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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商魁》第一百四十五章 罡1年
  二十一世駕崩於隆冬,距離冬年節不到一月。九州要過一個壓抑的年節了,燈不過子、衣不著紅、炮不可鳴。同時,這個年節也意味著大宇要“改元”了,凰年走到盡頭。
  這新元仍是單子年號,是為“罡”,出自文淵士嶽子昂的《照月樓》。
  罡明禦浩鎏,樂禮佑良修。
  墨碩風鳴舞,君吟照月樓。
  這是一首“平起首句入韻式”的五言絕句,平仄頗是考究。但無論從境界還是意境上說,這首詩都難稱文壇上品,與一些千古流傳的佳作更是無有可比,但為何偏偏就選定了這首呢?
  年號詩最難的是什麽?
  是遣詞用字。
  縱然是造詣超絕的文壇大師,寫出“無語怨東流”這樣的感懷名句,那麽請問,“無”“怨”這種字怎麽做年號?無三年?怨四年?
  這首《照月樓》通篇下來,字字為褒,用商界的話說就是“個頂個都有排面”。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傑作的選拔。但反過來想,一個詩人能做到這等迎合,豈不亦是造詣的體現?
  年號詩的選定是由皇帝親自過目,這就涉及到它被選中的另一個理由,就是老皇帝格外喜歡開頭的這個“罡”字。
  拆文解字,“四正為罡”。
  心有四正,道正、德正、法正、智正;身有四正,體正、氣正、精正、神正;言有四正,語正、聲正、韻正、音正;行有四正,行正、立正、坐正、臥正。
  老皇帝最關心的就是這第一個字,因為登基的就是他的兒子,二十代後的“樓”字完全沒有存在感,有哪個帝王會去想千年之後用哪個年號?
  更重要的是,相比對繼任者文韜武略兼備這種泛泛期待,老皇帝更希望自己的兒子修身明禮、德行天下,所以這個罡字實在是太入心了。
  這個冬年節一過,就是宇國“罡一年”了。
  可以說,這帝喪期也算解了季牧的“燃眉之急”,有關自己的婚姻大事,九雲城那邊已經快吵破天了。事情已經鬧大,季連山都不知道再見季牧如何交代。但事已至此,季連山隻好轉變思路做起來“大拿”,不是想嫁到季家嗎?那簡單啊,就是個比唄,家世、才學、容貌,至於到底怎麽評判,他倒是利索,直接甩給了季牧他娘。
  就在這事要轟轟烈烈展開的時候,老皇帝駕崩了,家家戶戶都有默契,事情只能暫且作罷。並非帝喪期不準嫁娶,而是動靜不能太過,尋常人家倒也罷了,季牧要娶妻,排場豈能差了?況且,大西原雲季合都是雲州大商號,逢上帝喪期辦大喜也不吉利。
  別看帝喪期隻一年,但要愁壞不少人,尤其小販最是難熬,像賣炮仗燈籠這種的,可以想想老家還有幾畝田了。街頭吹個什麽、彈個什麽的賣藝人,也只能找點體力活熬過一年。
  大商們也不好過,攤子越大越是血虧,像志怪齋這種頂級的說書大商,與一票說書名人簽了長契,這一年一聲書都不能發,酬金還一分不能少。
  面臨同樣問題的,還有蘇南戲。
  肖硯來約了季牧足有十日,這一天終於又在白妃街的語粟茶館見了面,此時再見,肖硯來精氣神很差,與去年入夏之時的他判若兩人。
  “今見季頭家乃有一事相求。”肖硯來剛倒完茶就開門見山,看他的神態多了的寒暄也不想說,“九雲城雲季合旁邊的台子當初是季頭家租來,說起來還是蘇南戲登過最大的台子。現在出了這事,蘇南戲回賀州徒是勞頓,這一周折下來花費不小。況且現在任何一家班子有所行動,都免不了遭來非議。看在唱過雲季合的份上,季頭家能否幫忙說說這塊地的事情,台子暫不拆,蘇南戲再租這一年,畢竟這段時間口碑不俗,期限一過自有可圖。”
  季牧道:“肖老板何不學學其他商號,這一年該拆的拆、該遣的遣,期限一過再行組織,豈不少些損失?”
  肖硯來微微搖頭,“伶人不能沒有台子,我是伶人出身,在台上的感覺是最重要的東西,這台子一拆人就會空落落的。一年時間不長可也不短,有個台子擺在那裡,台柱名角兒就會想著登台,要是沒了台子,他們便無所適從了,等再登台心氣就變了。”
  “那還是拆了吧。”季牧沉聲道。
  肖硯來先是一怔,隨後一聲苦笑,不得不說,自打棉布和綢布打起來,蘇南戲就尷尬得緊,那老油商畢山平更是不給好臉,對待蘇南戲的口氣還不如他手下的夥計。當從劉鴻英那裡得知繡春園之於雲季合的心思,肖硯來更是紛擾難解。
  但他還是對季牧抱有一絲期待,遇商無數的他總覺得這個人有所不同,沒有畢山平那麽痞氣也不像劉鴻英那樣過分理智。但區區六字,就把他打回了現實,一時心神擁堵,不覺站起身來。
  “蘇南戲的台柱名角兒是天下一等一的,能在九雲城唱曲乃是機緣巧合,季某的意思是,一邊把九雲城的台子拆了,一邊在雲都搭個新台子。”
  吧嗒!肖硯來坐了下來,雙眼速速一眨,“雲都搭台?季頭家不是說笑吧?”
  季牧道:“九雲城影響有限,蘇南戲既然不回賀州,為何不在雲州把動靜鬧大?”
  “可是這等時機,如何能做?”
  “肖老板,我是讓你搭台又不是讓你唱戲, 你不是說台柱名角兒們心裡都要有個台子嗎?那就給他搭在雲都,一年之後,這裡就是他們一展才華之地。”
  “止禮息樂,這要搭起來可還了得?”
  “你把半個月的工程分散到一年,春天摞一塊磚、夏天添一塊瓦,此間並非不能有動靜,控制好節奏便是。”
  肖硯來眼前一亮,旋即又微一皺,“可是在雲都,哪裡去搭那樣的台子?”
  季牧下巴一昂指向樓下,“就是這裡了。”
  “白妃街?”
  “此限令對白妃街的打擊才是致命的,這裡有三百余家商號,不是每一家都能撐過這一年,還有一些已有告老念頭的商家,這限令一出正是做決定之時。這裡即將空出許多鋪面,蘇南戲搭個台子還不容易?”
  季牧的茶一口沒喝,肖硯來還是抓起壺來去滿,能來雲都唱戲對蘇南戲的影響可想而知,肖硯來心說這生意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樣,隨便一眨就能看到龜背。
  “這裡小鋪子太多,這家要搬那家不走,我一個外州人難以攏起來,季頭家若能幫一把,日後一定會讓雲季合唱遍雲州!”
  這話一出,肖硯來又立時後悔了,雲都又沒有雲季合,你在這裡唱個哪門子戲?但再一想,這眼前人也不是光喝酒不吃菜的人,拆了九雲城的台豈是這麽簡單?
  片刻之後,肖硯來眼睛一大。
  雲都現在沒有雲季合,不代表以後沒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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