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地上,擺了一張矮桌,高玨與歐陽培蘭席地而坐,不過是面對面。桌子上擺了四個菜,一個是蔥爆鹿肉,一個是蒜醬鹿心,一個是鹿胎羹,一個是肉末豆腐。這些食材,都是鮑佳音搞來的。
中間放了一壺酒,一家一個酒盅,高玨拿起酒壺,先給歐陽培蘭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呈血色,散發出藥香。對於這香味,歐陽培蘭並不在意,倒是看到血,她的眼睛不由得散發出興奮的光芒。
“嘗嘗我的手藝。”高玨微笑地說道。
“你的手藝,等下再嘗,咱們先乾一杯。”歐陽培蘭說著,將酒杯舉了起來,她對血液,似乎有極強的熱情。
“好。”高玨舉起杯子,兩個人也沒碰杯,意思一下,便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歐陽培蘭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喉嚨一直竄入小腹,這種感覺,實在太美了。緊跟著,她就發現,小腹之處,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這是鹿血酒嗎?”歐陽培蘭問道。
“是呀。”高玨點頭。
“我和我那死去的男人,以前也喝過,怎麽感覺和你這個不一樣呀。”歐陽培蘭好奇地問道。
“那是自然,我這裡面,可是加了獨門配方。”高玨得意地說道。
“再給我倒一杯。”歐陽培蘭說道。
高玨又給她倒了一杯,也給自己來了一杯。但他今天,已經給自己限了量,最多喝兩杯。
歐陽培蘭沒有馬上再喝,來了口鹿胎羹,不僅又是點頭。“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這鹿胎羹,比我以前的吃的強多了,看來,你還有成為大廚的潛質。”
高玨只是一笑。拿起筷子,慢慢品嘗起自己的手藝。歐陽培蘭吃了幾口,就把那盅給幹了,高玨隻喝了一半,他知道。這東西的厲害。用不著一次喝那麽多。
歐陽培蘭倒是不在乎,一杯一杯的,不大的酒壺,只能裝下七杯酒。高玨喝了兩杯,歐陽培蘭喝了五杯,喝完之後,竟還意猶未盡。只是身上,實在熱的厲害。就連臉都在發燙,特別是小腹之處,產生一股灼熱的感覺,特別特別的舒服。
高玨從來沒有見過歐陽培蘭臉紅,可今天,他終於見到了。歐陽培蘭此刻雙頰桃紅,透過眼鏡片,還能看到她的眼睛也有了變化,再不像往日那般銳利。而是變得有些迷離。
可能是嘴唇發乾,歐陽培蘭伸出舌尖,輕輕地在唇上舔舐一圈,那模樣,別提有多誘人。高玨咽了口口水。別看隻喝了兩杯酒,但小腹也是一團火熱,下面早已支起了帳篷。
“你這鹿血酒好厲害……”歐陽培蘭說話時,喘息都變得濁重起來。“裡面都加了什麽藥。我……我現在……想要的厲害……你趕緊來吧……”
高玨雖然知道藥方,但是並不知道這些藥的用途。更加不知道這些藥配到一起的效果到底是什麽。這杜老板,也著實是個人才,為了給兒子治病,簡直是費盡心思。鹿血本身就是純陽之物,擁有催情的功效,但為了效果更加顯著,又適當的加了幾味催情的藥材,結果這下可好,不管是男人喝了,還是女人喝的,都會欲求不滿。不過,這家夥還是為兒子的身體考慮,加上中藥本身就沒有副作用,所以對身體無害。如果長期飲用,甚至可以達到令男人煥發第二春的效果。
“我現在想去洗澡,要麽,咱倆一起來,要麽,你先等著。”說完,高玨站了起來,作勢便要朝衛生間走。
“你這家夥……還想逗我……”歐陽培蘭的欲望,本就比一般女人強烈,若非她心性堅韌,又身處高位,怕是早就變得水性楊花。哪怕有了高玨,也最多是一周發泄一次,有的時候,一個月才一次。但每一次,都能做到真正的如狼似虎。
她的身體,好似一捆乾柴,來點陽光,差不多就能點燃,更別說這五杯鹿血酒,如同烈火一般,已然叫她沸騰。見高玨想進去洗澡,她哪裡能讓高玨跑了,立刻站了起來,繞過矮桌,朝高玨追去。
也是欲望太過強烈,腳跟都有些不穩,一個踉蹌,向前栽去,高玨忙向前一步,將她抱住,可沒想到,歐陽培蘭已經紅了眼,火熱的雙嘴,直接就按倒高玨嘴上。一隻手,順勢就朝高玨的兩腿間抓去。
以這種情況看,歐陽書記即便不去洗澡,今晚估計也饒不了高玨。怎奈她先前有話,想要看高玨有沒有本事,讓她去洗澡。所以,高玨壓著胸中的火焰,待熱情的激吻分開之後,連忙說道:“你這麽抱著我,我怎麽脫衣服呀。”
“那你還不快脫!”歐陽培蘭說完,已經開始動手,去接職業裝的紐扣。
高玨趁此機會,轉身就跑,一溜煙的鑽進衛生間。然後,這才七手八腳的開始脫衣服。他的速度,自是比歐陽培蘭快,可房間也就那麽大,歐陽培蘭見他逃跑,即刻追了上去,高玨才脫下外衣,她人已經進來了。
“我看你還往哪裡跑!趕緊給我!”歐陽培蘭喘著粗氣,反手把門鎖上,又繼續解衣服的扣子。
水桶裡的水,已經在飯前調好,散發出怡人的香味,和那誘人的粉色光彩。高玨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光,跟著跳了進去。歐陽培蘭見他跳到水桶了,似乎也忘了先前的話,她只是剛將上身脫光,上面的窄裙尚未除掉,便和衣跳了進去。
她哪有泡澡的心思,進到桶裡,就把高玨抓住,一隻手到下面亂摸。反正人已經下來了,高玨胸中的火,也再也壓不住了,反客為主,將她推到桶邊,伸手向下,插入短裙,將拿最後的防線,硬撕了下來。至於那窄裙,也不脫了,順勢掀起,跟著提槍殺入。
“啊……”
狂野的嚎叫,瞬間響起,使小小的衛生間,回音嘹亮……(此處省略一千字)
清晨五點半,微弱的光輝透過紅色窗簾,映入臥室。
此時此刻,一對赤條條的男女,正在床上激戰。歐陽培蘭的嗓子,已經啞了,可她依舊樂此不疲。高玨的胳膊、肩頭、後背,留有無數的血痕,但他渾然不覺,仍然奮力的衝殺。
終於,隨著一聲歇斯底裡的咆哮,房間內才只剩下兩個人沒有規則的喘息。
“我……我這輩子……都沒這麽痛快過......”歐陽培蘭緊緊地抱著伏在身上的高玨,她的雙手,抱的很緊,而兩條腿,則是癱軟無力的左右分著。她的聲音很沙啞,沒有一點往日的冷酷。
高玨只是濁重的喘息,並沒有話說,兩個人從晚上六點半,一直做到現在,都沒停歇過,換了七八種姿勢,整個床單,都已經濕透了一大半,盡是歐陽培蘭散發出的體香。
“是不是很累……”歐陽培蘭見他沒有說話,便再次說道。可以這次,她的聲音,竟帶有無盡的溫柔。她面頰紅潤,臉上盡是滿足,星眸如絲,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早已不知去向。
這一夜,她都數不清,自己崩潰了多少次,可是,那種需要仍然無比強烈,直到剛剛那一次的崩塌,她的心神,才算穩定。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溫柔。
可以說,在這個世上,能夠讓她如此溫柔對待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弟弟歐陽培霆,除此之外,再無第二個人,哪怕是自己死去的丈夫。
“這算是驚喜麽?”高玨的臉上露出笑容。
“算……”歐陽培蘭肯定地說道。
聲音雖然沙啞,卻帶著柔情,她的眼淚,也不知不覺地順著眼角淌出,跟著,又略帶羞澀地說道:“不過……還不夠……”
聲音發出之後,歐陽培蘭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她何曾如此過。
“啊?”一聽這話,高玨嚇了一跳,現在的他,實在是做不動了。激戰了十一個小時,哪怕是鐵打的漢子,也得趴下呀。
“今天暫時放過你……不過從今以後,咱們每一次做的時候,都要這樣……”歐陽培蘭吹氣如蘭,在高玨的耳邊輕聲說道。
“呼……”高玨長籲一聲,說道:“這還好……”
“咱們日後還長著呢, 我總不能為了一時,把你累死吧……趕緊休息吧,抱著我,抱的緊點,我就這麽喜歡你這麽抱著我……”歐陽培蘭的語氣,充滿了溫柔、體貼,就如同一個妻子,在關心自己的丈夫一般。
高玨真的體力不支了,翻到歐陽培蘭的身邊躺下,眼眸直接閉上。倒是歐陽培蘭,十分主動,拉過被子,蓋到兩個人的身上,隨後將頭貼到高玨的肩膀上,摟著這個男人,一臉滿足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高玨一直睡到下午五點,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歐陽培蘭躺在他的身邊,柔情似水地望著她。高玨被她的眼神,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道:“這還是我認識的歐陽培蘭嗎?”
晚飯是歐陽培蘭親手做的,十分簡單,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一個雞蛋炒西紅柿。原來,歐陽女士就會做這麽一個菜,而且鹽還放多了。
用歐陽女士的話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炒菜。
高玨在公主溝住了兩天,不過再沒做過那事,只是在第二天,陪歐陽夫人釣了一天的魚,第三天早上,便驅車趕往北安。一是回家,二是走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