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二龍是我二叔和一個風塵女子所生,因為二龍母親的出身,二叔不敢把她帶回家。在二龍出外遊歷的時候,她的母親已經因病去世了。她一直被二叔在外面的地方養著。還讓她跟了母親。她名字中的二龍兩個字,就是她母親為了他父親所娶。我二叔的乳名就叫二龍。”
“不對啊,老師,如果二龍前輩是您的堂妹,那她的武魂應該和您的家族傳承一樣,是藍電霸王龍才對。難道,難道說二龍前輩的武魂竟然也是……”
大師點了點頭,“是的,二龍的武魂也是變異的,只不過她並沒有變得弱小,雖然也沒變得強大,但終究還是極強的武魂。雷電變異成了有近似之處的火焰,這就是她那火龍武魂的由來。我們之間,正是在這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造成了這場悲劇。”
“當時,我像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那時候,我能想到的除了死,已經沒有其他。二龍想去追我,卻被我二叔強行拉住了。要不是弗蘭德追上我,阻止了我自殺,恐怕已經沒有後來的大師。”
蕭玦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知道,誰也不願意經歷這樣的事,要怪只能上天捉弄人。
“我能怎麽樣?雖然後來打消了死志,但在那個時候,二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你也看得到,我並不算英俊,也沒有強大的實力。可她卻放棄了比我優秀的多的弗蘭德,而選擇了我。我是那麽的愛她,可愛人卻變成了妹妹。那種痛苦,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最後,在心灰意懶之下,我只能選擇逃避。我沒有讓弗蘭德跟著,自己一個人就那麽默默的離開了。”
“後來,弗蘭德傳來消息,說二龍和我那二叔回到家族後就鬧翻了,到處瘋了似的找我。我是多麽想見到她啊,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毀了她的清譽。”
“兄妹結合,世人所不容。就算我不在乎,二龍一個女人,我又怎麽能讓她來承受這些呢?更何況,我二叔說的也沒錯,我只是個廢物,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二龍和我在一起,我甚至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她本就不應該屬於我的。”
“一年一年過去了,我甚至不敢再去打聽二龍的情況,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去找她。在渾渾噩噩之中,我只能將自己的心力都投入到對武魂的研究之中。直到遇到你,才又重新煥發了我內心的生機。將心神寄托在你身上
。這些年我才好過了一些。我知道,弗蘭德肯定是知道二龍在這裡的,他並不是草率的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又怎麽會再選擇一所學院呢?只不過當時我也沒想那麽多而已。再見二龍,只會讓我更加痛苦。二龍的實力遠遠強於我,這次,就算想要離開這痛苦的漩渦恐怕也已經無法做到了。”
蕭玦看著大師,眼圈已經有些濕潤了,是啊,老天對老師是何等的不公平,剝奪了他那本應該繼承的強大武魂也就算了,竟然連他與愛人結合也要破壞。
不過這種事,他又怎麽說出口。
師徒二人就這樣走著,這一走,就是一夜。
這一夜,大師和蕭玦說了很多的事。
蕭玦也逐漸了理解了大師。
蕭玦在心中默默道:老師,你不是一個廢人,總有一天,你也能夠突破的。
蕭玦回去之後,他就逐漸的開始實現自己心中想法,他的涅槃功法既然能夠提升自己的魂環年限,說不一定能夠幫助大師突破。
他開始不斷的感悟著自己的心法,然後想著將涅槃功法提煉出來,若是將涅槃功法給大師,大師一定能夠突破。
隨著蕭玦的不斷感悟,他立即提起筆來寫著。
之前他就通過這種方法制造了神行術,還有其他簡單的武技,這次若是他能感悟出功法的話,說明他的對涅槃篇的理解又提升了。
終於,他停止了修煉,這時候,一本功法躍然在紙上。
雖然不如他的涅槃功法純粹,也沒有他的涅槃功法奧妙,但是蕭玦知道,通過這本功法,即便是廢武魂也能修煉成功。
‘沒有廢物的武魂,只有廢物的人!’這時候,蕭玦忽然想起這句話。
說著,他就將自己提煉出來的這本功法送去給大師。
這時候,他看到唐三正在大師的房間之中,頓時蕭玦心中充滿了欣慰。
看來並不是只有自己關心大師,除了自己,唐三也是極其關心大師的。
這時候, 大師正在睡覺,蕭玦並沒有影響大師,他將功法放在大師的床頭,然後和唐三輕輕的走了出去。
至於功法,蕭玦早就寫好了描述。
所以大師也一定看得懂的,所以今天就不打擾他了。
這時候,唐三忽然對蕭玦道:“師兄,我在這附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你能跟我去探索一下嗎?”
蕭玦連忙問道:“什麽地方?”
“冰火兩儀眼!”唐三淡淡回答道。
唐三帶著蕭玦來到了一片茂密的大森林,而他們此時所在的,是森林中一座高約五百米的山丘上。此時因為是夜晚,無法看到外面太多的景色。
這時候,唐三背後紫光閃動,八蛛矛再次釋放而出,八蛛矛中靠下的兩矛同時向下探出,噌的一聲,插入山壁之中,緊接著,八根蛛矛輪流發力,帶著唐三,就那麽貼著山壁如履平地一般向下疾行。
蕭玦張開了翅膀,飛在唐三的後面。
若是讓別人看到這兩個小孩,不知道有多驚訝,因為外附魂骨是多麽難以見到,而面前這兩個小孩竟然一人有一個。
這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山谷之上,他們都將目光都向了面前山谷內的情景。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只見山谷之中有一個溫泉,溫泉面積並不大,但卻分成兩塊,橢圓形的水潭中,溫泉水的顏色竟然分別是乳白和朱紅。更為奇異的是,它們雖然在這同一水潭之內,但卻涇渭分明,彼此之間互不侵犯,始終保持在自己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