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柏沒有聽到動靜,不禁擔心起來,“夏染?”
“那個……我沒事,今天這麽晚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夏染靠在牆邊,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穩。
陸錦柏看著手機裡的畫面,心在滴血。
“開門,我都知道了。”
“你……”夏染有些驚愕。
“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陸錦柏霸氣的威脅道,
夏染真怕他那麽做,到時候引來鄰居,就不好了,便輕聲回道:“等一下。”說完,便撐著虛弱的身子,艱難的回到房間,去了一件外套,將自己裹嚴實了,才重新來到門口,打開房門。
陸錦柏通過監控,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很是心疼。當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什麽也不管,直接把她攬入懷中。此時此刻,他隻想好好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她!
夏染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僵硬的窩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一動不敢動。
“你……怎麽了?”夏染小心翼翼的問道。
“讓我抱一會兒。”陸錦柏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傷痛。
夏染很聽話,乖乖閉上嘴巴,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裡,享受著片刻的溫暖。
然而,有些人就是不讓他們如願。
待在臥室裡的老夏日氣呼呼的大喊大叫起來:“誰?誰來了?”
一聽到他的聲音,夏染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此刻抱著她的陸錦柏明顯感覺到,於是不動神色的收緊雙臂,無聲的給予她安慰。
察覺到他的舉動,夏染慌亂的心漸漸穩定下來,小聲道:“我爸他……”
“別怕,有我在!”陸錦柏輕輕拍拍她的後背,給她安慰。
躲在另一個房間的夏母聽到動靜,也悄悄打開房門,看到女兒被一個男人抱著,舉止很是親密,雖然好奇,但也害怕,小心翼翼的護著兒子夏強。
夏強只是六七歲,什麽都不懂,看到這一幕時,忍不住問道:“媽媽,他是誰?為什麽抱著姐姐?”
夏母想要製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待在臥室的夏日聽到,立刻扯著嗓子吼道:“誰,死丫頭膽子越來越肥,竟然敢找男人了……”
話很難聽,就連懦弱的夏母也忍不住替女兒說話,“孩子他爸,你別亂說,小染她……”
“閉嘴,什麽時候老子說話,輪到你來教訓了?是不是皮癢癢了?行,給你老子滾過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夏日當即怒罵起來。
夏母嚇得縮了縮身子,將身後的夏強護得更加嚴實。
夏日見沒人進來,氣的又罵道:“死東西,我讓你進來,你找死啊?快點!”
面對他的招呵,夏母雖然害怕,但還是松開夏強,給了夏染一個安心的笑容,小步小步的往臥室挪去。
夏染見狀,急忙攔下:“媽,別過去!”
誰都知道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麽。
夏染當然不會讓夏母進去,夏母的身體本就不好,如果再被夏日打一頓,那就是雪上加霜。所以她掙脫陸錦柏的懷抱,焦急衝過去阻攔。
“我過去吧。”夏染給了她一個淺淺的笑容,就要往臥室去。
夏母一把拉住她,苦笑著搖搖頭,“你招呼客人,媽過去就行。”
她心疼女兒,剛剛她被打,自己卻無法保護她,心疼的同時也非常自責。
“媽,我沒事,你帶小強回屋。”夏染推了她一下,示意她進屋去。
臥室內的夏日聽著外面的說話聲,久久不見人進來,氣的張嘴就開始大罵,而且還用拐杖一類的東西狠狠的砸地什麽的。聽得人一驚一驚。
夏染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陸錦柏,
心想最後的一點尊嚴恐怕也要沒有了。但是,就算有,還能怎麽樣?他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以在一起!
想到這些,夏染原本的不安變得無所謂了。
可就卻在她準備去臥室看夏日的時候,被陸錦柏攔住。
“我去!”陸錦柏沒有太多的廢話,幹練的丟下這兩個字,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夏日見有人進來,舉起拐杖打了過來。
陸錦柏早有防備,在他落下來之前,敏捷避開。
這時候,夏日也看清楚來人,先是一驚,接著了然道:“原來是你。”
“對,是我!”陸錦柏冷冰冰的看著夏日,一點好感都沒有的警告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在欺負夏染她們母子三人,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
“哈哈,哈哈!”夏日好像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突然大笑起來,可隨之而來的便是不屑:“威脅我?你當我是被人嚇大的?我告訴你,夏染是我閨女,永遠是我閨女,你問問她敢嗎?”
“你可真行!你信不信我報警,以你今天的家暴,我保證可以讓律師告你坐牢,而且以我的能力可以讓你把牢底坐穿。”陸錦柏陰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冷冰冰的丟出來。
夏日不屑的冷哼一聲,“嚇唬我?好啊,現在就報警!”
“你……”陸錦柏沒想到夏日是這樣一個難纏的人,煩躁之際,直接動手,上前一把捏住夏日的脖子。
夏日頓時感覺呼吸困難,雙手緊緊掰著陸錦柏的手臂,掙扎著想要擺脫。
陸錦柏眸光陰森,帶著寒氣,“夏日,你給我記住了,夏染不忍心,但我不會,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別逼我,我瘋起來,自己都害怕!”
說罷,他甩手丟開夏日,嫌棄的拍拍手,再次警告道:“記住了,夏染以後是我的,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包括你這個當父親的!”
夏日已經被他剛剛陰森森的氣質嚇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夏染站在門口,看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心裡別提多暖了。
陸錦柏見自己該做的已經做完,沒有必要繼續和他待著,便轉身準備離開,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夏染。一改剛剛陰狠的氣勢,換上溫柔的模樣,朝著她走去,“走吧。”
夏染像是沒有思維能力的布娃娃,任由他帶著自己離開。
等到她有意識的時候,自己竟然坐在他的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