律,找到讓你們活下來的生路。”徐陽搖頭說道。
即便現在的情況時,找到了詭異下手的目標,也未必能夠將人救下人。
可至少,人死得也不是沒有意義,可以借此獲悉更多的信息。對於死者來講,命都沒了,可對於活著的人來講,就又多了幾分希望。
這很殘酷,可面對詭異,即便是再厲害的求生者,很多時候也是充滿了無奈。
相比較之下,因為人數太多,而無法找到詭異下手的目標。那麽連救援都沒有,人肯定會被殺死,便也發現不到任何信息。
此時聽到徐陽的話,眾人也有些沉默。
“好吧,那就全聽白羊顧問的。”短袖男子也沒有爭辯,他只是覺得那樣做,對他們來講可能更好。
可既然白羊顧問都反對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現在幾乎已經攤牌,必須配合特置組顧問的指揮,他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看似讓他們自己決定,其實根本就沒得選擇。
要麽配合,要麽死。
就是這麽簡單,問題是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不能有任何脾氣。
“時間不多了,還是我來分組。”徐陽說道。
耽誤了不少時間,眾人身上沾染的詭異氣息,已經快到臨界點了。賭局必須盡快開始,好在終於說服了眾人。
這時候,也沒時間給人商量,該如何進行分組。所以還是跟剛才一樣,徐陽將胡松鳴帶過來的十一個人,也加進去,直接進行分組。
“主持賭局的人,也由你們輪流擔任。”徐陽完成分組後說道,因為按照他的辦法,主持賭局的人,跟不下注的人一樣也是安全的。
自然,這個位置也不可能一直交給一個人,那樣其他人會無法接受。
這時候,徐陽將不下注的十四個人,都點出來後,又看向魏群啟,說道:“這次還是你來主持,可下次賭局,就該是其他人了。”
“我知道。”魏群啟表示明白。
此時對於徐陽,魏群啟還是心存感激的,因為對方將主持賭局的人,可能會觸發的死亡機制說出來。
哪怕說與不說,最多幾次賭局後,就會知道這情況。可那有可能,是以付出他的生命為代價,才知道的答案。
而且兩位顧問已經說得很明白,他們都在一旁看著,根本不會有人敢陽奉陰違。
這樣一來,主持賭局的人就是安全的,盡管下次賭局就要換其他人,可這次,他確實不出有事。
清楚這一點以後,魏群啟底氣也更足了,主持好這次賭局,希望兩位特置組顧問,可以發現更多詭異相關的信息,找出生路所在。
這時候,也沒有人反對,因為剛才的情況,他們都明白,必須完全配合指揮。
此時,了解到必須立即開始新的賭局,魏群啟迅速的走到位置,搖晃過骰盅後,朝著其他人說道:“可以下注了。”
除了這次賭局,確定不下注的人,其他人對視一眼,按照分組的情況,分別在不同的位置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