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是利用梁美麗的那個人,還是上一次在花園裡的那個人!”江映月站了起來,眼睛盯著攝像頭,心裡雖然憤怒卻還保留著理智。
“梁美麗?”男人沉默了兩秒,不免感歎道:“是個可憐的女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一直要這麽針對我!”江映月不明白,江家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讓人這麽迫害。
“要怪就怪你們和陸家有關系,所有幫著陸家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所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想好了嗎?”黑影重重的捏緊了拳頭,這麽多年的隱忍都是為了讓陸家成為自己的。
江映月心裡清楚,既然來了這裡,其實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你要我做什麽?”
“聽說陸寒聲要在M國上市自己的珠寶品牌,我要他最新還沒有公布出來的所有作品資料。”
男人的話讓江映月的心裡咯噔一下,轉眼她和陸寒聲來到M國已經一個月,就是為了今年夏季的最新作品而忙碌,想要一舉拿下歐美市場的份額,為以後進軍更大的市場做鋪墊,這個神秘人的作為就是對陸寒聲公司的一步釜底抽薪。
“想好了嗎?”男人見江映月沉默不語,黑暗中的眉心不悅的皺了皺,“如果你想從這裡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有說過我想逃嗎,這不是我的風格!”江映月雙手環胸,從這個男人的語氣裡感受到了對方的迫切,“如果我幫了你,什麽時候我可以拿到哥哥的藥。”
“一手交資料,一手交藥。”男人在視頻裡回答,卻見江映月端起了手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後露出了微笑。
“現在就得先給我藥,不然我怎麽知道你的藥是不是有效果呢。”江映月的目光灼灼,加上那似有似無的笑容,給人一種邪媚感。
男人在視頻裡湊近了屏幕幾分,仿佛想要將她吸入懷中,嘴角帶著一絲邪惡,“我可以給你,但是我還有別的條件。”
“什麽條件?”江映月緊張起來,捏緊了手裡的杯子。
“以後你會知道的!”男人低聲的笑了起來,透過揚聲器讓人聽著不寒而栗,如同置身魔窟一般恐怖。
走出神秘公司,江映月發現自己的額頭全是冷汗,手中拿著神秘人給自己的特效藥,心跳驟然加快。
一邊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哥哥,一邊是自己的丈夫,江映月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之中,該怎麽辦?
當江映月把藥拿給哥哥的時候,見到他複雜的臉色,“你去找那個人了?”
“嗯……”江映月知道,哥哥很聰明,這件事根本隱瞞不了。
“你和他談的條件是什麽?”江奈咳嗽了幾聲,抬起來的臉上有濃重的黑眼圈,顯得更加憔悴。
“她要我和陸寒聲為今年設計的夏季珠寶和服裝作品的資料,看樣子是想搶先發布,並且以此來將陸寒聲在M國市場的名聲損壞。”江映月思維明確,心裡十分清楚這些事情背後的後果。
“那你準備怎麽辦?”江奈拿著妹妹給自己弄來的特效藥,目光越發的深邃,不論江映月說什麽,他其實早有自己的決定。
“我會找陸寒聲想辦法,先給他們夏季新作品,在他們發布之後我們立刻替換我的作品,雖然會很緊張,但是我想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江映月其實一時間也沒有更加完美的主意,一邊是自己哥哥的生死,一邊是陸寒聲的事業,她不論站在哪一邊都是騎虎難下。
“沒用的,一旦對方發現你替換了產品,那麽他們就會停止對我的供藥,同樣的沒有任何作用。”江奈看著妹妹,雖然在這段時間她的確長大了許多,但是做起事來還是有些稚嫩。
他出來之後聽說江映月為了自己去陸寒聲的婚禮現場搶婚,然後緊接著又進了陸寒聲的公司做設計,多年和陸寒聲博弈的他很清楚這些都是陸寒聲的圈套,一步一步的引誘江映月按照他設定的方向前行。
“我會在這段時間去讓人研究這些藥的成分,然後複製出來給你服用,只要沒有上市他們就拿我沒有辦法。”江映月想過這些後果,所以已經想好了對策。
“傻丫頭,即使有這些藥我也活不了多久,不如趁這段時間我們做點別的事情。”江奈的目光裡帶著柔和,嘴角微微抿起一個笑容,”其實這次如果你不過來看我,我也準備回國和你們呆在一起,畢竟醫生說我只有一年的壽命了。”
江映月顫抖的喊了一聲,“哥……”
渾身上下像是被剝離了魂魄,她不敢去想哥哥的死亡,卻又不對不面對哥哥的即將離去,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自己此刻的彷徨無助。
“別哭,人總有一死,我還沒到那一天,別哭!”看著妹妹眼圈通紅,眼淚已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江奈趕緊為她擦乾眼淚。
江映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恨自己無能為力,恨自己沒有早早幫哥哥承擔江氏的責任,如果能夠早一點,哥哥就不會這麽淒慘。
江奈只是靜靜的抱緊了妹妹,如同小時候那樣,安靜的等著妹妹入睡,只是如今妹妹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了。
“哥,我和陸寒聲結婚了。”江映月平靜了心緒,終於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哥哥。
江奈沒有生氣,更沒有吃驚的情緒表露,這讓江映月有些不安,“你早知道了嗎?”
“我的妹妹我多多少少都會猜到一點的。”江奈的心情很複雜,笑容裡有些苦澀,“我和陸家的關系無法斬斷,如今連你也牽扯進了陸家,真是天意弄人。”
關於江奈是陸家私生子的事情,如今恐怕還沒有人知道,江映月在想要不要告訴陸寒聲。
“你要認祖歸宗嗎?”江映月試探性的開口,仔細觀察著江奈的神色。
“你說起這件事,讓我想起了你上次說的車禍,梁美麗如果是犧牲者的話,那麽和如今抗癌藥的事情連貫起來,你不覺得這些事是針對我的嗎?”江奈的目光清明,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敏銳感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