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寒聲孩子的母親,你也是為人母的,說話做事怎麽就不能留點分寸?”宋晚秋一臉憤怒,她本以為陸寒玦的離世會給葉繡一些警醒,讓她知道自己過去對陸寒聲的態度不對,對江映月的態度也有問題,可卻沒想到葉繡依舊如此我行我素,真有變本加厲的意思。
“媽,江映月如今已經不是陸家的兒媳婦了,您再喜歡她是您的事情,我沒必要遷就,語嫣是我看中的孩子,如果她能嫁給寒聲,我自然高興。”
葉繡索性不繼續坐在飯桌前了,說完這一番話拍桌子轉身就走。
陸寒聲皺眉,對江映月愧疚說道:“抱歉。”
“沒事,來之前就想到的。”江映月蒼白無力的笑容,她從沒想過陸寒玦的死會讓葉繡對她的態度有所改善。
“小月,你坐下,咱們好好吃飯,她不吃就由她去。”宋晚秋也開口了,葉繡的性子必須得改,否則遲早有一天會釀成大禍。
“奶奶,今天這樣的場合,我原本就不應該來,我先把宣宣留在這裡了,我就先回去了。”江映月十分尷尬,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而宋晚秋卻面色一凜說道:“你這孩子,讓你坐下你就坐下,陸家還是我說的算,誰想欺負你都不行。”
話說到這裡,江映月也知道自己想走是不可能了,只能乖乖的坐了下來,尷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陸寒聲。
王語嫣瞥了一眼江映月說道:“江小姐確實值得奶奶喜歡,只是再怎麽說,也不應該因為有奶奶撐腰,就對伯母不尊敬,畢竟葉伯母可是寒聲的母親啊!”
王語嫣故意挑撥,希望陸寒聲懷疑江映月的用意。
卻聽陸寒聲冷聲說道:“我母親待客不周,有錯當然要說。”
沒錯,不管在任何時候,陸寒聲都願意維護江映月,這個女人曾為他付出太多太多。
王語嫣頓時被懟的無話可說,訕笑說道:“伯母大概也是心裡有氣,寒聲你沒必要這麽針對伯母。”
“你又懂了?說來我媽又不是你媽,你怎麽那麽了解?”陸寒聲笑了出來,仿佛看著一個笑話一般問道。
誰能想到陸寒聲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王語嫣留,江映月在一旁差點沒憋住笑出來,一臉無奈,這個陸寒聲也太搞笑了……
“寒聲你……”王語嫣頓時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了,指著陸寒聲想問他是什麽意思。
陸寒聲卻冷聲說道:“王小姐也是貴族家庭出身,應該懂什麽叫做食不言寢不語的道理。”
“你……”王語嫣越發生氣了,卻不好對陸寒聲發作。
“好了,吃飯就吃飯,怎麽那麽多話。”宋晚秋也面露不悅冷聲道。
“奶奶,這怎麽能怪我,分明就是……”王語嫣委屈至極,想她王家大小姐,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任何委屈,如今卻在陸家被是除了葉繡之外的所有人懟,還是為了一個已經和陸寒聲離婚的江映月。
一頓飯吃完,王語嫣十分憋屈,葉繡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語嫣,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伯母。”王語嫣倒是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討好誰,急忙點點頭跟著葉繡出門去。
“寒聲這孩子,因為小時候我不夠疼他,所以和我離了心,你放心只要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讓那個江映月滾蛋。”
葉繡一臉自信,應該說,從她決定對陸寒聲不夠公平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在心裡一直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只要她願意挽回陸寒聲這個兒子了,就一定能做到。
只是葉繡忘記了,破鏡哪裡可能重圓呢?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伯母,那個江映月還是不要跟寒聲來往的好,你看她那個樣子,還要帶著寒聲的孩子,不知道平時都是怎麽教孩子的。”
王語嫣點點頭,提起了江辰宣。
王語嫣想,如果說江映月對葉繡來說還有什麽是不忍心的,那大概就只有一個江辰宣了。
“呵,她的孩子,即便是身體裡流著寒聲的血液那又如何,根本不配進我陸家的門。”葉繡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厭惡的神色。
看到葉繡如此的神情,王語嫣心中頓時一喜,她本以為葉繡對江映月的不喜歡並不會升級到孩子身上,現在看來並非如此,真不知道這個江映月到底做錯了什麽,讓葉繡這麽厭惡。
從別墅出來,江映月坐在車上對陸寒聲說道:“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和你媽起爭執,她是你媽,我們什麽也不算。”
“江映月,你這個女人一定要這麽不識好歹嗎?”陸寒聲皺著眉頭,忽然停下了車子,不顧車裡還有江辰宣冷聲問道。
“什麽?”江映月頓時一愣,一瞬間沒能明白陸寒聲話裡的意思。
“從你回來之後,我一直都在討好你,我想挽回你, 就算是個瞎子,你也能看出我的真心嗎,總是說這種冷冰冰的話,拒人於千裡之外,這就是你的教導宣宣的方式嗎?”
陸寒聲繼續開口,臉上寫滿了憤怒,這個女人是故意的,故意要讓他如此,要讓他發狂痛苦。
“陸寒聲,你在胡說什麽!”江映月也惱火了,頓了頓語氣對陸寒聲說道:“我從來沒讓你討好我,更沒有讓你挽回,從始至終我都在告訴你,我們之間絕對不可能了,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可是我做不到,江映月,當年我是有錯,但是這個錯有必要持續一輩子嗎?”陸寒聲的耐心似乎消磨殆盡了,對江映月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十分強硬。
“有必要!”江映月不留余地的說著:“因為我從來就不想和你在一起,更不愛你,陸寒聲,你根本不懂什麽叫愛,如果你懂的話,就不會整天在我身邊轉來轉去安,更不會在這種時候問出這種話,你這叫恬不知恥。”
江映月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說出這番話的,拉開車門準備帶著江辰宣離開,心中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從今以後與這個男人再不會有任何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