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宣宣的名字,江映月立刻停下來。
陸寒聲很清楚江辰宣是她的軟肋,所以情急之下提到他的名字,見已經達到效果,便知趣的不再得寸進尺。
他看了江映月一眼,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你幹嘛?放開我!”被他突然抱起,江映月嚇得臉色大變,掙扎著就想要從他懷裡下來。
“乖,聽話!”陸寒聲好像哄小朋友一樣,柔聲細語哄著。
江映月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樣,竟安靜下來,任由他抱著進了浴室,並且由他幫忙清洗乾淨身體,然後被他抱到他的床上。
等他做完這一切,江映月猶如大夢初醒一般,赫然醒悟,當下就要下床走人。
陸寒聲急忙攔下。
“你幹嘛去?”
“不用你管!”江映月惱火的低吼道。
“為什麽不用我管?剛剛我們可是在一起的。”
他不提這個還好,這麽一提,惹得江映月立刻哭了起來。
看到她是,陸寒聲也跟著緊張起來。
“月月,你別哭,別哭,是我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知道我剛剛不該強迫你,但……但我是情不自禁啊!”陸寒聲手忙腳亂的安慰著他。
江映月聽到他這麽說,越發覺得委屈,眼淚更是不要錢一樣,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滾開了,我不想見到你。”
“好,好,我現在就滾,滾得遠遠的。”陸寒聲嘴上附和著,行動上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江映月此刻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滿腦子都是傳染。
想到自己的身體,立刻緊張起來,激動的拉起陸寒聲,就往外走。
“月月,你幹嘛?”面對她突如其來的緊張,陸寒聲有些不解。
“去醫院,我們現在必須去醫院。”江映月一邊解釋著,一邊神色緊張的催促著。
陸寒聲當下反應過來,在她姐要進電梯的時候,製止住,“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你不懂,必須去醫院。”江映月害怕極了,非常的害怕。
“為什麽?”陸寒聲故意問道,
“因為……不要管了,先跟我去醫院再說。”江映月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有艾滋一事。
“我又沒病,幹嘛去醫院?”陸寒聲故意這麽說,就是想逼江映月親口告訴自己。
“好了,現不要說這些,陪我去醫院再說吧。”江映月用力拉著他,想要進電梯。
然而,江映月一個稍稍用力,便將她反拉回到懷裡,曖昧的看著她,“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去醫院的。”
“你……”江映月要被他氣的直跺腳。
算了,反正去了醫院也會知道的,那現在告訴他好了。
想通之後,江映月沒有隱瞞,疲憊的看著他,“如果我說我得了艾滋呢。”
“艾滋?你怎麽會得艾滋,不可能。”陸寒聲想都不想,肯定的回答道。
面對他如此信任的態度,江映月覺得眼眶又要紅了,感動的看著他,“我真的得了。下面有醫院看的診斷證明。”
“是嗎?你就這麽相信醫院的檢查結果?”
江映月見他還在寬解自己,感動之余,又覺得自己可憐。
“醫院的證明會是假的嗎?”
“當然會了。”陸寒聲果斷給出答案。
江映月被他的舉動逗笑,真心向他表達謝意:“謝謝你。可是你說的那些可能也只是可能,根本不存在。”
陸寒聲看著她絕望的模樣,本想借此從她口中得到答案,但現在卻不忍心了,於是果斷告知,“醫院的證明真的是假的。”
“不可能,我……”江映月想要否定,但對陸寒聲堅定的眼神,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早就知道了?”
“準確的說是剛剛。”陸寒聲給出一個答案,然後解釋道:“早上的時候,你不是在醫院裡遇到我的助理了嗎?他告訴我你去醫院。我想到你這段時間的異樣,所以擔心你身體有什麽問題,就讓他跟著去查了一下。”
“然後他就查到我被診斷出患有艾滋病。”江映月接住他的話,徑直說完,又好奇的問道:“他為什麽說我沒有患有艾滋病?難道是醫生搞錯了?”
陸寒聲為她的善良笑了笑,“醫生怎麽會搞錯。他故意給你誤診的,因為他和小護士的奸情被一個女人拍下,被威脅,所以才那麽做的。”
“一個女人?”江映月重複這句話的時候,大腦已經在快速轉動,想著會是誰這樣對自己。
突然,她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陸寒聲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所以她稍微有些變化,就能夠立刻發現。
“想到誰了?”
江映月對上他緊張的眸子, 猶豫起來。
陸寒聲發現她的遲疑,當即握住她的手,保證道:“月月,請寫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你這邊。”
這恐怕是比“我愛你”還好美得情話。
有了他的保證,江映月也不再猶豫,果斷說出三個字。
“我想是蘇晚舟。”
“是她?”陸寒聲對這個答案並沒驚訝,因為在他們參加完宴會之後,江映月就變得神秘兮兮。
“宴會那天,你們之間發生什麽?”陸寒聲目光堅定的看著她,明顯是不允許她說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沒有必要再隱瞞。
“那天我們兩個人在休息室裡,她告訴我在我喝的酒水中加了藥,而且是關於艾滋病的。”江映月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竟然被蘇晚舟騙到。
“原來這樣!”陸寒聲了然的點點頭,終於明白她這段時間總是回避他們的原因。
“現在好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你不用再擔心了。”陸寒聲緊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慰。
江映月衝著他笑笑,“謝謝!”
“月月,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都要告訴我。我們一起來承擔!”陸寒聲認真而又嚴肅的看著江映月,眼中滿滿的愛意。
江映月注視著他,眼中的不確定太過明顯。她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他嗎?當年的事情,雖然已經淡化,但每每想起來,還是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