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迪菲亞叛徒的下半張臉被紅色亞麻面罩遮住,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埃德緊盯住他露出的眼睛。
“你要是埃德溫·范克裡夫的話,那我就是瓦裡安·烏瑞恩了。”埃德表情一松,撇了撇嘴。
“哈哈哈…”那迪菲亞叛徒樂了起來:“居然沒能騙到你。”
一行人繼續行走,可埃德卻貼近了瑪修,低聲問道:“瑪修,你說那個迪菲亞叛徒…有沒有可能就是迪菲亞兄弟會的頭目,埃德溫·范克裡夫啊…”
瑪修聞言,皺起眉頭驚訝地看向埃德:“孩子,你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
埃德擺擺手:“是他剛才自己跟我說的,我這才有些懷疑。”
身後一直走在隊伍末尾的守衛者比亞倫注意到了兩人的交談,插話道:“他沒可能是埃德溫·范克裡夫。”
埃德有些疑惑,守衛者比亞倫怎麽能判斷得這麽斬釘截鐵呢?
守衛者比亞倫察覺到了埃德的疑惑,他咂了咂嘴巴:“埃德溫·范克裡夫可是刺客大師,早些年的時候,他同軍情七處的領袖馬迪亞斯·肖爾一起訓練,是馬迪亞斯·肖爾這個刺客之王的同伴。”
“之前我製服他的時候就已經感受過了,這家夥只是個有把子力氣的普通人。”
說著,守衛者比亞倫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如果這家夥就是埃德溫·范克裡夫的話,那軍情七處的領袖馬迪亞斯·肖爾,我能打十個…”
“喂喂喂,你們在討論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前排的索爾發覺身後突然展開了討論,於是便慢慢向後挪去,想要湊個熱鬧,沒想到剛剛接近埃德他們,就聽見了守衛者比亞倫正在編排自己的長官。
守衛者比亞倫發現自己編排軍情七處的領袖馬迪亞斯·肖爾時,被軍情七處的特務索爾抓了包,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誰知索爾卻只是聳了聳肩:“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要小心些,要是被肖爾聽見了,可沒你好果子吃。”
埃德聽著新鮮:“馬迪亞斯·肖爾應該在暴風城裡頭吧,他怎麽可能會聽見這裡的討論呢?”
索爾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有些忌憚地說道:“馬迪亞斯·肖爾無處不在…”
“哈?”埃德有些聽不懂。
索爾表情誇張,手舞足蹈:“或許就在你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就會發現馬迪亞斯·肖爾手裡拿著箭上塗了劇毒的手弩,正坐在你家的椅子上等著你…”
這……埃德臉上有些黑線,這描述聽著怎麽有些像前世某燈塔漫畫裡的媽惹法克俠…
不理會耍寶的索爾,一行人又繼續上路。
沿途,眾人見到道路兩旁坐落著不少屋子,初時眾人還頗為警惕,只有那迪菲亞的叛徒顯得不以為然。
“用不著這麽小心。”迪菲亞叛徒看著眾人小心翼翼的模樣,煞有介事地說道:“那些屋子現在肯定都是空的。”
眾人謹慎將距離摸近之後,卻發現迪菲亞叛徒說的果然沒錯,那些屋子居然真的全部都是空的。
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命守衛者比亞倫去打探一番,守衛者比亞倫並沒有放下警惕,而是依舊謹慎地貼在牆邊仔細探聽了一會兒,待得確認確實沒有動靜後,才探身進了房子。
不一會兒,守衛者比亞倫的身影從屋子裡走出,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守衛者比亞倫,後者只是搖了搖頭。
這下索爾有些疑惑了:“之前我高空偵查的時候,還看到有不少迪菲亞兄弟會的強盜在屋子裡進進出出呢,現在怎麽就沒人了?況且按照治安官閣下剛才的說法,這裡本來應該就有平民居住呀。”
老瑪修也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接著抬起頭,看向了迪菲亞叛徒:“看來,要讓這位紅面罩閣下替我們講一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那迪菲亞叛徒哈哈一笑,並沒有賣關子:“事情其實很簡單。”
“這裡的確是有居民住的,不過之前老大,啊不,是埃德溫·范克裡夫,他派人到處搜查,把這裡的居民都給嚇壞了。”
“這裡住著的人早就有經驗了,消息一傳來,他們就帶著自己的東西躲了起來,只要他們在屋子裡留下一點點的油水,搜尋的人也不會刨根問底,做個樣子也就過去了。”
埃德聞言搖了搖頭:“這群人居然還像模像樣地積攢出經驗來了。
一旁的瑪修聽了迪菲亞叛徒的說辭, 從心底湧上一層憐憫:“所以,我們這次的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定要讓西部荒野的居民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再受人威脅。”
哇,瑪修一下子將主題拔得這麽高,埃德心裡卻沒有多大感覺,只是老瑪修但是挺能鼓舞人心的。
越過這些空屋子,一行人又走了七八個小時,終於遠遠地瞧見了一片風車與屋舍的剪影,從北面也隱約也傳來了一陣怪異的野獸嘶吼聲,既像是野狗,又像是灰狼。
迪菲亞叛徒突然出聲:“已經能看到月溪鎮了,再走大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正說著,他見埃德頻頻向北方側目,便主動開口:“那些是河爪豺狼人的聲音,那是群野蠻的生物。”
豺狼人?埃德注意到了這個名詞,前世大名鼎鼎的霍格就是這個種族的一員。
守衛者比亞倫在後面淡淡地說道:“迪菲亞兄弟會同這種愚蠢的生物結了盟,雖然至今我們也不知道這個結盟有什麽用處。”
迪菲亞叛徒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一行人繼續向月溪鎮前進,終於來到了左前方的一片農田。
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示意眾人停下,迪菲亞叛徒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麽了,這不是到了嗎,我們不進去嗎?”
索爾撇了撇嘴:“直接進去不是送死嗎。”
治安官格裡安·斯托曼帶著眾人來到了農田裡,借著田地裡稻草人的掩護,眾人開始監視起前方月溪鎮出入口的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