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聽了這話,高玨差點一口血箭射腳面上。
“喂,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呀?”袁婷很是不悅地說道。
“我……那個……咱倆只是剛剛認識……哪能說處就處……而且……我在北安那邊……已經有女朋友了……”高玨連忙說道。
“切……我當是什麽呢,不就是有女朋友了麽,多大點事呀。有女朋友了,不是還沒結婚麽,再者說,有守門員就耽誤進球麽。”袁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著又道:“高玨,在我房間的時候,我可讓你看了個遍,就差真的一起睡了,你可不能吃乾抹淨不認帳呀。是不是想卸磨殺驢呀。我告訴你,我的名節現在都搭在你身上了,用不上兩天,全黨校的人,乃至我們檢察院的人,都會知道咱倆睡了,你要是不要我,我現在就從這樓下跳下去。”
“啊……”高玨再次啞巴了。不過一想也是,自己剛剛就穿了個褲衩,被警察在被窩裡拎出來,門口那麽多看熱鬧的,自己的那副形象,都瞧得一清二楚。說兩個人是清白的,誰信呀。
“沒話說了吧,你認帳就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行了,閉燈睡覺吧。”袁婷說著,伸了個懶腰,抓過被子,蓋到身上。
“算你狠!”高玨無奈,過去把燈閉了,走回床邊,就要上床躺著。
“誰叫你上來的。”袁婷看他想上床,馬上叫了起來。
四星級的酒店床很大,別說兩個人,三個人睡在上面都不擠。高玨本想在邊上湊合一夜,誰叫自己說不過人家呢。不想,袁婷來了這麽一句,他眼珠一轉,隨即說道:“我現在不是你男朋友麽,哪有不讓男朋友上床的道理呀。話說回來,大夥都已經認定咱倆睡了,真睡一回,又能怎樣。”
說完,高玨躺到床上,順勢向袁婷那邊打了個滾,二人貼到一起。
“開始還以為你是個稻草人呢,沒想到,還是個流氓。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路貨色。”袁婷似乎並沒害怕,只是撇著嘴說道。
“一路貨色是哪路貨色呀?”高玨故意笑道。
“哼……不理你……”袁婷說著,轉過身子,不再去看高玨。
高玨向外翻了個身,和袁婷保持一段距離,就打算和衣而眠。可這時,袁婷又說話了,“你能猜出來今晚是誰想害你嗎?”
“還用說,當然是那個曾福水。”高玨直截了當地答道。
“你和他有什麽仇呀,值得動這麽大的陣仗?”袁婷又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想來是那個尤曉東吃醋,這才設下這個局。幸好有你,要不然,被人按上一個**的罪名,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進修班,也別想念了,搞不好,連婦聯的工作都得搭上。”高玨說道。
“呵……”袁婷笑了,說道:“看來我還挺有魅力的,能讓男人為了我這般。高玨,你就美吧……”
“我有啥可美的,本來無冤無仇,結果莫名其妙地和人結下梁子。”
“能和我這大美女處對象,躺在一張床上,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呢。”
“光躺在床上有啥用,你也不讓碰。”高玨故意笑道。
“哎呀呀,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想開染坊呀。摳門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說你是流氓,你還真往這行當裡鑽呀。不過也是,男人不壞,哪能如此浪漫,女人不騷,哪能如此多嬌。可你不是有對象麽,怎麽,想和她黃了,和我在一起。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袁婷嬉笑地說道。
“這還是算了……”北安那邊,閆冰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一個寧小芸喜歡自己,高玨不是看不出來。要是加上已經和自己發生關系的楊姝婕,自己總共有三個有著不同程度的往來,他可不想再添一個。
“想不到你還挺專情的。不過,本小姐就是喜歡專情的人,你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袁婷有些小自信地說道。
“你可真夠怪的,我今天算是領教了。不說這個了,我想跟你打聽個事。”高玨正色地說道。
“什麽事?”
“王凌江也是你們春江人,你以前和他認識嗎?”高玨問道。
“我哪能認識這樣的小角色。你是懷疑他和尤曉東一起設局害你?”袁婷的反應倒是不慢。
“黨校聚餐,也屬正常,但那麽多酒店不選,偏偏選一家四星級酒店,晚上連吃帶住,這就有點不對了。”高玨說道。
“就算是他與尤曉東設局,今天晚上,有他一份,你又能怎樣?”袁婷反問了一句。
是呀,自己在北安縣,說話都沒多大的份量,許多事都辦不了,更別說是在春江了。就算明知道被人算計,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又能如何?
高玨搖頭一笑,說道:“你說得對。”言罷,便不再多說。
第二天起床,袁婷從高玨房中出來,有那同學,起得早,到餐廳吃早點,正好碰到。一見如此情景,嘴上不說,心中是羨慕嫉妒恨。
吃過早飯,眾人坐車返回黨校,這兩天,倒也無事。周一繼續上課,第一節課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研究》,講師是一位老教授,姓秦,叫秦國際。
這人講課很生動,經常舉些例子,甚至有時都能把自己到市場買菜的事拿出來做一下簡單的分析,十分有趣,相較於其他講師,大夥都喜歡上他的課。
上午一共四節課,前兩節是他的,後兩節課是《微觀經濟學》,可那位講師今天有事,不能來上課,把課竄給了秦國際。秦教授可能是頭兩節課講累了,到了第三節課,也不講了,給大夥布置了一個三千字的論文,題目是《結合現代經濟與本職工作的思考》。
這個題目,看似簡單,其實挺難的。因為你的崗位與經濟掛鉤,肯定相對好寫,比如說在工商局的肖毅和財政局的唐飛,可是如果你在團委,婦聯,公檢法的一些部門,相對就難上許多。
時間就到中午,寫不完就別去吃飯了,因為這次論文,錄入成績。老家夥更為過分的是,表示所有的論文,在批完之後,還會貼出來公示。
這下可好,原本寫字不太好的同志,都有點急了,誰也不願在黨校出醜呀。一個個都認認真真的書寫。如尤曉東、曾福水這些水平有限、又不懂經濟的,更是抓耳撓腮。
高玨的水平自然不同一般,別看在婦聯,卻也搞過服裝廠,動起筆來,是振振有詞。一篇文章洋洋灑灑,一節半課,就已搞定。停下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這時,他突然發現,左手邊的舒心也已經停筆。
他看了舒心一眼,正巧舒心也磚頭看他,四目相對,二人皆是一笑。舒心小聲說道:“怪不得是全省筆試第二,果然不同凡響。”
高玨也小聲說道:“別人面前,或許可以,可終究是比不過你。”人家舒心,筆試成績可是第一呢。
“咱倆現在交卷吧,我有話想和你說。”舒心小聲說道。
“好。”
二人站起身來,一同上前交卷,秦教授坐在上面講台上,悠哉的看書,見二人交卷,臉上露出笑容。看了眼論文上的名字,點頭說道:“不愧是筆試第一、第二,很好。”
“謝謝秦教授誇獎。”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可以回座位,也可以出去自由活動。”秦國際說了一句,再不廢話,先是拿起舒心的論文, 津津有味地閱覽,一邊看,還一邊點頭。
高玨與舒心一同出了大禮堂,裡面的同學,又一個個暗自嘀咕起來,這兩人不會也有一手吧,要是這樣,高玨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吧。
二人並肩來到操場,高玨轉頭,微笑地說道:“舒心,你想和我說什麽?”
“你和袁婷是什麽關系?”舒心的聲音,明顯有些酸味。
“沒有關系。”高玨說道。
“真的?”舒心轉過身,直視高玨,她雖然沒有寧小芸的一臉英氣,可冷銳的眼神,也著實讓人心中發寒,仿佛是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
高玨知道,舒心肯定是聽到同學們的風傳了,這種事,傳播的最快,而且還會越傳越誇張。
“真的!”高玨鄭重點頭,說道:“那天晚上,我被人陷害,才不得已逃到袁婷的房間,說我和她處對象。”
“被人陷害?怎麽回事?”舒心關切地問道。
“是這樣的……”高玨也不隱瞞,當下將周五晚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舒心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她臉上的冷峻,伴隨著高玨的解釋,漸漸消散,最後目光之中,竟然流露出柔情。“你知道是誰陷害你嗎?”
“還用猜嘛,肯定是尤曉東與曾福水,搞不好,王凌江也有一份。”高玨說道。
“這個尤曉東我知道,他的父親以前做過春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後來調到德原市當公安局局長,還兼副市長。很有些門路。這件事,你可有什麽打算?”舒心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