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被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叫住,不由得有些懵,眼前的這幾位大佬明顯是要討論西部荒野人民軍同迪菲亞兄弟會之間你死我活的大事了,自己想要避嫌,卻被治安官阻攔,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兒呢?
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看了看牧師瑪修,又轉頭看向埃德說道:“貝爾,年輕人,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已經跟隨瑪修閣下,現在自然也屬於暴風城支援隊伍的一員了,可以旁聽這次討論。”
暴…暴風城?要不要這麽快啊。埃德有些驚訝,從格裡安話中的意思來看,自己直接被劃歸到了暴風城的治下,可是,在他的認知中,暴風城與西部荒野的人民軍向來是屬於同一方的勢力,不應該會這樣分開討論。
一旁的丹努文隊長聽到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的話,微微低著頭說:“治安官閣下,我知道您一心向著暴風城,可是…可是迪菲亞盜賊畢竟到頭來還是得依靠我們人民軍來對付,這麽多年了,您難道還在指望暴風城嗎?他們能派出瑪修閣下來幫助我們就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說完,丹努文隊長還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實在無法認同格裡安對於暴風城的那一股子歸屬感。
“我們終歸是暴風城的一員,丹努文。”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明白,丹努文隊長對於暴風城這數年來對於西部荒野的處境無動於衷的行為十分憤慨,他的話語緩慢,卻十分堅定:“此時此刻,暴風城的內部情況暗濤洶湧,它正遭遇著自獸人戰爭以來最大的劇變,更是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同時,這也正是我們把握機會的時候。”
這麽玄乎的嗎?埃德被格裡安·斯托曼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又不是天災軍團打過來了,至於說得這麽可怕嗎。
丹努文隊長聽了格裡安的話,安靜地沒有反駁。治安官格裡安繼續說道:“另外,丹努文,你遭受的這次伏擊,也許正是因為迪菲亞盜賊的人發現了我們與暴風城有所接觸,我並沒有想到他們的反應居然會這麽迅速,這是我的領導不周,所以,我在這裡要向你先道個歉。”說完,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朝著丹努文隊長深深地鞠了一躬,丹努文隊長有些慌忙地起身伸手阻攔。
丹努文隊長畢竟傷口沒有痊愈,沒能攔住格裡安,他回身側坐在床上,喃喃說道:“難怪一向都與我們保持著一定克制的迪菲亞盜賊這次會突然拚了命似的發動這樣規模的伏擊。”
埃德此前已經從希瑟爾阿姨那裡了解過,雖然迪菲亞兄弟會在西部荒野向來臭名昭著,不過當平民們放棄農場和礦洞進入哨兵嶺得到了人民軍的庇護後,一般也不用擔心迪菲亞的威脅。因為他們幾乎從不主動進攻有防禦力量的地方,只是專顧掠奪資源,不會專門去害人性命。
“我看,這群迪菲亞的家夥可能是盯上你了,丹努文。”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丹努文隊長有些不敢相信:“盯上我?他們圖什麽呢?我有什麽值得針對的。”
“不要妄自菲薄,丹努文。”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看著丹努文隊長,認真地說道:“其實在他們眼裡,你這個每每蒞臨前線的戰鬥隊長,可是比我這個在哨兵嶺裡深居淺出的老頭子重要得多。”
丹努文隊長先是有些詫異,繼而笑著說道:“您說的也是,您平時的精力全部都操心於哨兵嶺人民的生存環境上,幾乎從未動用過您聖騎士的力量,剛才我的傻女兒看到您釋放聖光的時候,
可是驚訝得不行呐。” 治安官格裡安也笑著搖了搖頭,捶了捶自己的腰說:“實在是太久沒有戰鬥了,我這把老身子骨都快要生鏽了。”他的神情轉而嚴肅:“丹努文,你就先在哨兵塔裡好好的休息,這次,我會和迪菲亞的家夥徹底做一個了解。”
“您……”丹努文隊長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在看到格裡安·斯托曼那年邁卻又筆直的身形後改了口:“治安官閣下,您一定會成功的。”
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繼續說道:“迪菲亞的家夥們以為伏擊了丹努文之後就可以有恃無恐,他們這實在是大錯特錯,瑪修閣下,這次我需要您和索爾特工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索爾?就是之前希瑟爾阿姨提到過的那個隨身飼育著一些獅鷲的奇怪的家夥?在邊上旁聽討論的埃德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名字,並且聯想到了這個名字所指向的人物。
瑪修牧師聽到治安官格裡安的話,神色十分肅然,埃德還是第一次從老瑪修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我和索爾都會嚴格聽從您的指揮,這也正是我們這次前來西部荒野的目的。”
治安官格裡安聞言點了點頭,他對瑪修的回答十分滿意。
“瑪修閣下,我們就先不要打擾丹努文的休息了,丹努文,你好好地養傷,人民軍會等待著你的力量。”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向瑪修牧師和丹努文隊長分別說道,他顯然是要離開了。
治安官格裡安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了丹努文隊長的房間,臨走前還滿含深意地看了埃德一眼。
埃德覺得這樣的步伐實在不應該出現在格裡安這個滿頭白發的年邁老人身上,也有些吃不準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意思。
一旁的瑪修用手肘推了推埃德的胳膊,向丹努文隊長輕輕頷首:“既然這樣,我和埃德也要向您告退了,丹努文隊長。”
埃德同瑪修走出房門,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正有些焦急等待著的哨兵瑞爾的背影,老瑪修叫了一聲:“瑞爾。”
哨兵瑞爾轉過身來,她離奇地發現埃德竟然是同瑪修一起離開的自己父親的房間,這意味著剛才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的談話並沒有避開他,她不免有些好奇,卻沒有多說別的,僅僅是同兩人眼神打了個照面, 就繞過他倆快步進入了丹努文隊長的房間。
埃德和瑪修兩人見哨兵瑞爾進了房間,便轉身繼續向哨兵塔外走去。
埃德邊走,邊把一肚子的疑惑拋了出來:“瑪修,剛才治安官閣下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你和那個索爾必須要聽他的話?”
瑪修的白胡子一顫一顫地說道:“傻孩子,你不會以為老瑪修我這次離開暴風城來到西部荒野,是來旅遊觀光的嗎。”
埃德聽了老瑪修的話,不禁一陣腹誹,牧師難道不應該是特別喜歡愛與和平,為了真善美到處傳播聖光嗎。不過這些話也就是在肚子裡講講,他可不敢直接說出來讓老瑪修聽到。
老瑪修繼續說道:“孩子,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學徒,我也不再繼續隱瞞了,之前從希瑟爾老板那兒聽說你這輩子都在這片土地上土生土長,那麽我問你,你對暴風城是怎麽看的?”
埃德不敢暴露自己前世從遊戲裡得知的暴風城信息,只能從這輩子耳聞到的一些消息中拚湊些回答。
“我聽別人說,十年前的西部荒野這片土地還是十分富饒的,一直以來都由暴風城所管轄,不過後來。”埃德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迪菲亞盜賊來了,他們霸佔了人們生存的資源,無數的人們背井離鄉,失去了自己的家園,可是…可是暴風城並沒有來管這些百姓的死活。”
“人們果然都是這樣想的麽…”瑪修聽了埃德的話,喃喃自語道。
忽而,瑪修又向埃德提問道:“那你,對於國王瓦裡安·烏瑞恩又有多少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