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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光蛋的異界之旅》第一十章 無知者無畏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以近乎免費的價格白吃白住,陳昊於情於理都不方便虛度光陰,心安理得做個薪水小偷。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立即找到還在冥想的克勞德,並從後者處得到了一把短杖。

  “這是我的備用魔杖,上面原本有‘吟唱加速’、‘魔法屏障’倆個附魔,如今魔力已經消耗殆盡。”左顧右盼確認附近沒外人,克勞德叮囑同時從袖口取出一個水壺,擰開蓋子灌了一大口。“如果能複原最好,做不到也無所謂,附些能奏效的魔法就行。至於場所嘛……”

  遠處傳來腳步聲,矮人閃電般把水壺收好,動作敏捷得仿佛魔術師。“我叮囑過接待處,你可以任意使用工坊,如果材料不夠自己去買。”

  理論上講對方三位數酬勞都出得起,不至於在材料費上錙銖必較,但陳昊為保險起見,還是多嘴追問了一句。“那如果我買得貴了點……”

  “帳單給我就行。”演繹了何為財大氣粗,矮人抓緊時間舔著嘴角,試圖銷毀他品嘗‘飲料’的證據。眼看斯坎德培越走越近,克勞德不耐煩地擺擺手下起了逐客令。“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已經得到了親口允諾,心神大定的陳昊自然沒有了顧慮。嗅著空氣中濃鬱的酒精味,少年努力憋笑打了個招呼,當即選擇了溜之大吉。與斯坎德培擦肩而過後數秒鍾,他果不其然聽到了矮人高亢的哀嚎。

  某種意義上講,這對主仆的身份互換都毫無違和感。

  讓三位追隨者自由活動,陳昊牽著希斯的小手,靠接待員指點很快找到了旅館專為法師開辟的‘工坊’。身處擺滿各式各樣裝置、面積與教室相當的房間,即便某人見多識廣亦不由吹了個口哨。

  “真專業。”

  “畢竟是有錢人,跟你這種半吊子不是一個檔次。”賽利姆製造的傷口仍未複原,嬌小的傀儡慢吞吞爬上桌邊的高腳凳坐好,面無表情攤開了雙臂。“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先修複,不行就重新附魔。”很清楚這是克勞德給予的‘測試’,陳昊準備先用對方的魔杖練練手。取出魔杖湊到眼前端詳,少年很快發現它與當初李斯特贈予的佩劍一樣,都是看似破舊廉價、實則暗含玄機的精妙造物:

  整體結構為木質,但材料絕非凡品,硬度與韌度皆有保障;側面原是枝椏的位置被挖空,便於放置輔助施法的物品,亦可指尖摳壓避免其脫手;表面刷了一層古銅色的漆,美觀之余還附加輕微的防火效果;圓弧形的底部鑽了個通透的小洞,陳昊估計是拿來穿繩子好方便攜帶。

  倘若說以上優點更多與武器製造相關聯,和陳昊的領域交集不大,那麽隱藏在不起眼木棍表面下的魔法造詣,完全讓少年大開眼界。與佩劍如出一轍的符文,並未均勻篆刻於木料表面,而是采取了‘前半密集、後半疏松’的排列方式隱於油漆下。魔杖頂端用於釋放法術的部分,更是用小字號符文螺旋環繞,形成類似電磁線圈的模樣

  這種大費周章搞出來的玩意,可不單是拿來裝逼。陳昊嘗試注入魔力,發現‘電磁線圈’確實有效。只不過現實社會的電磁線圈通的是電,產生的是磁場,功用是阻流或調諧;魔法版線圈通過的是魔力,產生的是魔導,效果是減少魔力損耗,增加對同種魔素吸附。

  WDNMD,居然是簡陋化的異界魔力凝聚裝置,想出這個構造的絕對是天才!隻恨自己把物理知識全還給老師,

陳昊砸吧著嘴搬了張高腳凳,一屁股坐下開始琢磨上面的附魔。“希斯,能解讀這些符文嗎?”  “百分之四十六。”

  “呃,主人?”

  “太少了吧,一半都不到,你如果當字幕組,估計已經被噴得...怎麽,珍妮你有別的建議?”正跟系統探討符文含義,以便反向推導克勞德提及的兩個附魔,陳昊這一回倒沒忽略某個聲音,很快找到了依舊居於意識領域一隅的蘿莉女仆。“想出來玩?倒也不是不行,這裡的魔素濃度很高,塑形消耗完全能彌補~”

  “才,才不是!”嘴上雖在反駁,珍妮依舊現出身形,纖纖玉指對準了陳昊的胸口。“主人,你昨天不是借了本《附魔基礎學》嗎?說不定那些符文的意義與用法,上面有更詳盡的說明和解釋...”

  都說當局者迷,直到珍妮明確指出,陳昊才記起他昨天頗費周章才入手的書籍,因為冥想、修補希斯等一系列行為耗費了太多時間,他僅僅看完了概論部分,原理跟具體手法隻字未動。“哈哈,你真是個小機靈鬼!”不由分說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少年翻開目錄一陣尋找,很快發出了得意的壞笑。“偶耶,還真有呐,吟唱加速跟魔法屏障......”

  尋思自己好歹也附魔成功了不止一次,甚至連符文都能依葫蘆畫瓢搞得有模有樣,陳昊激動之余很快挽起袖子,打算邊學邊實踐一步到位。目睹對方全神貫注忙碌的背影,雙腳凌空仿佛幽靈的小女仆正欲靠上前,卻被坐在高腳凳上的蘿莉一把拉住了胳膊。“你什麽意思?”

  臉上帶著可愛純真的笑容,珍妮如湖水般清澈的美眸中倒映著希斯的身影,嘴角上翹柔聲道:“你在說什麽啊,希斯姐姐?我根本聽不懂---”

  “你並非被格式化,而是偽裝成沒有記憶,對吧。”壓低嗓音不讓陳昊聽到,傀儡語氣中帶著淡淡怒意。“我早該想到,會萌生個性意味著擁有完整靈魂...”

  “就像你那樣?”輕描淡寫一句話,就使得希斯啞口無言,珍妮見狀嫣然一笑,隨即像是惡作劇般吐了吐香舌。“放心啦,我的屍體已經下葬,名譽亦蕩然無存,現在只是個依附於他的幽靈...”

  耳畔響起陳昊的呼喚,明白按邏輯必須立即回應的蘿莉唯有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無聲地做了個‘敢對他不利,就弄死你’的口型。暗地裡決定降低對方進入數據庫的權限,傀儡跳下高腳凳一搖一晃走到少年身邊,用萬年不變的冰冷口吻問道:“幹嘛大驚小怪,你不敢一個人上廁所嗎?”

  “少來,我當年看《咒怨》時為了氛圍,可是刻意挑的午夜場呢~”完全沒察覺身後的異樣,陳昊不甘示弱反擊了一句,很快開門見山提出了他的發現。“這,還有這,上面不光介紹了兩個附魔的效果,甚至連咒語都標注出來了!”

  “所以呢,主人?”腳不沾地飄了過來,珍妮像個好奇寶寶般探出腦袋,打量著書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您打算對它進行解析?”

  聞言打了個響指,某人表示正是如此。不同於以往‘將魔力依附於武器表面’的粗糙做法,書中對咒語、手法等環節描寫之詳細,足以令陳昊受益良多,甚至隱約產生了新的感悟。如果能結合魔杖上的符文,他堅信自己對這種神秘文字將更加熟練,附魔手法亦能顯著提升。

  甭管理想多偉大,落實到行動總歸要從微小處著眼。暢想了幾秒鍾不靠技能面板學會技能的成就感,陳昊把魔杖對準湊上來的兩位蘿莉,抹了‘拉格納之思’的手指注入魔力,使某個符文亮了起來。“第一個問題,這代表著什麽?我覺得是‘匯聚’,談談你們的想法吧~~”

  盡管被允許自由活動,但對娛樂活動並不多的少女而言,訓練與行善早已成為閑暇時唯二的安排。如今人生地不熟無法做好事,她理所當然地選擇了訓練。

  但在與之對練者眼裡,此等行為其實與背道而馳無異。“等下,丫頭。”雙手舉劍扎下馬步,用一記橫斬逼退了持盾的安妮,野蠻人忙不迭舉手示意對方住手。“果然,你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問題?”重複著漢克的結論,紅發少女疑惑地舉起箏形盾與佩劍,猶如舉重般上下舞動著。“我覺得還好啊,除了有點累~”

  “呃,不是那麽簡單的問題,是更複雜......”滿臉苦澀撓著頭,野蠻人支支吾吾老半天,最終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訓練場另一端。“要不你來說?小家夥你不是和她關系好嘛~~”

  半個身軀被陰影遮蔽,玩弄匕首的諾艾爾聞言,默默朝漢克豎起中指。清晰明了表達了態度,當事者掀起兜帽遮住臉,背靠牆壁再度扮演起背景板。“怎樣都無所謂吧,安妮姐姐反正突破瓶頸了。”

  顯然與對方觀點不同,漢克收起了平素的‘老好人模式’,一本正經搖著頭道:“正因為丫頭剛突破瓶頸,才更適合告訴她真相...算了,還是讓我當回惡人吧!”

  心中有了決斷,壯漢神情凝重舉起長劍,朝滿臉懵逼的少女使了個眼色。“再來一輪,這次用全力。”

  雖摸不清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曾經並肩的情誼,讓女孩本能之下選擇了照做。嬌喝一聲激活了鬥氣,引導其依附於武器上,等級終於抵達二十的安妮鎖定了對手,身體前傾邁開腳步。

  戰技衝鋒,再現。

  耳畔回蕩著風的呼嘯,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慢鏡頭般陷入停滯,伴隨距離快速縮短,安妮甚至能看清漢克臉上油彩隨肌肉抽動產生的褶皺。畢竟是訓練,下死手可要不得,用個六分力把他打退就行。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少女箏形盾揮舞的速度不由慢了幾分,角度更是進行了微調,以免鋒利的邊緣傷到同伴。

  近了,更近了,眼看通紅的劍刃離漢克不到二十厘米,即將把精赤上身的壯漢開道大口子,安妮正欲止住力道,卻刹那間寒毛倒豎:作為戰士的本能,讓她察覺到危險正如光陰,不知不覺間將她包圍。

  會死!意識到這一點同時,少女下意識停止攻勢,收劍護住要害全速後退。右腳尖剛剛離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擊中了守護者手中的劍脊,把力有不逮的後者整個轟飛。

  有若被擊中的棒球在空中翻滾,重重落地連續翻滾十多圈,安妮這才停了下來。頭暈目眩晃了晃腦袋,紅發少女以劍為拐站起身,驚疑不定注視著已經大不一樣的壯漢。“大叔,你這是...”

  “沒關系,一點副作用。”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野蠻人費了些功夫才恢復原樣,面帶苦笑朝安妮招了招手。盤腿坐下掏出毛巾,擦拭身體靜待對方靠近,他這才揭曉了答案。

  “丫頭,你最大的問題不是天賦,是心態。”

  心態?同樣盤腿坐下調息回復,安妮聞言還有些忿忿然。“大叔,你是懷疑我戰鬥的決心嗎?不論多麽艱巨的任務,多麽強大的對手,我都能---”

  “孕婦你能殺嗎?”

  “欸!?”

  “老人你能殺嗎?”

  “呃!?”

  “倒霉的磨坊主,路過的農夫,不知是刺客偽裝還是無辜的孩童。”吐出一個又一個讓安妮迷惘乃至沉默的稱呼,漢克再無平日的溫柔幽默,表現仿佛一個口吐惡毒之詞的魔鬼。“你有殺人的覺悟嗎?”

  “剛才面對我,你下意識留手了,對吧。”一句話拆穿了少女的想法,將已經通紅的毛巾丟在身邊,野蠻人疲憊地拍拍對方肩膀。“其實在真正的戰鬥中,你一直都手下留情。”

  心頭憋著一口氣,很想反駁同伴對自己的判斷,但內心的理智告訴安妮,其實漢克並未胡說八道。少女在腦中回顧了自己所有的戰鬥,發現唯有在面對十惡不赦、或是試圖殺死自己的目標時才會拋開顧慮去殺戮;而當她面對那些身份無辜、立場難辨者時, 自己總是下意識留手或選擇不致命的攻擊手段。

  脫手的劍與盾牌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哐當聲,紅發少女再無喜悅之色,呆滯地低下頭注視著雙手。看到她這副模樣,漢克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但腦海中依舊鮮活的記憶,讓他深吸一口氣恢復了肅穆神情。

  必須粉碎少女的天真,讓她真正意識到‘守護’背後的殘酷意義,否則這份教條式的‘仁義’只會將她束縛在狹小的框架中,永遠停滯不前。

  這份忠告陳昊給不了,因為他看起來太年輕;諾艾爾也不方便,因為他‘看起來太弱’;唯有是個老牌冒險者、且平素為人正派的漢克來提,才不會讓安妮過於排斥。

  “好啦好啦,安妮姐姐你像個當個正義的騎士,也並非不切實際的空談。歸根到底,其實還是你修行的這套戰技過於霸道,如果你狠不下心容易被反噬。”趁機靠近蹲下身,邊掏出手帕遞給少女,諾艾爾邊狠狠瞪了漢克一眼,似乎在抱怨他話說得太絕。“倘若你真堅持隻殺惡人,那就換套不太有殺傷力的戰技,大不了從頭開始嘛~~”

  目睹對方熟絡地唱紅臉,野蠻人自嘲地歎了口氣。收好毛巾站起身,正準備勸二人結伴用餐轉換心情,腳下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措不及防下坐倒在地,瞅著同樣東倒西歪的夥伴,漢克緊張地眯起雙眼,最終確認震動來自腳下。

  “怎麽回事,有法師老爺在旅館裡釋放地震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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