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閆冰的呼吸均勻下來,高玨輕輕呼喚,沒有得到回應,好像是真的睡了過去。他輕輕將手掌抽出,但左手仍是和她扣在一處,姿勢雖然不太舒服,高玨不忍再將她擾醒,索性將就地睡去。 天明,閆冰幽幽睜開眼睛,隨即發現,自己的右手正和高玨的左手扣在一處。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湧上心頭。
他的手那觸碰到自己那裡的時候,那一刻,那種感覺、那種美妙,簡直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隻眨眼間,身子仿佛被一下子抽空。
想到那一刻,閆冰的俏臉潮紅起來,好半天,才從羞澀中掙脫出來。輕輕松開高玨的手,慢慢轉過身子,高玨仰天大睡,睡的很香。
望著高玨那充滿男人魅力的面龐,閆冰的臉又紅了,她的目光變得十分溫柔。心中喃喃自語,“要是一輩子都能和這個男子在一起,那該多好。”
閆冰望著高玨,眼中充滿了幸福和溫柔。然而,隻過了一刻,她卻皺起了眉頭。
原來,小丫頭在這一刻,發現自己的下面,粘粘的,難受極了。進而,她又想起昨晚的事,肯定是因為那事,才會這樣。
“怎麽辦,難受死了……”閆冰心裡嘀咕,有心回去換條內褲,卻又不敢。這倒不是怕鬼,天已經亮了,主要是因為,擔心這麽出門,萬一被人碰到,那可怎麽辦。一個女人大清早從一個男人的房間出來,還不得羞死人。
“就怪你……你這個壞蛋……害死人了……”閆冰的小嘴撅起來,恨恨地瞪了還在熟睡的高玨一眼,接著,臉上又是一陣潮紅。
這是一種幸福的埋怨,可下面粘粘的,實在讓人不好受,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高玨緩緩睜開眼睛。
剛一睜眼,他就看到閆冰害羞地望著自己,想起昨晚的事,高玨難免也有點尷尬,微笑地說道:“天亮了呀,你昨晚睡的好麽?”
“好你個大頭鬼,你這個淫賊,我早知道你這麽壞,昨晚我寧可在自己的房間睡。哼……”閆冰翹著下巴說道。說完,將頭轉到一邊,故作生氣的模樣。
“好端端地,我怎麽就曾淫賊了,我淫你哪了呀,你就這麽說我。”高玨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淫我……”閆冰那好意思說出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重重地哼了一聲,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就是個壞蛋,以後不理你了。”
小姑娘都是要哄的,高玨當然清楚,連忙嬉皮笑臉,說道:“那我以後再不壞了,保證坐懷不亂,就像柳下惠那樣,你看怎麽樣?”
“就你還能跟柳下惠比,我看是‘會下流’吧。”閆冰說完,自己都笑出了聲。
“不管是柳下惠也好,惠下柳也罷,以後你放心,就算是你求我壞,我也不對你壞了。”高玨調笑地說道。
“臭美吧你,我還求你壞,巴不得你離我遠點呢。”雖然昨晚兩個人沒有真的做那事,但在閆冰心中,自己的身子已算給了高玨,自己也已經是高玨的人了。所以,以前在高玨面前總是害羞的她,現在多少放開了一點點。隨後,閆冰翹起下巴,又道:“把頭轉過去,本姑娘要穿衣服了。”
“你身上又不是沒穿衣服,有啥怕看的呀。再者說,我昨天不是都……摸過了麽……”高玨壞笑地說道。
“你這個壞蛋,還好意思說……”閆冰嬌嗔一聲,抓起自己的枕頭,朝著高玨腦袋打去。
“你還想謀殺親夫呀……”高玨嬉皮笑臉。
“你還敢亂說!”閆冰拽起裡面的被子,朝高玨的頭上蓋住,直接把高玨罩住。然後,抓過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高玨靜靜地躺著,估摸著閆冰差不多穿完,才在被子裡叫道:“好了沒,都好把我憋死了。”
“你這壞蛋,憋死你就對了。你自己也不是沒手……”閆冰佯怒道。
高玨把被子揭開,向閆冰看出,閆冰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上,也在向他看去。四目相對,相視良久,閆冰終於羞澀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你盯著我看什麽呀?人家的臉上也沒有花。”
“你的臉上是沒有花,但是你的模樣,你花兒還漂亮呀。”高玨嬉笑地說道。
“你這壞蛋,就是嘴好。趕緊起來,到門口看看有沒有人,我先回屋一趟,等下你再過來找我,咱倆一起下去吃飯。”女人就是這樣,在沒有和男人有過接觸之前,都很害羞,猶如小家碧玉,當有了一些進展,便會拿出小姐的派頭,開始指揮男生做事。
“遵命。”高玨呵呵一笑,起來穿衣服。三下五除二,衣褲就已穿好,穿上鞋,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見外面無人,招呼閆冰出來。
閆冰好似受驚的兔子,一出門,飛快地逃到自己的房間,開門進屋,隨即將房門鎖上。
高玨當然不知道,閆冰回房的目的主要是換內褲,隻當是小女孩家的心性。他等了能有三分鍾,這才走到閆冰的房門前,輕輕敲門。
閆冰剛換好內褲,但外褲還沒穿上,讓高玨等一下,穿好褲子,方才出門。見小丫頭磨磨蹭蹭地才出來,高玨納悶地問道:“怎麽這麽長時間呀,在屋裡幹什麽呢?”
“還不是因為你……”閆冰剛想數落兩句,隨即意識到不對,羞怯地垂下頭。
“又該我什麽事呀?”高玨更是糊塗。
“哼!不告訴你。”耍賴是女人的專利,每當說不過男生,或是答不出男生的問題時,這種專利,馬上便會發揮作用。說完,她衝高玨吐了吐舌頭,從高玨身邊走過,又道:“下樓吃飯,我都餓了。”
“好。對了,我去招呼老李一起?”高玨說道。
高玨一提老李,閆冰又想起昨晚的事,俏臉緋紅,低下頭,羞澀地說道:“你們男人,都是壞蛋,沒一個好東西。他是大色狼,你是……小淫賊……”
說著,還偷眼看向高玨。
“那你還要跟我這個壞蛋一起去吃飯……”高玨又故意調笑起來。
“你……”閆冰白了高玨一眼,羞澀地說道:“你以後不許再單獨和老李到固州來,更不許跟他到這住。對了,你們以前是不是一起來過。”
“哪有呀,我們以前過來進料,都是當天來,當天走,從來沒在這裡留宿。”高玨撓著頭說道。
“真的?”
“真的。”高玨肯定地點點頭。
“那你……怎麽知道……枕頭是什麽意思…….”閆冰越往下說,聲音越小。
高玨笑了,原來小丫頭是吃醋,擔心這事。高玨正經地說道:“許多賓館都是有特殊服務的,只是說法不同罷了,有的是說加枕頭,有的是說添床被,都是暗號,只要不是二百五,哪個男人不懂的。你看我,像是二百五麽?”
說完,高玨咧嘴一笑。
“你呀……我看是五百除以二……”閆冰也笑了。
“好了,你等一下,我招呼老李起來,一起下去吃飯。”高玨說完,走到老李門前,敲門喊他起床。
老李昨晚進行了一場激戰,哪能這麽早起來,被高玨叫醒,隻說讓他倆先去吃,他等會就下去。
高玨與閆冰閆冰下樓吃飯,待到吃完,老李才下來,他的臉上,明顯帶著疲倦之色。也是,這麽大歲數了,折騰那麽久,能不累麽。等他吃過飯,三人上車,先行前往市婦聯。
市婦聯當然要比縣婦聯富裕些,有自己的產業,不用跟政府混。固州市婦聯位於市圖書館隔壁,是一個二層小樓,裡面有十幾個房間,別看人數和縣婦聯差不多,但每個科室都有獨立的辦公室,但凡科長,也都有自己的辦公室。
高玨與閆冰找到沈主席的辦公室,敲門進屋,沈主席見到高玨到來, 十分高興,熱情接待。
坐下之後,客套兩句,高玨說明來意,也就是在市裡搞羽絨服展銷會的事。沈主席滿口子答應,二人相談甚歡。
聊完這事,沈主席說道:“高玨呀,你的事跡,我已經聽姝婕說了,真是個人才呀,憑一己之力,從無到有,建出一個服裝廠來,接收了上百名下崗女工,還大有越做越強之勢。咱們婦聯,難得出來你這樣的人才,在縣婦聯,實在委屈了。如果你願意,可否考慮到市婦聯來。以你的政績,我保證,一過來就能給你個副科級。”
赤裸裸的招攬。是呀,這年頭誰不希望搞點政績好繼續往上爬呀,沈主席的年歲也不是太大,和楊姝婕差不多,只要拿出政績,再向上爬一步,絕對沒有問題。但婦聯想要乾出實質性的政績,不是那麽容易,像高玨乾出這麽服裝廠,沈主席想要乾一個,比楊姝婕容易多了,畢竟人家家底厚,不過有一點,服裝廠生產出來的衣服必須得賣出去,萬一賣不出去賠了怎麽辦。所謂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像高玨這樣的人才,把他弄過來,讓他去辦,成功把握,肯定要高上許多。再怎麽說,成功的經驗就在眼前,堅實的基礎已經打好。
沈主席給的價碼也不低,副科級。這主要也是,人家市婦聯的同志,起點比較高,一個小科員往上爬,提一格就是副科。在北安縣,楊姝婕才是個正科,尚瑾不過是個股級。如此提攜,換做是誰,都會有些心動。
沈主席面帶笑容地看著高玨,她相信,憑自己提出的條件,高玨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