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玨沒有想到,孫作人竟然這麽痛快,說介紹對象,現在就要讓自己和那個女人見面。高玨身邊的女人已經很多了,他已經決定有生之年在不招惹任何女人。
可眼下孫作人說媒,他還真就不好拒絕。早知這樣,自己剛剛還不如就說自己有目標了。
奈何話是自己說的,自己現在想要咽回去,實在不妥。畢竟,自己面對的人是孫作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想要食言而肥,明顯是不給人家面子。
高玨略一思量,故意打了個哈哈,說道:“孫兄做媒,想來介紹的對象絕對不會差了。孫兄即說見面,那瞧瞧也好。”
見無法推脫,高玨只能應下來。不過他的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見面是無所謂的,但是見面之後,就說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也就是了。來個委婉的決絕,表示自己沒看中,料想孫作人也不會再說什麽。
但是,高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一心隻想著敷衍了事,壓根沒打算能成,便沒有去問女方的底細。
孫公子何等身份,他保的媒,女家的身份能差了麽。再怎麽說,也得和高玨是門當戶對吧。當然,高玨現在才是個副廳級,一個副廳級的幹部,想要請動孫公子做媒,這個可能性也挺低。
孫作人的洞察能力有多強,自然不必介紹。一見高玨對於女方的情況什麽也不打聽,比如說姓氏名誰,家裡是做什麽的,年齡幾何。高玨啥都不問,孫作人立刻就明白了高玨的心思。你小子是心有所屬,壓根就沒想成。
“賢弟說看,咱們這就看。酒,咱們改日再喝,你先在此寬坐。我去打個電話,去去就回。”孫作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說話間從酒桶上跳了下來。
“孫兄請便。”高玨哈哈一笑,自顧自地將將酒瓶放到嘴邊,喝了一口酒。
孫作人出了酒室,房間內就剩下高玨一個人,靜了下來。高玨才意識過來,不禁好奇,孫作人出面保媒,給自己介紹的這個女人會是個什麽來頭。
他當然明白,能請的動孫作人保媒的人,身份絕不能低了。大有來頭那是肯定的了,等閑之人,孫作人哪能搭理。他不禁有點好奇,女方家的背景會是什麽樣的。
按照常理推斷,自己在春江的名聲確實夠響,不過不會是什麽好的名聲,哪怕是政治聯姻。應該也不會選到自己的頭上吧。畢竟,自己並無背景,就是一個橫衝直撞,且不怕死的愣頭青。估計,即便是孫振家一系的官員,也不會看好他。
高玨就不怕死,所以他才好奇,女方家怎麽這麽有種。比自己還不怕死麽。要知道,袁亢之所以看中他,也是迫於無奈,全是女兒看中了高玨,非高玨不嫁,再加上袁亢認為高玨還有點潛力,才勉強答應。否則的話。哪個高官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定時炸彈呀。
高玨一邊喝酒,一邊在心裡瞎琢磨,過了沒一會,孫作人便回來了。進得門來。孫公子微微一笑,說道:“賢弟,我已經將女方約好了,晚上六點半,在素爽齋素菜館見面。瞧現在時間,雖然還早,但從這裡到素爽齋距離不遠,總不能讓女方等咱們不是。我看,不如咱們這就出發,你看如何?”
“沒有問題。”高玨說著,從大酒桶上跳了下來。
瓶子裡剩下的酒不多,他索性一昂頭,將剩下的那點酒一飲而盡。
隨即,高玨與孫作人一起出門,朝樓下走去。高玨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難免開口問道:“孫兄,小弟我剛剛光顧著高興,一時間倒也忘了向你打聽,女方叫什麽名字,家裡是做什麽的。”
“女孩的名字叫作史香凝,家裡是做生意的,她的父親在國外有不小的產業。屆時你和她見了面,如果覺得能夠入得了眼,你可以向她打聽。”孫作人淡笑地說道。
假使說,高玨剛剛向他打聽女方的背景,孫作人不會隱瞞,一定會說。但是他已經看出來,高玨沒有那個意思,既然這樣,說多了也沒用。
高玨見孫作人隻說一半話,心中立刻有數,肯定是自己剛剛的表現讓孫公子看出了端倪,明知道你高玨是走過場,那人家也乾脆走個過場好了。
出了孫家大院,孫作人請高玨上他的車,高玨這一去,也沒打算再回來,車不能丟在這,隻說自己駕車過去。如果看中了,那就和女方出去溜達溜達,也不能回來了。
孫作人也沒強求,由得高玨。高玨自行駕車,孫作人則是由司機駕車,一同前往素爽齋。
素爽齋素菜館高玨曾經去過,路徑有點記不得了,不過跟在孫作人的車後,倒也無妨。
素菜館距離孫家大院並不近,趕到之時,就眼瞧著快六點半了。二人下車進門,陳公子在這裡的地位極高,孫公子似乎沒啥地位,服務員並不認識他,雖說包房已經訂好,卻也捎上了一句,樓上包房最低消費是多少。
二人到包房坐下,服務生將茶水送上,孫作人表示自己要到樓下點菜,高玨本想隨同,卻被孫作人攔住,隻讓他留在這裡等著。
高玨這一路上都在琢磨,這個史香凝的來頭,如果說,隻像孫作人說的那麽單純,是做買賣的,高玨肯定不信。在國內不像國外,商人有一定的權力,可以扶持政客,而在這邊,估計還沒有哪個商人能搬動孫公子的大駕。高玨坐在包房內等著,過了能有大約二十分鍾,孫作人還沒有回來,看了眼表,都六點四十了。
現在若說,自己下樓去找孫作人的話,顯得有點小家子氣,高玨索性掏出煙來,點上一支,一邊抽一邊等。才抽上三口,卻聽得“哢”地一聲,包房的把手被人扳動,緊接著便是“吱啦”一聲,房門推開。
高玨本以為是孫作人點菜回來了。轉頭一瞧,進來的不是孫作人,確切地說,連性別都不一樣,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小腿上是肉色的絲襪。腰間一條天藍色的短裙,未過膝蓋。身上是一件天藍色的職業裝,還扎著一條彩色的絲巾。她那烏黑的秀發,盤在腦後,扎了個發髻,幾縷青絲垂在耳鬢。她的皮膚白皙、滑嫩。一雙柳眉不用勾勒,渾然生成,真個是淡掃蛾眉。一雙星眸,水汪汪之中竟然暗含深邃,這令高玨身份的納悶。高玨見過的女人眼睛多了,各種各樣的,在他心中。最為犀利的目光,當然要屬歐陽培蘭的。可是,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目光中能夠暗含深邃之位,好似一汪湖水,讓人看不出端倪。女人的鼻梁筆直,粉紅色的櫻桃雙唇,皆屬自然,絕對沒有擦半點唇彩。
瞧年紀。二女不過二十五六,瞧模樣,確實如孫作人所說,是一個標志的大美人。但說和舒心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確實有點誇張,也就是伯仲之間。難分高低。
只是,高玨瞧著女人的裝束,明顯是一副空姐的打扮,而且在手中。還拖著一個皮箱。
高玨可不會相信,孫作人會給自己介紹個空姐。所以,他心中更加納悶,這個女人怎麽跑這來了。
他剛想問個究竟,卻聽女人開口說道:“你好,請問你是高玨先生嗎?”
女人的聲音,很是隨和,聽口氣,還真像是飛機上的空姐。
“是我,請問你是?”高玨好奇地問道。
“我是史香凝,是孫作人先生告訴我的家裡,通知讓我過來與你見面。我這是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讓高先生久候,實在不好意思。”空姐一邊說著,一邊拖動皮箱向前。
她先是將皮箱放到牆邊,跟著便走到高玨旁邊的位置。
“史小姐你好。”高玨站了起來,一臉溫和,主動伸出右手。
史香凝也馬上伸出手來,和高玨的手輕輕握到一處。她的小手,白淨滑嫩,柔若無骨,冰涼透徹。這大夏天的,哪怕包房裡有空調,高玨都覺得稍微有點熱,可在自己的手與史香凝的手觸碰到一起之時,那涼爽的感覺,讓人別提有多舒服了。
不過,這種感覺一觸即逝,史香凝將手收回,高玨也不可能一個勁地攥著。
高玨拿出紳士風度,禮貌地說道:“史小姐請坐。”
“謝謝。”史香凝衝著高玨微微點頭,然後先行坐下。
高玨跟著坐下,心中越發的好奇起來,孫作人這是怎麽回事呀,怎還能給自己介紹個空姐呢。 要知道,但凡當空姐的女人,家庭條件大多是不錯的,可是,絕對不會有那種大富大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去幹這行的。高玨隨即又在想,孫作人這點個菜,怎還一去沒影了,不會是打算給自己和史香凝製造機會吧。
“高先生,聽人說你是通江區的黨委書記,風流倜儻,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是人如其名。不,應該說是聞名不如見面。”就在高玨瞎尋思的功夫,史香凝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還是那般婉轉動聽。
“史小姐謬讚了,風流倜儻,絕不敢當,至於說年少有為,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高玨微笑地說道。
“高先生您何必自謙,瞧您堂堂儀表,風度翩翩,風流倜儻四字如何當不得。至於說運氣麽,我只知道,運氣一向都是站在有實力的人與有準備的人的身邊。絕不會隨隨便便砸到誰的頭上的。”史香凝也微笑地說道。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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