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高玨與肖毅、唐飛一起返回宿舍休息。躺在床上,高玨心中竟然冒出吃飯時,舒心問他的那個問題。 “如果這個世上只剩下兩個女人,你是要我,還是要她?”
兩個女人雖然都美到極點,各有千秋,可要是非要從二者中選一個,高玨的內心,似乎更為傾向於袁婷。袁婷的嫵媚是一方面,但回想起那天晚上,袁婷是如何幫自己的,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聲,單就這份真誠,也足以讓人感動。
“我怎麽能想這些,閆冰、姝婕,哪一個待我不真,和她們相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姝婕的那份情,我現在都理不順,怎能再去想其他。閆冰雖然沒有袁婷與舒心漂亮,不過小丫頭更加招人憐惜,她肯定日夜牽掛於我……”
想到閆冰,高玨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自己再世為人,他有自己的野心,但這份野心不是在女人身上,而是在自己的事業上。
下午的課程枯燥無味,舒心與袁婷似乎也偃旗息鼓,再無半點摩擦,即便是吃晚飯的時候,三個人坐在一桌,都沒說什麽話。
次日,頭兩節課上完,舒心邀高玨到操場說話,高玨心中直打鼓,生怕是感情上的事。幸喜,不是。
“高玨,我已經找人按你說的查過了,調取萬豪酒店的監控錄像,你猜那**女的房卡是誰給的?”
“誰?”高玨沒想到,舒心的效率這麽高。
“曾福水!”舒心說道。
“果然是他。”高玨難掩心中的激動,雙手來回直搓,說道:“既然已經查到是他,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能抓人,將他繩之以法了?”
這種事,以高玨的能力,是絕對做不到的,還得找舒心幫忙。
“我委托的人,是省公安廳的,他說,這件事必須要你出面,然後他們才可以正大光明的介入。”舒心說道。
“要我出面……”高玨猶豫了一下,不是他多疑,實在是事情太過順利。但他相信,舒心絕對不會害他,畢竟剛開學的第一天,舒心和袁婷一樣,也是特意換了座位,顯然是不願意和尤曉東坐在一起。
想到這一層,高玨點頭說道:“好。你說什麽時候由我出面?”
“明天!明天上午,咱倆請假,我帶你去省公安廳。”舒心鄭重地說道。
“那就這麽定了。”
二人商定妥當,返回大禮堂,尤曉東坐在第一排,一進門就能看到。
從他桌前走過,高玨故意小聲說道:“舒心,我突然想起個事來。”
“什麽事來?”舒心問道。
高玨瞥了尤曉東一眼,又低聲說道:“我剛來的時候,曾和高明飛他們一起吃飯,同桌的就有尤曉東和曾福水他們兩個。當時尤曉東大吹大擂,說自己在黨校有人,把你和袁婷的號牌,與他的連在一起,開學之後,便可以左擁右抱。可結果,袁婷看出破綻,和我換了號牌,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這事呀……”舒心抿嘴一笑,小聲說道:“你當就尤曉東在黨校有人,我就不認識兩個人了。那天我和展顏過來領取號牌,號碼應該是連著的,可結果卻給我們分開了。展顏當時就火了,被我拽住,找人一打聽,便知是尤曉東搞的鬼。於是,我故意讓展顏坐到我的位置上,等見到尤曉東,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你可真夠壞的。”高玨笑道。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二人小聲嘀咕,說說笑笑,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平日裡冷美人不苟言笑,高玨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叫舒心這般。好家夥,這高玨的道行也太深了吧,先是把粉豔妖姬搞上床了,現在又勾搭冷豔梟姬,看樣子,冷美人也難逃他的魔掌呀。
回到座位,袁婷瞧了眼說笑的二人,輕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第三節課,是秦國際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研究》,鈴聲一響,老教授緩緩步入教室,走上講台。
坐下之後,翻開教案,從裡面拿出一份卷紙,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對著麥克風說道:“昨天讓各位學員以現代經濟與本職工作為題,寫一篇論文,現在批了能有三十多篇,大家夥寫的都很不錯,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在我批完的文章裡,有一篇最為令我耳目一新,寫的太好了,今天我想當作范文,給大夥念念。”
“咳咳……”秦國際咳嗽了兩聲,又道:“為何說這篇文章難得呢?主要還是因為這位學員的工作崗位,他是在婦聯工作,此次到黨校培訓的學員裡,只有一位是在婦聯工作的,這位便是北安縣的高玨同志……”
話說到此,在場的同學們,紛紛向高玨看出。都沒有想到,這小子除了泡妞厲害之外,寫文章還有兩把刷子,能夠得到秦教授的如此讚揚。大家都想聽聽,高玨到底寫了些什麽,區區婦聯的工作,難道和現代經濟也能掛上鉤?
“多余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先給大家念一下,高玨同志的文章——《論結合現代經濟與婦聯工作的思考》……”
秦教授年紀雖大,但念讀文章的時候,卻是字正腔圓,讓大夥聽的清晰。高玨這篇文章,闡述的是婦聯工作屬於現代經濟的一部分,在各行各業,都有無數婦女同志奮鬥在第一線,不管是生產也好,銷售也罷,皆是如此。單位領導需要提高這些婦女同志工作的積極性,婦聯則是要確保這些婦女同志的利益不受侵害。對於一些,歧視女性的人,少不得要進行教育。最為可氣的是,高玨在文中進行了舉例說明,所舉的例子,就是那天晚上尤曉東酒桌上的發言,說婦女只能生孩子,其他什麽也白費。這種思想,是萬萬要不得的。
文章念完,大禮堂內掌聲雷動,尤其是在座的女性,各個是拚命的鼓掌。此次來參加進修的人中,男性佔四分之三,女性只有四分之一,可也有五六十人。那天晚上,聽到聽到尤曉東這句話的,不到二十人,現在可好,所有的婦女們,都知道了。她們此刻嘴上沒法說,但在心裡,已經把尤曉東罵的是狗血淋頭。
尤曉東則是一臉尷尬,胸中滿是怒火,不住地暗罵,“高玨呀高玨,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你給我等著,你不讓我好過,我決不能讓你好過。”
接下來,秦教授風趣的授課,不知不覺,第三節課上完,秦教授離開大禮堂,前去上廁所。
他人剛一走,禮堂內立馬炸開鍋了,矮金剛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指著尤曉東所在的方向,對著擴音器,大聲罵道:“尤曉東,高玨文章裡寫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她的聲音本來就大,正常來說,哪怕不用擴音器,以大禮堂內的回音效果,估計所有人也能聽到。這一用擴音器,簡直成了晴天霹靂,震得大夥,腦袋嗡嗡作響。
尤曉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有點心虛。都說不分場合,蠻不講理是女人的專利,遇到這種情況,男人讓讓女人就完事了。可尤曉東呢,他覺得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如果示弱,實在太丟面子,所以也大聲喊了起來,“是不是真的,該你什麽事?”
“你說該不該我的事?還反了你了!敢說我們女人只能生孩子,再什麽也乾不了,我看你這熊樣,還不如我們女人呢!”矮金剛又是大聲罵道。
在場的女性,見展顏說出大夥的心聲,跟著紛紛鼓掌。掌聲雷動,氣勢著實驚人。
尤曉東更是心虛,可是嘴上,還不想認輸,他也算狡猾,繞開其他的女同志,直指展顏,“女人生孩子,本來就很辛苦,作為一個成功的男人, 哪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去操勞其他。我當時那麽說,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女人太過幸苦,但高玨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不過,你這個黑胖豬,我估計你連孩子都生不了!”
他前面的話,倒是讓女性們聽的比較舒服,可對展顏的用詞,實在太過惡毒。
展顏早就看他不順眼,尤曉東最後的這句話,更是令她火冒三丈。
“一個癩蛤蟆,成天想吃天鵝肉,自以為有點關系,在黨校認識兩個人,就敢私自調換號牌,恬不知恥地將舒心姐和袁婷的號牌和你的連在一起!告訴你,要不是本小姐不稀罕跟你計較,早就叫人把你從黨校開除了!一天到晚嗚嗚喳喳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這下可好,矮金剛直接把尤曉東的醜事,全都抖了出來。“就你這長相,也不撒潑尿照照,哪個女人瞎了,能看得上你!”
這話一說完,禮堂之內,嘩然一片。無數雙鄙視的目光,朝尤曉東看去,尤曉東現在都恨不得找一塊豆腐碰死。他哪還有臉留在這裡,一把推開旁邊的唐飛,灰溜溜地朝門外走去。
“癩蛤蟆跑了!癩蛤蟆跑了!”展顏得意洋洋地大聲喊了起來。
豬頭曾福水就坐在展顏的身邊,展顏的嗓門,都好把他的腦袋震爆了。眼瞧著尤曉東被罵跑了,他生怕展顏把火氣發到他的身上,連忙從另一側出來,幾步跑到班長王凌江身邊,說道“班長,我突然肚子疼,最後一堂課,怕是上不了了,向你請個假,我回寢室吃點藥。”
說完,也不等王凌江同意,是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